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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疑惑:“嗯?为何?”

“你看外面。”

噼里啪啦的雨点已经打在了地面上。

“呀,下雨了。”

她放下茶盏,走到亭子旁边,伸出手,接了几滴雨。

夏天的雨,也是温乎的,滴在手心里,暖暖的,雨水顺着她的指缝滴下,在宫灯的照射下,愈发的晶莹剔透。

武成帝想把这幅美人图画下来,奈何手边没有纸墨,只能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夏青用帕子擦干净手,转头:“这可怎么回去呀?”

距离紫宸殿和景平苑还远着呢。

“趁着没下大,回吧。”

淋了雨,她再生病。

武成帝接过曹奇递过来的雨伞,揽着她撑着伞走着。

雨下的急,没走几步,前面已经下的蒙蒙的了,看不真切。

夏青跟没有骨头一样,几乎都半趴在武成帝的怀里了。

夏天的雨很急,地面上很快有了积水。

武成帝看了一眼她的身后,衣摆沾水,想走也走不快。

“这样走太慢了。”

夏青轻哼,推了武成帝一把:“那皇上先走吧,臣妾慢慢回去。”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高兴。

“朕什么时候说要丢下你了?”

“皇上不是嫌臣妾慢吗?”

“朕的意思是背着你走。”

夏青仰头,眼中爆发出惊喜意外的光:“真的?”

武成帝甚至从中看出了无限的依赖。

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半蹲:“上来吧。”

果然是小孩子脾气,这脸啊,就跟这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夏青嘻嘻一笑,轻轻的一跃,趴在他的背上。

顺势接过雨伞撑着。

还坏心眼的在他的耳朵边上吹气:“皇上,臣妾重不重?”

“不重。”

“嘻嘻...”

“除了爹爹和祖父,还没有人背过臣妾呢。”

“那就是朕很荣幸喽?”

“是臣妾的荣幸,这应该是皇上第一次背人吧?”

“嗯。”

“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传出去很远,直到被雨声淹没。

武成帝眉眼不再凌厉,也跟着笑了。

走了一段,夏青直着腰有些累,往下趴了趴,也更加的贴合武成帝的背。

秀发散落在武成帝的肩膀上,与那飘进伞下的雨丝交织在一起。

大雨倾盆,周遭的温度也降了一些,夏青的脸色有些泛白,却依然难掩那倾国倾城的美丽。

武成帝侧首,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的眼角微微颤动,那是心疼。

也加快了脚步,穿过假山,跨过石桥,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让夏青无比的心安。

没多久就到了景平苑。

景平苑门口,周嬷嬷焦急的等着,看到他们过来,赶紧上前去接。

殿内,宫女们急忙上前,为夏青和武成帝换下湿衣。

“阿嚏...”

“娘娘这是着凉了。”

周嬷嬷早已备好汤药,盯着夏青喝下一碗,才放心一些。

一通忙活过后,寝宫内也安静下来,只有雨声和两人轻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你去床上暖和暖和吧。”

喝了汤药也不见得能不得风寒,她这身子骨,着实有些弱。

夏青爬山床,把被子让出一半:“皇上也上来暖暖?”

武成帝正要上去,就听到曹奇在外面喊道:“皇上,京兆尹高大人御书房求见。”

夏青不客气的把剩下的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皇上看来是歇不了喽...”

“你今天利用朕,准备怎么报答呢?”

卸磨杀驴用,杀的不要太快啊。

呸,谁是驴?

武成帝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驴的。

夏青媚眼婉转:“这怎么能叫做利用呢?这是你情我愿。”

“呵~用完就扔是吧?不急,朕明日再讨回来。”

然后大步往外走去,那鞋子,光想把地板给踩裂了。

夏青裹在被子里,运气,身上的凉气被驱散一空,变的暖暖的。

回想刚才在武成帝背上的感觉,他的肩膀很宽阔结实,背着她很稳。

就算是上坡或者是垮大步,她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

“这个男人,要不是皇帝该多好!唉...”

门外,乐川来报:“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周嬷嬷拦着门口:“什么事儿这么要紧,娘娘已经歇息了。”

她现在是极度紧张的,娘娘这是第二次淋雨,第一次的时候整整烧了三天,就怕她晚间烧起来了。

这要是夏王府,早就让大夫彻夜的守着了。

夏青披上衣服,打开门:“进来吧,嬷嬷,我无事的,没有淋雨。”

反倒是武成帝身上的龙袍,湿了不少。

“唉,都是自己人,娘娘裹着被子吧。”

“嗯。”

夏青没有反抗,任由周嬷嬷把那戏水鸳鸯的被子围在她身上。

乐川低头,不敢看主子的那张妩媚的脸,虽然自己是那无根之人,但是吧,还是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头低的更很了:“娘娘,奴才刚才去了内务府看金锭子的回炉情况,偶然听到那里的老太监在谈论顺子的事情。”

他是带着酒去的,老太监们吃了酒,什么都敢往外说。

“他是十五年前疯的。”

“果真是十五年前?”

“他们是这么说的。”

“乐川,你悄悄的,把顺子带到景平苑来,可能做到?”

“娘娘是想?”

“嗯,你猜的不错,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奴才这就去办。”

因为下雨,那暗处的暗卫也在比较远的地方躲雨,借着雨声遮掩,应该可以瞒过去。

事实证明,乐川的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带着景平苑的心腹小太监把顺子从冷宫带来了,用麻袋。

今天是雨夜,正好方便她做这件事儿。

到了偏殿,顺子还在昏迷,夏青想去给他把脉,非烟嫌弃顺子身上脏污,用帕子铺在他手腕上。

夏青摸着他的脉,涩滞不畅,如道刮竹,仔细探来,还有些绷急。

“是真疯了。”

“那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不一定。”

取来银针,夏青开始给他头上针灸,被疯药毒害多年,身体的脏器已经普遍的开始衰竭了,就算是治好了,也活不过一年了。

但是该治还是得治,要是能得到十五年前的消息,那她就没白进宫。

针灸结束,夏青又给他配了一副药,熬好后,让乐川给他灌下去。

“送回去吧。”

“之后每天给他送碗药,别让人发现。”

“是。”

等忙完了这些,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嬷嬷,明日本宫淋雨风寒,记得宣太医。”

“是。”

周嬷嬷懂,这是娘娘又想从太医院弄药了。

第二日

太医果然开了很多的驱寒的,散热的,还有补身子的药。

夏青是一口也没喝,准备从新配制,送入那顺子的口中。

而后宫的各宫殿里,也是听说了昨日皇上背青嫔回宫的事情。

淑妃被禁足,她们则是聚在德妃的金喜宫。

尹贵人不忿:“皇上这是被青嫔给迷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