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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知闲被逼到绝境,迅速画了一道引雷符,打到沈菲身上。

引雷符引出的地雷是沈菲天阳五雷的克星。

她被强劲的灵力爆炸击退,身形不稳倒了下去。

知闲的玉杆毛笔趁机化作一柄长剑刺了出去,只差一寸,他的长剑就要刺入沈菲的右肩。

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调转长剑方向,剑刃改做剑柄,抵在她右肩。

怎么看都像是他对沈菲手下留情。

偏沈菲还真就被这么轻飘飘的一戳,疼得当场失去平衡,满头大汗地扣住了知闲的手腕,眼底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知闲定定地看着她:“你输了。”

沈菲闻言,顶着满头大汗死死扣紧了他的手腕,咬牙道:“我没输!”

两人的推搡过招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老相好见面旧情复燃打情骂俏。

白霜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沈酒酒在旁边看得骂骂咧咧,连忙安抚地去拍拍白霜霜:“我大徒弟就是心太软了,不爱欺负小姑娘哈……”

白霜霜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沈酒酒心疼坏了。

她心底骂骂咧咧,脑子里已经在盘算等知闲出来要怎么去教训这小王八蛋了!

秘境之中,沈菲突然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

她猛地冲向知闲的方向,两人一起摔进了丛林深处。

知闲猛地从草丛里退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愕,紧接着,一道强劲的雷灵力打了出来,将他狠狠击飞,逼退出秘境范围。

沈菲获胜。

沈酒酒见状,气得当即拍碎了阵法,冲了上去。

旁边看守阵法的小弟子们吓得虎躯一震,想要提醒酒长老不要破坏公物,但见她一脸阴沉的模样,又吓得缩了脖子不敢靠近。

知闲受伤吐出一口鲜血,还没缓过神来,被沈酒酒拎着耳朵:“你怎么回事?!”

知闲自知理亏:“师父……”

沈酒酒气得揪住他的耳朵不停打他:“方才那一招,你一剑刺进去,就能将她逼退出去,就赢了!关键时候你跟我搞什么怜香惜玉啊?!搞什么你来我往旧情复燃?!你老实告诉我,不会还对沈菲不死心吧?你还喜欢她是不是?!你敢喜欢她老子他妈的今天当场掐死你,也省得日后闹心!”

知闲几欲解释其中隐情,方才所见他好像发现了沈菲的秘密,却只不能当众道明,只得求饶地捂住耳朵:“师父你轻点……”

好一个端方温润的修仙界排行第二梦中情人,如今倒狼狈得一塌糊涂。

他也不觉恼火,只好脾气地求沈酒酒消消气。

沈酒酒气得又给了他两拳头:“你要气死你师父我啊!”

知闲一边安慰,另一边眼角却扫过不远处似乎是白霜霜的身影一闪而过,跑了出去。

他心底倏地升起一抹不安,还来不及细想,人已经不见了。

知闲只得先拉着沈酒酒回去。

其他人还在比试秘境没出来,只有知闲和沈酒酒在房间里。

知闲这才道:“师父,我是觉得沈菲不对劲,这才留了手的。”

“怎么不对劲?”沈酒酒阴恻恻地瞪着他,等着他解释清楚。

那架势,就好似他若说不清楚,便要被大卸八块似的。

知闲只好道:“方才我她突然扑了过来,跟我一起摔进了丛林里,我看到她身上……”

他顿了顿,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笃定道:“我看到她身上有一瞬的变化,身上覆满了白色的毛皮,偏偏头上还长了黑色的犄角,脖子上似乎还有鳞片。”

“那一瞬间,她爆发出来的恐怖威压绝不在炼虚境界以下。因此我才讶然的……”

沈酒酒闻言,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你确定没看错?”

知闲认真点头:“绝对不会错,师父你看。”

他扒开胸前衣服。

这是最后一击,沈菲将他直接逼出秘境时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根本就不是什么剑刃或者鞭子,而是三道血痕。

这痕迹像是某种兽类的爪子,而且留下的伤口极为阴毒。

因为就在知闲扒开衣服的一瞬间,他胸口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他脑海中的神识老头见状,都忍不住啧啧称奇:“怪道,这是什么功法?我竟没见过!似乎并不是伤人性命。”

若非沈酒酒亲眼所见,她也不敢相信,沈菲留下的伤口竟然快速愈合,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找不到。

她想要探查,也探查不出所以然来。

这可太麻烦了。

沈菲若是用这一招,一路过关斩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也不会被人察觉异常,因为伤口会愈合。

知闲严肃道:“我觉得沈菲不简单。”

房间内有一瞬的沉默。

“啪”的一声,知闲的后脑勺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沈酒酒不客气地愤怒道:“这是你手下留情的理由吗?刚刚你分明有机会一剑刺伤她,逼她就范的!”

知闲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她右边肩膀有伤,这伤追究起来,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不想胜之不武……明知她右肩有伤还故意刺过去,岂非投机取巧?”

沈酒酒麻木地看着他:“你少放屁”

知闲郑重道:“师父放心,后面两场比赛,不论抽到谁,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沈酒酒心累道:“你……算了。”

【看来还是拗不过剧情了,沈菲终究还是要靠着玉女宗的剑法崭露头角。唉……】

【这该死的宿命啊。】

知闲闻言,不动声色地顿住,他真的觉得沈菲很不对劲。

她身上的气息太杂乱了,有时候像是正经的修士,剑招也还算光明磊落,可有的时候又会有意无意地露出些矛盾的气场,就像是……兽类。

他想了想,又将前一夜沈菲被合欢宗弟子暗算以及他出手相救之事老老实实地坦白给了沈酒酒。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沈酒酒:“师父,你觉得弟子昨夜该不该出手?”

沈酒酒幽幽地叹了口气,拍了拍知闲的肩膀:“徒弟你真的……”

知闲对上她一言难尽的眼神,顿时有些慌了:“弟子愚钝,还请师父点播!”

沈酒酒也知道,这并不怪他。

她这个徒弟,身前是凡间皇族千娇百宠大的皇子,国破了以后也没受多少苦,就被原身给捡回来修仙了。

从小立志修仙得道,拯救万民于水火,一心向着康庄大道,心思澄净,又缺少历练。

虽然在门派大事上从不含糊也有担当,但在这些女儿家的弯弯绕绕上还是太钝了。

沈酒酒道:“那你不妨想想,

偏偏你在大街上碰到她被合欢宗调戏,

偏偏你回家路上被她的灵兽缠住,

偏偏你一碰她的结界就碎了,

偏偏你下山碰到了合欢宗弟子上山,

偏偏你返回时他们还没得手,

偏偏她引诱你不成就给了自己一剑让自己清醒,

偏偏你提剑刺她,她不偏不倚用右边肩膀去挡。

这么多偏偏……你要不要动动你的小脑瓜想想?”

知闲闻言当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