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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么虞姑姑起码等于一千五百只,哎!”

来自谢雨辰的吐槽差点让众人笑喷。

只有虞姬鼓着脸,表示不满。

这时,夏朵一拍大腿,忽然惊叫道:“啊呀,我说好像忘记点啥,我想起来了。”

谢九好奇的问:“啥?”

夏朵压低声音,鬼祟的道:“忘记掏虞姬的棺材了。还有那棺材看着是大块红碧玺,也应该带走的。留下不是便宜张日山了吗?”

虞姬的脸色又变了,不知她在想什么,变来变去后,她道:“朵,你得帮我把那棺材抢回来,抢不回来,砸了也行。我怕别人躺进去,很膈应人的。”

“如果是这样,倒是不急,不会那么快有别人躺进去的。”二月红闲悠悠的解释道。

“你的陪葬品都有些啥,值不值钱?”夏朵盯着虞姬问,她在考虑有没有回去一趟的必要。

一行人现在在火车上,两隔壁都是自家伙计,说话倒是方便,再个把小时就到京都了,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虞姬没好气的道:“我被镇压在血玉里,哪有什么陪葬品?老娘又没死!”

“没文化,那怎么可能是血玉,明明那么剔透。”夏朵显然对她被镇压的事情没法同仇敌忾,她只关心宝贝。

小辰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是琉璃或者水晶。哪有那么大块的碧玺?”

血玉这种说法直接略过。

血玉首先是玉,然后有血红色裂纹,这棺材的材质明显不是。

“那应该不怎么值钱啊?”夏朵问二月红。

二月红道:“不管什么材质,做成那么大的完整件都值钱。”

“那我给它打碎了,就啥也不是了,对吧?”夏朵恶狠狠的道,显然已经拿定了主意。

二月红嘴角抽抽,心说,打碎了车成珠子,就算只是水晶,也值不老少,但显然与它整体的价值而言,只能说确实不算什么了。

于是,他说:“不急,等他们运回来,肯定会拿出来拍卖的,到时候我们自己看看,是给虞姬买回来,还是另说,再商议。”

给她买回来吗?虞姬一脸激动的望向二月红。

“伯父,听说您鳏着四十多年了,您看看我……”

夏朵直接拉着虞姬的耳朵,打开包厢门,拉着她去厕所聊聊人生。

像话吗?她还当她是小姐姐,她居然撩她阿爹!

包厢内众人还在震惊中,这个虞姬显然问题很大,但因为她叽叽喳喳的话多,反倒是让众人没那么排斥她了。

但她居然这么大胆,也是出人意料。

二月红从小到大,都不缺女人表白,虽然觉得意外却并没什么大反应。

反倒是谢九,同是男人,别说,对二月红的女人缘还是蛮羡慕的。

剩下两个,大得自顾自自闭,小的想参与,参与不进去,小辰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等虞姬勾着夏朵的手臂回来,两人就像是好姐妹,结伴上了个厕所,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就这么一行人,风尘仆仆,却又轻轻松松的回了家。

京都还是春寒料峭,勤劳的种花家人民已经热火朝天参与各种劳动中。

夏朵无所事事的在街头闲逛。

家里虞姬太吵,张琪灵又喜怒无常,她找了借口出门。

没藏氏墓里的东西,二月红让她拿都不要拿出来,他们打算等新月饭店出完货后再出手。

不但可以混淆视听,还可以让张日山顶在头上背锅。

耳边传来吆喝声。

“神秘歌手,超甜演唱,两块钱一盘十二首新歌,首首经典,快来买啊!”

如今大街小巷各种小贩多如牛毛。

市场经济逐渐取代计划经济,国营、地方办的各种企业被更积极、主动的小集体、合营企业冲击,开始有了下岗工人、大龄失业人群。

这群人用个体、小贩等形式填补现在极度匮乏的商业行为,赚到了钱,引起了一阵下海狂热。

这个卖磁带的小贩,声音洪亮,引起了夏朵的注意,她就走过去看了一眼。

很好,这磁带上虽然写的出品是香港某某公司,可不正是她家的嘛,那这里面的歌曲怎么会是十二首,她记得她灌的都是十首一盘来着。

打量一眼小贩,一个有些邋遢的胖年轻。

说他邋遢是因为他胡子剃了,又没剃干净,衣服也不拉齐整,还有地方没洗干净。

夏朵猜他肯定单身、独居、穷。

“大哥,你这磁带是正版吗?”

胖年轻本来还以为有声音来,一听这姑娘似乎是个懂行的,他眼珠子一转,小声对夏朵说:“小妹子,胖哥我小本经营,那正版磁带都要五块一盒,我这二块的,我敢说是正版,你敢信吗?”

“胖哥,我问你,你这盗版磁带好卖不?”

夏朵见这胖子有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他多说几句。

“哎,说实在的,不好卖。这些人宁愿买贵的正版,居然不愿意买便宜的盗版,我也是想不通。可那正版带子,却不会批发给我们这些小贩卖,我也没办法。”

“可正版就算是批发,成本也贵,你愿意卖嘛?”

“呦,小妹子这话的意思,不会是有渠道弄来正版的磁带吧?”

胖子很会打蛇随棍上,立马听懂了夏朵话里的未尽之意。

如果这胖子真是夏朵心里想到的那人,夏朵自然要帮他一把,当然就算不是她也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胖哥,你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胖子一愣,这是查户口吗?

但他也没啥不能说的,“我叫王凯旋,家里就我一个了,我去年刚从插队八年的东北回来。我爹是当兵的,十几年前就牺牲了。”

夏朵朝胖子举着个大拇哥,道:“根正苗红!”

胖子笑了,又听小妹子说。

“胖哥,不瞒你说,这神秘歌手就是我,这家香港的公司也是我家的。你要是愿意来我家当伙计,我必然不能亏待你。”

胖子掏掏耳朵,显然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小妹子,你初中毕业了吗?”又一指不远处,不知谁家门口挂的国旗道,“在红旗下站着,咱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敢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