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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清榆隐约有些担心的询问,顾时聿低垂着头、插在黑色大衣中的手攥紧。

“没事,走吧,很晚了。”

沈清榆全身扫视了他一遍,她有觉得顾时聿不太对劲,但是她一直对顾时聿都不会将他放在心上。

所以,她识趣的没有再问,只是依着男人有些苍白的大掌揽在她的腰上,将她环着上了车后座。

在顾时聿上车坐下的那一刻,她又清晰的听见了他似是疼痛难忍的闷哼声。

她侧头看他,就着车内比较明显的光线她才看到男人脸色有点惨白,眼下都是能轻易看见的乌青。

双手很是规整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向下屈着扣紧......就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的疼痛一般。

“顾时聿、你怎么了?”

顾时聿侧头看她,她才发现男人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碎碎的薄汗,太阳穴青筋暴起,映照在冷白皮的脸庞上更加清晰恐怖。

“坐过来点,我靠一下就好。”

顾时聿嘴唇泛起青紫,鼻头上的汗滑落在他冷白的手背上,沈清榆心猛怔了一下。

瞥了眼两人中间隔着的距离,缓缓向顾时聿的那边移动,顾时聿靠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刻,她心尖猛地被刺了一下。

一圈的痉挛疼意缓缓传至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在胸口。

她纤纤细手覆上了男人的额头,滚烫无比。

烫得她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蜷曲的手指。

车上淡淡的光线晕染在两人的身上,她就着明明暗暗的视线看向男人。

此刻的顾时聿收起了一身的凌冽之气,浑身散发着的都是让人从心底泛起的怜惜。

她僵着肩膀不敢动,伸手从包中掏出了一块手绢替男人擦去了脸上的冷汗。

手绢握在手中她才发现是顾瑾年以前送她的东西,一瞬间手绢像是烫手一般飘落到了座椅下。

她鸦羽似的睫毛微颤,手心被自己的手指扣出了一条条的红痕。

“你向后靠着吧,这样应该就不会难受了。”

沈清榆动作少了小心翼翼,语气多了一丝僵硬,抚着顾时聿的半边身子将他向后仰靠在了车椅子上。

随后掩饰性的将目光移到了前方,开口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夫人,马达加斯加很少有医院,而且就算是有医院、这里的医疗水平也和北城的相差太大,顾总的私人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不是只是发烧了吗?”

沈清榆心口一滞,她慌忙着转移注意力忘记了这里还很贫穷。

她眼神闪躲、有点不敢望向顾时聿的方向。

但是她能感受到一道虚弱又似有实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灼伤一般。

她索性将视线移到窗外,刻意忽略这一地的不同寻常。

顾时聿视线中的她,发丝被微风清扬起、丝丝飘扬在脸侧、耳旁,黑夜将她的脸映照掩盖,连同车中的氛围也冷了两分。

“夫人.....顾总在两天前发生了车祸。”

前面的司机目视前方、尊敬有加的回复着她先前说的话,听到这话沈清榆搭在座椅上的手瞬间收缩了一瞬。

头猛然一转、转到半空却又不由自主的僵硬,不敢看男人。

她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中的第一想法是害怕,她恍然间记起之前的时候顾时聿曾经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老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她心口一瞬间有点窒息,整个身子僵硬目光不自在的转向车外,看着漆黑虚无的景色。

后背传上来热意,她略微僵硬回头,向来冷硬的男人此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身。

她发现顾时聿尤其的喜欢她的腰,只要一上手就会箍住她的腰身。

“我没事,你刚刚是不是担心我了?”

顾时聿的身上滚烫,说出的话带着重重的鼻音。

“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出车祸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清榆转头看他,入目是男人虚弱、苍白的面部表情。

“怕你担心,对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

顾时聿只是浅谈了一句怕她担心,随后便紧跟着问她来这里的原因。

所以很快的顾时聿就在沈清榆的眼中看到了快速闪过的躲闪,这个表情就是不会告诉他了。

顾时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落寞,她在他面前不谈顾瑾年是不是也有一点在意他的呢?

——

马达加斯加安齐拉贝一座小房子地下室,一个和顾时聿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此刻正怒气十足的惩罚人。

他手握着细长、满是倒刺布满猩红血液的黑色鞭子,眼中满是难以描述的凶光,亲手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在胸前已经满是血污的男人身上。

“唰!刷!”

鞭子带起的抽打声响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排列成一排的人眸子中闪过惧怕、以及已经习以为常的神色。

“一群废物!拿个U盘都拿不回来,还顾时聿在她面前当了一回护花使者!你说、你该不该死!?”

男人再次一鞭子抽打在异国男人的脸上,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被捆绑着的男人气息虚弱,嘴中隐约在说着求饶的话语,一滴滴粘稠的鲜血坠落在湿热的地板上。

顾瑾年将鞭子扔到地面上,鞭子上原本沾染的鲜血和地板上乌黑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男人转身向后走深棕色的皮革鞋,脚步踩抬之间可以轻易的看见血液粘连起合。

“顾总,沈小姐被顾时聿救了,目前两人待在同一个空间中......感觉沈小姐和顾时聿很亲密。”

顾瑾年的心腹杨信敛眉、垂头向顾瑾年汇报。

顾瑾年面不改色的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沾染血液的手指,片刻将脏了的纸巾踩在地上。

“看来那人命还挺大,司机处理了!”

声线冰冷无比,眸子中更是凝了冰。

杨信的头埋得更低,“他已经畏罪自首了,我们掌握着他的妻儿,他不会叛变。”

“杨信,你跟了我多久了?”

“5年。”

杨信愣了一下如实说出了时间。

“呵,那你应该清楚、我只相信死人不会说谎!”

杨信垂在侧边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嗓子堵了一下,也只能回答是。

“U盘中的东西不是致命性东西,不过为了更好的继续接下来的计划,那些东西不能让人知道。”

“可是东西现在在沈小姐手中....我们怎么拿回来?”

“不是拿回来,是想办法让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顾时聿,懂吗?”

“是。”

“可是万一沈小姐爱上顾时聿了呢?毕竟他和您这么相!”

“啪!”

杨信的脸被打偏到一边,眼镜被打掉落斜挂在耳朵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

顾瑾年语气冰冷,目光嗜血。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