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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夕现在是三品剑修。

其实他本人是不太信的。四个月,剑修三品,哪怕剑道悟性直接拉满,这个也着实太过夸张。

但系统就这么说的,系统不会错!

李子夕暂且就这么认了。

李子夕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绝逼是三品剑修里最弱的一个。第二弱的那个,怕是能秒杀最少三个自己。

三品剑修,给了他越阶而战的能力。但一个炼气四层的修士,再怎么越阶,也顶多打个炼气六层、炼气七层。

而正常来说,三品剑修是炼气大圆满起步。

剑修的等阶评判,不以实力为准,只看剑意。

剑之意境分五层:剑意、剑势、剑域、剑神、剑界。

剑意圆满,初窥剑势,是谓三品。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李子夕是货真价实的三品。

晋阶为三品,已将李子夕的剑道悟性发挥至淋漓尽致。再晋一阶,数年内绝无可能。

四品剑修,最低筑基。这跟符阵师不一样,光有神识而没有筑基,一样无法晋阶。

所以短时间内,李子夕的剑道修为不会有质的飞跃。

他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每日练剑,夯实剑道基础。无需再像从前般,整日整夜地练剑不休。

于是有时间花在符阵上。

自入凌天宗以来,在符阵一道上李子夕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便不多。

现在,是时候赚取灵石,也是时候晋阶三品符阵师。

从这天开始,李子夕用青云舟往返于弃谷、碎天峰、阵堂三地。

虽然青云舟相当费灵石,但,架不住它逼格高啊。李子夕现在收入大涨,这点灵石他愿意出。

男人都好面子,之前不好面子,只是因为穷。

凌宵城。仙来客栈。

清晨,霞光万道。

范青衣迎着晨光伸了个懒腰,那火辣的身段,立即惹来了许多灼热的注视。

楼下响起了女修的喝叱:“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哼,这女人明明有灵石,却赖在客栈里不走,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女人。”

对此,范青衣的答复是,她将身子弯成了一个最诱惑的S形,再傲娇地甩了下长发,扭着腰肢扬长而去。

坐在床上,范青衣双手支着下巴,出神地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

李子夕和秋露华,已“失踪”了一年零六个月。

这一年多似乎过的特别的漫长,因为日子有些艰辛。但若回想起来,又似乎过的特别的快,因为今天不过是昨天的又一次重复。

那天,先是秋露华没回来,李子夕心神不宁。范青衣还没来得及搞明白,秋露华干嘛去了,一觉醒来,李子夕也不见了。

经过数日的寻找,再结合之前的种种,范青衣判断,秋露华应该是拜入了凌天宗。而李子夕应该是因为秋露华,也进了凌天宗。

这是好事。

但不辞而别,这个,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更过分,此后两人就再没回来过。

明明凌宵城和凌宵山相距才十七里,一个下午就能几个来回。

所以说,男人啊,呵呵!

“白眼狼,枉我当初对他那么好。”范青衣恨恨说道。

范青衣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李子夕不见了。

“主人”也不再联系她。

她呆在这,每天等着,不知道在等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还不去死,去追随自己的族人。

“或许,自己仅仅是贪生怕死。那虚无缥缈的一点希望,不过是自己为‘苟活’而找到的借口。”范青衣自嘲地想着。

每日例行的自怨自艾完毕,范青衣起身,妆扮,去摆摊。

除了这个,她真不知道该干嘛。

西二街。

如今的范青衣,已垄断了西二街的低阶符阵生意。

李子夕刚离去时,因为没有稳定的符阵来源,范青衣差点没撑住。好在她长袖善舞,与凌宵城里几位低阶符阵师达成了合作,这才坚持了下来,并且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今天的生意一如即往,才一个上午就卖了两套符阵。

纯赚四枚灵石。

惹得四周的散修一阵眼红。

摸着兜里圆润的灵石,范青衣的心情美丽了许多。

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一个男人走来。

晁天和,凌天宗外门弟子,炼气七层修士,管辖西二街。

晁天和在凌天宗毫不出众,但对在这里摆摊的散修来说,晁天和就是掌握他们经济命脉的“太上皇”谁能在这摆摊,摊位费收多少,晁天和一言可定!

看到他,四周摊贩脸上,都荡漾出了最热情、最谄媚的微笑。

“天爷来了,我这有新鲜的二品灵果,可甜了,拿几个给孩子吃。”

“天爷你好久没去奴家坐坐了,什么时候去喝杯茶?”

“我这金刚符,勉强算是精品。天爷不嫌弃的话,尽管拿去用。”

就这一段路,晁天和的储物袋里,已不知多了多少东西。

晁天和随口应付着,脚下不急不缓向范青衣走去。

目标非常明确。

范青衣心中长叹。

该来的,终逃不掉。

这晁天和已娶妻生子,但三年前他妻子不幸去世。

这三年晁天和过得很滋润。他手中掌握的权力虽小,但,能决定数百散修的命运。为了生存,有些女修不得不曲意逢迎。

所以晁天和也没想着续弦。单身多好,自由自在。

直到他看到范青衣。一眼惊艳。

晁天和动了再娶的心思。

他各种亲近,还给了范青衣各种方便。

范青衣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凭借高超的手腕,范青衣一直与之虚与委蛇。

但拖了一年后,范青衣再拖不下去。晁天和越来越不耐烦,一个月前更是将话挑明,直接出言威胁。

范青衣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当即离开西二街,去了其它街区。

可惜连换了四个地方,都被赶了出去。

范青衣不得不承认,若是不屈从,自己在外城还真摆不了摊。

那就不出摊了,范青衣躺在客栈,一躺一个月。

闲到想疯。

不是灵石的问题,灵石她赚了不少。她也没什么地方要花灵石。

逼疯她的是空虚和寂寞。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

逼不得已,范青衣只能选择继续选择出摊。

然后面对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