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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酒酒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今,你可明白了。你那些师兄姐早已被若水给收买了,就你还傻乎乎地拿那小白莲当妹妹呢。”

晏炎眼底茫然,委屈得快哭了:“不会啊,怎么会呢……”

“是我救回了受伤失忆的若水带回师门……”

“是我让爹爹收她当义女的……”

“是我把她介绍给师兄师姐们的……”

“师兄师姐们一开始才不喜欢她,明明是我努力撮合,他们才接纳了她的。”

“她怎么会背后给我挖坑,污蔑我抢她东西呢?”

沈酒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若是发现得再晚点儿,怕是整个师门都要被她笼络去了。”

晏炎哭丧着脸,看着不远处的师兄姐们不停地拿小东西去逗若水开心,忍不住心底委屈:“他们都没有这样哄过我!”

沈酒酒嘴角微抽:“他们是什么东西?一群吸血鬼而已。”

这几日,日日在晏宏图跟前议事,她都发现了。

这些所谓的师兄姐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么多的修炼资源,都是靠着和晏炎交好的关系。

晏掌门疼惜女儿,因此爱屋及乌,对她身边的人也总比旁人亲厚几分。

这些人分明是借着晏炎的关系才能得到优待,竟做出如此背后捅刀之事。

况且……

沈酒酒看着她:“有的时候,你表现得太平易近人,旁人反而会得寸进尺,失了分寸。你对若水越好,越是与她同起同坐,旁人越是觉得她与你身份相当。”

“你的这些师兄姐们怕不是忘了,你才是掌门的亲女儿,她若水不过就是个养女。偏心于你不是人之常情么?他们凭什么认为若水该享受和你一样的待遇,从你爹那儿分得与你一样多的宠爱?”

“是啊!凭什么?!”晏炎这下气得终于回过神来了,差点儿没忍住冲上去撕了他们的脸。

沈酒酒:“自然是凭着你的傻,你对若水的好,你的偏袒和忍让,否则他们如何步步紧逼,模糊了分寸?”

晏炎气得咬牙切齿,片刻后,又憋屈地转身就跑。

沈酒酒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药田。

沈酒酒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真相,会冲上去大闹一场。”

“我怎么闹啊?你真当我是傻的?”晏炎的眼神带着几分落寞:“如今门派内人才凋零,这几个师兄姐们是门派内品阶最高的炼丹师,即便我去与爹爹说,让他把这些人都赶出宗门,元气大伤的也是宗门,他们这些炼丹师脱离了宗门,有的是去处,上三宗早惦记上这些年轻的炼丹师了。”

“爹爹为了留住他们,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沈酒酒倒是讶然了:“原来你也不笨嘛!”

“你!”晏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很快瘪瘪嘴,低下头,声音闷闷道:“谢谢你,老妖婆。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将腰间的东珠和熏香都给丢了出去:“呸!脏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沈酒酒本来以为她是个被父亲养大的娇娇女,没想到还是有点脑子的。

突然,她看到里晏炎腰间露出来的一块鹅黄色玉佩,玉佩上赫然是个明晃晃的“炎”字,连底下坠着的歪七扭八的粉色平安结都对上了。

果然,这小丫头就是弈尊未来缅怀了一生的那位心上人。

只是不知怎么的,后来宗门被灭后,她却死了呢?

沈酒酒有点后悔当初没去看番外了。

她蹲下,拍了拍晏炎的肩膀:“其实你也不是孤立无援。”

“干嘛?你要叛出师门转来我们丹宗帮我出气吗?我爹可不一定会收你这等没天赋的苗子。”晏炎眼皮子一抬,没什么精神地瞟着她,一副欠收拾的模样。

沈酒酒气笑了,一巴掌呼她后脑勺,“好赖不分了是不是?”

晏炎揉了揉后脑勺,低着头,眼泪当场掉了下来。

若是往常,谁敢这么胆子大地拍她后脑勺,她当即就能冲上去打起来。

可现在,她实在委屈坏了,满脑子都是方才看到的花树下的场景。

那些她最要好的,最信赖的亲人朋友,聚在一起,背刺她,污蔑她,辱骂她,瞧不起她。

她难不成真的有那么招人厌烦吗?

沈酒酒指了指药田不远处跟在晏宏图身后的弈尊:“你瞧那儿。”

晏炎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人。

弈尊生的极好,虽然是一头怪异的金色短发,但削尖的脸和凌厉深邃的眉眼极为突兀。

即便是同样穿着内门弟子的衣服,顶着一头怪异金发,他的容貌也是极为出挑的。

晏炎撇了撇嘴:“有什么好瞧的?长得也就还行吧。”

沈酒酒眼底划过一抹戏谑:“谁让你看人样貌了。”

晏炎小脸一红:“那你让我看什么?总不是我爹吧?”

沈酒酒嘴角微抽:“我的意思是,你那些师兄姐们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弈尊,你不妨试着与他交好。”

“他?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晏炎满脸不信,又狐疑地看向沈酒酒:“你不会是故意挑拨离间,就为了让你安插的人能在我丹宗扎根更深吧?”

还真让这小丫头猜中了。

沈酒酒清了清嗓子,开始打感情牌:“我如此耐心对你,不过是因为我也有一个与若水一般的妹妹罢了,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况且,你不信我,还不信你爹吗?若是弈尊心性不好,实力不强,便是我说破嘴皮子,你觉得你爹能收他为徒?”

“那倒是。”晏炎脸上露出几分骄傲:“我爹可聪明着呢。”

沈酒酒:“所以啊,你爹如此重视他,那你就该知晓,弈尊有其过人之处。你那些师兄姐们不是自诩清高,模糊界限么?那你就该让他们知晓,没了你,他们什么都不是!区区一群内门弟子,连掌门徒弟都不是,竟敢骑到你头上了!”

“你说得对!”晏炎蹭的一下站起来了:“我得让他们知道背后给我捅刀子的下场!”

沈酒酒颇为认同地点头:“加油。”

她毕竟不能在此久留,这头脑简单的姑娘她看着颇为投缘。

弈尊的心性智计不是那几个歪瓜烂枣能比的,她要是真能抱上弈尊的金大腿,至少在门派中没人能再将主意动到她头上来。

沈酒酒将丹宗的灵草都种完,走的那日,晏炎竟也破天荒地来给她送行,还死皮赖脸地与她的玉牌通了灵,如此,两人日后便能通过玉牌随时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