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一片议论声。
“还护士呢，心也太黑了，居然想害一个孕妇，这种人怎么配当护士？”
“就是，黑心护士，应该开除她！”
程青红着脸解释：“你们知道什么？我刚刚不过是想走路，我没有要绊她。”
大伙儿才不信她这套。
“谁走路像你这样走的，走路腿往两侧伸，外八字也没你这么夸张的，再说我看你一开始走路好好的，咋就成了外八字。”
没用云小五和于淑芬出手，周围的人就拆穿了程青的谎言。
这时人群被拨开，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我是医院的护士长，大家别围着了。程青，跟我来一趟。”
剜了程青一眼，率先走了。
程青赶快跟上去。
于淑芬上前拦住护士长。
指着程青说道：“这个女人刚刚试图伸腿绊倒我儿媳，你们这里怎么会录用这样的人？赶快把她开除。”
护士长安抚于淑芬。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她真的这么干，我一定开除她。”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要怎么查？”
护士长想到程青是刘水仙的侄女，也不好开除，敷衍道：“我们医院有医院的流程，得按流程来，我先把她带过去问清楚。如果她真的干了这事儿，我一定饶不了她。”
回到护士台，护士长把程青骂了一顿。
“程青，你干什么？刚刚是怎么回事？”
程青撒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孕妇突然冤枉我伸腿绊倒她，可我真的没有。”
“你真的没有？”
程青使劲摇头。
“刚刚人家一口咬定你伸腿了，程青，我警告你，不要做一些有损医院声誉的事情，闹大了，我也帮不了你。要不是看在你小姨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程青低头，不敢反驳。
护士长和程青在那边一直待到人群散去才离开。
云小五挽着婆婆出了医院。
“小五，咱们要不去找医院领导，把程青干的事说出来，我看那个护士长明显帮着程青，躲在里面不出来，八成不会开除她。”
“妈，没用的，咱们证据不足，先回家吧。”
云小五生气，但也知道要让程青丢了工作，也没那么容易。
除非她真的把她绊倒了。
第二天，程青买了一袋糕点来谢家。
刚走到院子，就被谢欢拿着竹竿打，不停往她屁股戳。
程青疼得捂住屁股，疼死她了。
退到院外，生气地看着谢欢。
“谢欢，你干什么？我是来看阿姨的，你也太不懂事、太调皮了！”
“对啊，我就不懂事，我戳死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敢来我家，不要脸！”
“谢欢，我看你是司扬的妹妹，不跟你计较，但你别太过分！”
这时云小五走了出来。
于淑芬不在家，出去买菜了。
刚刚，她俩的对话，云小五已经听见了。
经过昨天在医院的事情，云小五对这个程青越发讨厌。
谢欢看见云小五出来，站到她身边。
“二嫂，竹竿终于派上用场了。”
云小五笑笑。
“过瘾吗？”
“嗯，很过瘾。”
程青气道：“你们太过分了！”
手指着云小五，“你这个乡下女人，刚刚什么意思？谢欢之所以打我，是你教的是不是？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我招你惹你了？”
“你昨天伸腿绊我，当然惹我了，我这个人心眼儿小，记仇，既然医院没有开除你，你今天又自己找上门来，我岂会放过你？”
“小欢，把竹竿给我！”
谢欢抱住竹竿。
“二嫂，我来，你指哪，我就打哪。”
“好，那你替二嫂狠狠戳她的屁股，戳她的脸，把她打出军区大院。”
谢欢高喊一声好，然后就朝程青攻击，程青吓得拔腿就跑。
可是谢欢的竹竿很长，胡乱戳她，打她，而且谢欢跑得还快，她没躲得过去，被谢欢打了一路。
云小五抓了一把瓜子，悠哉地在后面磕着，一边看戏。
程青的鬼哭狼嚎立即惊动了军区大院的住户，都纷纷出来看热闹。
“哎哟，那不是谢欢吗？被她打的是程青吗？”
“是，就是刘水仙那侄女，程青。”
“程青咋惹到谢欢了？”
“程青以前干的就不是人事儿，谢家人有气，打她一顿正常。”
大家都看不惯程青，没有人出声帮她，都是看好戏的。
云小五啧啧，这程青的名声也太差了吧，居然没有人来阻止她们。
刘水仙躲在暗处看见了，但她不敢出来，怕被谢欢一起打。
程青最后是爬着出军区大院的。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屁股开花了，杀千刀的谢欢，尽往她屁股戳，疼死她了。
缓了好久才上了公交车，可是屁股太疼了，不敢坐，只能一路站着回家。
回到程家，刘水芳质问道：“你干啥去了？好不容易放假，不在家做饭，又跑出去鬼混。现在这个家可是你大哥大嫂当家作主，你在家里白吃白喝，他们已经很不高兴了。家里的活，你多做一些，勤快一些，别等着我来安排你。”
“妈，我每个月都交给你生活费了，没有白吃白喝。我虽然离婚了，但我还是程家的女儿吧，住在家里就这么不受你们待见？”
这时程青的大嫂，赵珍走出来，高声说道：“你一个离婚的女人老住在娘家，像什么话？害我们被周围邻居说闲话。你每个月交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算起来还是我们吃亏。”
程青很不喜欢这个大嫂。
以前她没离婚的时候，两人相处还不错，因为齐思远是糖厂的员工，家里的糖基本都被齐思远包了。
现在她离婚了，没有便宜可捡，她又住回来，赵珍的态度就变了。总是给她脸色看，挤兑她。
她都交伙食费了，她还是不满意，撺掇刘水芳让她上交所有的工资。
她不同意，她就处处给她找不痛快。大哥程军对她也有意见。
程青生气，却没有接赵珍的话，低着头，一瘸一拐躲进房间，把门关上。
赵珍在门外嚷道：“你就躲在屋里别出来，我告诉你，今天家里可没有做你的饭菜。给那么点钱，还想吃现成的，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