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挂掉电话的党纾墨,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有意识的时候,还是旁边的叶欣蓝焦急地握着自己的手,询问着自己的情况。

“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看着眼前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党纾墨想起刚刚杨淼最后说的话,脸上忍不住地发烫起来,立刻岔开话题道,“杨淼说有新案子了,明天起床以后一起看看吧。”

“为什么不能是一起起床看?”叶欣蓝下意识地皮了一下,却没想到党纾墨的脸更红了。“怎么了纾墨,你不舒服嘛,脸怎么这么烫。”叶欣蓝靠了过来,头发上淡淡的香味似乎成了压垮党纾墨的最后一根稻草。

党纾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沦陷的。是内勤车里那个捧起自己的脸颊的轻吻?还是把自己从衣柜里救出来时的那枚深吻?亦或是两人日常中的点点滴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是两人一起躲在床底时叶欣蓝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她窝在沙发上可爱的睡相?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难道说,从那个废弃医院的储物箱,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凑在一起时,她就已经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

“不管了!”叶欣蓝只听见党纾墨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三个字,接着,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党纾墨整个人都钻到了她的怀里。还未等叶欣蓝有所反应,党纾墨便有些粗暴地吻住了她。

第一个吻,废旧医院。是为了堵住叶欣蓝的嘴,让两人能够活命。

第二个吻,密室逃脱,是因为劫后余生,可以解释为吊桥效应下,两人将后怕的情绪误解成了喜欢。

第三个吻,家里的沙发上,又作何解释呢?

是冲动,也是心动。

叶欣蓝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最终做出来的动作却是把党纾墨抱进了自己怀里,她感觉得到,这个前半生孤独的女人,正在对自己卸下多年的防备。她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党纾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她清楚自己对党纾墨的感情,这就足够了。

党纾墨的吻有些生硬,也有些拘谨,她很少跟人发生肢体接触,更不用说是这么亲密的接触。叶欣蓝虽然要好上一些,但是自从17岁的事情之后,她也再也没有过男女之情。所幸,她们都还保留有最原始的本能,爱情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魔力的东西,从生涩到熟练,从拘谨到热情,仅仅一吻的时间便足够了。

在遇到叶欣蓝的前二十四年,党纾墨都是孤独的,她感觉自己和别人之间总是间隔了一道透明的墙,阻绝了她的感情,也阻止了别人窥探她的内心。在她知道自己的命格之后,这堵墙被她越筑越厚,越筑越高。她很害怕,害怕当别人越过这堵墙时,会被自己深深地伤害。如果早晚都会失去,那么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拥有。抱着这种想法的党纾墨活过了24年。

但是,她很孤独。即使拥有优秀的定鬼能力,带着几乎最优秀的团队,经济独立,事业有成,但她仍然很孤独。人都是社会性的产物,没有人可以在脱离其他人的情况下生活。她也渴望有人能够依靠,有人能够拥抱,有人能够给她她想要的温度。

现在,这个人在她的怀里。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抒发自己的感情,可以牵起想牵的手,可以随心所欲地爱自己想爱的人。

叶欣蓝轻吮着党纾墨的薄唇,这个浑身冰凉的女人此刻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自己的怀里。不像是党纾墨,她很清楚自己一开始就被怀里的这个女人所吸引。一开始她只当是因为救命之恩所带来的天然好感,但她渐渐的发现,党纾墨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瓶上瘾的毒药。党纾墨的情感壁垒她从第一次接触开始就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在知道党纾墨的过去之后,她很理解党纾墨的做法,但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诚然,自己是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她有为她付出生命的外公,也有疼爱包容她的母亲。即使是在她最低落的时候,她的身边都不是空无一人。可党纾墨不一样,她从最开始就是独自一人,她也许也向别人伸出过求助的手,但是命运却无情地拦下了每一个想要帮助她的人。于是党纾墨开始封闭自己,开始活在自己的角落里。

孤独,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从自己见到党纾墨的第一眼起,她就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孤独的情绪。于是,她义无反顾地踏入了党纾墨所设置的高墙当中。也许是依靠相同的样貌,唤起了党纾墨内心的好奇。也许是依靠党纾墨对她些许的好感,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她就以自己蛮狠地方式闯入了党纾墨的世界,这次,她要像当初自己的外公把自己拉出泥沼一般,把党纾墨从自我厌恶的怪圈中拉出来。

吻毕,两人都因为缺氧而喘着粗气。四目相对的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双方的眼睛中,都倒映出了对方绯红的脸颊。党纾墨勉强地支起身子,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看着叶欣蓝有些红肿的嘴唇,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你笑什么?”叶欣蓝问道。

“不许问。”党纾墨恶狠狠地说。

“好吧,不过你笑起来真好看。”叶欣蓝的手还搂在党纾墨的腰上,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很暧昧的姿势。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党纾墨反问道。

“什么时候都好看,但是脸红的时候最好看。”叶欣蓝笑嘻嘻地调笑着。

“不许说!”党纾墨嘴上恶狠狠地说着,脸上却又止不住地发烫起来。

“你真的不怕吗?”党纾墨把叶欣蓝眼前的头发捋到一边,语气温柔地说道:“你不怕有一天会因我而死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叶欣蓝轻佻地捏住了党纾墨的下巴,也跟着坐了起来,贴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姐姐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窗外的月色很美,静静洒进屋内的月光见证了两人愈加靠近的距离。水到渠成的深吻、拥抱,再到呜咽,两颗疯狂跳动的心,终于达到了一致,逐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