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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跟她说过,她是观音菩萨座下的莲花转世。

是天生的莲花童子命。

善待莲花童子者,诸愿皆成。

欲要伤害莲花童子者,阴德亏损,诸事不宜。

这些影响都是日久天长潜移默化的,但虞族禁书里写,她是可以主动改变别人命运的。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够强大,只能顺水推舟,不能完全逆天改命。

比如好看哥哥紫气中根深蒂固的缕缕黑气她还无法更改,也无法凭空让小公主失去的魂魄归位。

只能像这样,将本就不属于燕越的血光之气,转移到本身就血债深重的汪礼身上。

小崽崽很乖地拍了拍汪礼的肩膀,指着上面的一块白色说,“是粑粑。”

“乌鸦的粑粑。”

汪礼:…………

汪礼脸色一变,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快,快给咱家弄掉!”

“呕!”

虽然是武林盟主的私生子,但从小娇生惯养,不但很爱面子,还养成了一身尊贵讲究的洁癖。

这鸟屎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难道他刚刚就一直顶着这坨鸟屎参加了整个定亲礼??

难怪刚刚那些宾客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该死该死该死!

汪礼干呕着,整个人都恶心到僵硬。

好在手下动作麻利,很快就将鸟屎清理,但却对黑底软甲上留下的白色印子无可奈何,“厂公,这,留印子了……”

汪礼气极,“蠢货!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侍卫倒是想,但是,厂公和侍卫的服装制式,他,他不一样啊!

汪礼踹他一脚,“快点!”

侍卫只能将自己的衣服和汪礼交换。

换好衣服之后,汪礼这才冷着脸道,“江督主,请吧。”

江慕寒看着满脸担忧的小崽崽,温声道,“不怕。”

“晚上咱家去小院子看你,好不好。”

“拉钩钩,”小崽崽伸出雪白的小拇指,“哥哥不能骗乖乖了。”

江慕寒笑道,“好。”

拉钩钩,就不能骗人了。

小崽崽看着江慕寒的身影离开忠勇侯府,忽然扭头看向满屋檐的乌鸦。

浅粉色的嘴巴抿住,嘀嘀咕咕地小声嘟囔。

那是禁书上指使鸟雀的法子,老乞丐说配合她莲花童子的能力必然能事半功倍,小崽崽还是第一次尝试呢!

只见小崽崽咕哝一会之后,满屋檐的乌鸦忽然振翅飞起!

接着,乌鸦就成群结队,像一团乌云似的追着汪礼而去!

而此时此刻,要带江慕寒入宫的汪礼却每走一步都是坎坷!

先是离开忠勇侯府不久,身下的骏马忽然发疯人立起来,嘶鸣着将他整个甩在地上。

再然后是路边闲置的一堆竹竿,在他路过时忽然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差点将他戳个对穿!

而雪上加霜的是,就在汪礼逃到长安街上的时候,成群结队的乌鸦忽然嘎嘎叫着冲过来,像一团乌云似的将汪礼整个淹没!

长安街上,汪礼的惨叫一声接一声,衣服被啄地全是洞,头发散开,脸上也全都是血口子!

街上人多眼杂,先前乌鸦飞过就引起一阵惊慌,但他们毕竟看不到忠勇侯府中发生了什么,可眼下,满街的百姓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乌鸦追着西厂厂公汪礼咬!

不死不休地那种咬!

乌鸦本就代表着不祥、死亡,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人联想到:冤魂索命!

一定是冤魂借着乌鸦,在向汪礼索命!

江慕寒带着东厂众人退地远远地,生怕被汪礼连累。

这下双方的区别就更明显了,明明只隔着几步之遥,但江慕寒身边却一只乌鸦都没有!

这些乌鸦,根本就是冲着汪礼去的!

还不止呢,不多时,越来越多的乌鸦从四面八方飞来,像是被汪礼吸引了似的,浩浩荡荡的鸦群飞来,甚至连太阳的光芒都被遮蔽了!

长安街上的这一幕,很快就震惊全城!

皇宫里,皇帝得到消息,拍案而起,“什么?”

“雅雀成群,遮蔽旭日光辉?!”

“全都是冲着汪厂公去的??”

司天监主簿人都傻了,“怎么回事?乌鸦怎么会向着汪厂公去呢?”

那些乌鸦,不就是西厂训练出来的吗?今日西厂众人身上都带着驱散鸟雀的药包,按道理来说,那些鸦群应该对西厂众人避之不及才对呀!

主簿慌道,“难道说,江督主还真是大雍的镇星?”

镇星在国,四海升平。

得罪镇星,天怒人怨。

之前西厂侍卫已经将江慕寒认下不祥的意外之喜传回了宫。

眼下,就等汪礼将人带来,再由司天监主簿定下“不祥”的帽子,就能以驱邪之名将江慕寒彻底处置!

可谁知,鸦群半路竟然开始攻击汪礼去了!

百姓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汪礼被“冤魂索命”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长安街堵塞不同。

神奇的是,就算有些人被挤地都快贴到汪礼跟前了,那些乌鸦也从不攻击旁人!

“不祥之兆!这可是亡国的不祥之兆啊!!”

不知哪个算命的叫嚷起来,“前朝那位亡国之君出生时,就是雅雀成群,落于檐上三日不散!”

“亡国??”

已经不是不祥了,而是亡国之兆!

汪礼怒斥道,“闭嘴!给咱家杀了那胡言乱语的老东西!啊!”

“江慕寒!你就眼睁睁在那看着吗!”

江慕寒真诚地问道,“不知咱家应该做什么呢?”

汪礼:“江慕寒!你见死不救会遭天谴的!!”

“天谴?”江慕寒眼底浮起冰冷笑意,“咱家好害怕呀。”

汪礼疯了,“江慕寒!本厂公死了你以为自己能 逍遥事外吗?!你快救我!此次乔栀定亲的事,我就帮你在皇上面前说情!!”

“只要我出手,乔栀平平安安地接下这门婚事,事半功倍!”

江慕寒想了想,那倒确实,能省下不少的力气。

“可汪厂公这态度咱家着实不喜,”江慕寒勉为其难道,“汪厂公,求人怎么个求法,难道还要咱家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