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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苏若轩忍不住惊叫出声。

没忍住追问,“不可能啊,昨儿个不是已经吃了小杨大夫给的解药了吗?”

严捕头一脸严肃,“确实如此,而且据孙家人说,孙三宝回家吃过药后,活蹦乱跳,一切正常,可第二天人一直没出去吃饭,他娘不放心,进屋叫他时发现人已经死了多时。”

“我已经让人查验过,不是中毒,知县大人已经下令要仵作尸检,不过还要再等上一天才知道结果。”

如今可就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了,毕竟出了人命。

茗茶县虽是一个大县,可这人命案一年里也没有几个。

知县常大人非常重视此案,当即决定,尸检出结果后开始正式审理这个案子。

众人,尤其是李月心听到这事,当即再也坐不住,说话都有些哆嗦。

直拉着苏韵禾的手问,这可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本来还打算去把书院里的谢宇乔找回来,结果被苏韵禾给阻止了。

在众人的担忧中,苏韵禾却一脸镇定的看着严捕头问道,“严捕头今日前来,必是得了大人命令。”

严捕头没有否认,“知县大人下令,苏记酒楼查封,苏韵禾苏若轩不准离家,等候传讯。”

“现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苏记都推脱不了责任,人毕竟是在苏记出的事。死者孙三宝的家里人一口咬定要你们偿命。

苏娘子和苏老板还是老实一点,待在家中为好。”严捕头撂下话,就离开了。

“姐,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毒,居然害了一条人命,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苏若轩有些受不了,竟然流出了眼泪。

苏韵禾伸出手替弟弟擦了擦眼泪,又抱着他的头,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她明白,苏若轩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他才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些残酷的事。

苏韵禾其实也害怕,除了她自己的死,如今这个孙三宝是她第一次遇到的跟自己有关联的死人。

她心理年龄也才二十多岁,又哪能承受的住。

可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想办法。

听说严捕头此人一向正直,那她就暂且相信他。

如今她还能做些什么呢,突然,苏韵禾想起了莫问。

“莫问,莫问,你跟我来”说着就走到了里面的小库房。

“莫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查清楚这事儿。”苏韵禾着急问道。

“小姐,我只是奉命来保护你,我没那么大本事,不过如果你有怀疑的人,我可以帮你探查一下。”

“既如此,你去……”苏韵禾贴近莫问的耳朵,把怀疑的对象小声说给莫问听。

“莫问,我也不求你能查明真相,你只需帮我看看哪家比较可疑,好让我以后多些防备也好。

一定小心,注意安全。”

莫问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开了锦绣坊。

至于去了哪里,旁人不得而知。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家人也没心思继续逛街,一直待在后院,直到锦绣坊关门。

马车上,苏韵禾脑子很乱。

陷入深深的怀疑,她不是有提前预知的能力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大的事竟没有预警。

莫非这个预知能力只有一次。

穿越大神,你这不是在玩儿我吗,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

任凭苏韵禾怎么祈求祷告,也没有接收到任何信息。

回到家里,苏韵禾也没了精神,直接回了屋里躺着。

后来还是李月心叫她吃饭,苏韵禾才打起精神喝了一碗粥。

亥时,莫问回来了,

先是敲了敲门,才闪身进了苏韵禾房中,“小姐,这几家我偷偷潜进去,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唯有钱家,那家的老爷大半夜的像是中邪一般,一直在对着空气骂人,骂的好像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都被搞砸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可疑的地方。”

苏韵禾拉住莫问的手,兴奋的说道,“算,当然算。以后我就主要防着那人,莫问,太谢谢你了。

最近几天还得辛苦你些,帮我盯着点儿那家,尤其是和他们老爷有交集的人。”

莫问得了吩咐,就回屋睡觉去了。

苏韵禾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早就想好了,就算到时候莫问这边查不出来任何东西,县衙大堂上,她就咬死了没有证据这点,应该能给酒楼争取一个机会。

到时候,估计也就是会引起一些口舌之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有时候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有一个真相的。

县衙升堂这天,衙门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大都是好热闹的人。

知县常大人一拍惊堂木。

“带原告上堂。”

原告孙三宝爹娘一上堂,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给我儿子做主啊,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啊!”

“原告把事情经过仔细说来。”

孙三宝母亲带着哭腔,“大人,我儿那天被送回来时,说是中了毒,并且还带回了解毒的药。

记得那天我把药熬好了以后,我儿子就喝下去了,当时还很正常,第二天清早,我见我儿一直不出来吃饭,打算进去见他吃饭,就发现他躺在炕上已经没气了。

大人,我不知道我儿是为什么死的,我只知道他是在苏记酒楼出的事,那苏记就得为我儿子的死负责。”说完,女人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常大人拍动惊堂木,“肃静,带被告上堂。”

苏韵禾带着苏若轩一起走到堂上。

“被告,原告所说你们可认同。”

苏韵禾当堂跪下,“大人,孙三宝在苏记发现中毒这事儿我们认,但苏记没有下毒,若是不信,大人可以继续命人去查。

孙三宝回家死亡这事我苏记就更冤枉了,我们没有害他的理由,他的死不应该由我苏记承担。”

见原被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常大人难以做出决断。

公平稳妥起见,又招来小杨大夫,严捕头,中毒那天的几个当事人一一问询。

几个人又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接下来又请出了仵作。

仵作看了看前面坐着的知县大人,又看了眼原告被告两拨人,才出声道,“启禀大人,那孙三宝是在睡梦中安详死去,且身上的毒已解。下官不才,查不出孙三宝的死因。”

仵作的话一出,外面围观的人群传出一阵唏嘘。

主要是仵作说查不出孙三宝的死因,那这事就太过离奇了些,有些神话怪诞的意味。

由于孙三宝的父母太过可怜,常大人判定由苏记酒楼给予人道主义安慰,赔偿孙三宝家五十两银子。

对这个判决,苏韵禾没有任何异议,但她特意请求常大人赐她一封手写的判决书,并特别注明,孙三宝的死与苏记无甚关系。

孙三宝父母带着五十两银子,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公堂。

外面围观的人群竟还有说风凉话的,说是这孙三宝死的也算值钱了,五十两银子可以够家里生活许多年了。

可大部分人都没有理睬此人。

这场给苏记酒楼带来风雨的案件也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