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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错位缺陷 > 第90章 你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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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一直沉默不语的纪予铖终于开口了:“你说什么?”

这句话像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与他平时的声线不太一样,带着莫名的阴戾。明明是疑问的语气,李文婷却无端听出了质问的成分。

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被纪予铖阴冷的语气吓到,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看着杨景旭,有些犹豫:“你说的,不是邢枝吗?”

杨景旭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抱着李文婷安慰道:“是,我说的就是她,你没理解错。”

他冲纪予铖抬了抬下巴,说:“他这两天正犯病呢,你别理他。”

“来,跟老公说说,那男的谁啊?他跟小野猫又是怎么回事?”

李文婷虽然奇怪这两人怎么一直打听邢枝的事,但看到纪予铖铁青的脸色,也不敢再打趣,只得老实说:“那是我们的初中同学,叫陈力泽。”

杨景旭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就是上次咱们从临市回来,半路车子抛锚,说要开车来接你们的那个初中同学吗?”

李文婷点头:“对,就是他,你还记得啊。”

“那当然了。”杨景旭挑起眉梢,神色得意:“你老公我的记性可是一等一的好。”

李文婷笑着和他又打闹了一阵。

纪予铖在一旁坐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知是因为不想听到两人亲热打闹的动静,还是因为迟迟听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杨景旭见状,也敛了轻佻的笑意,正色道:“你刚才说,小野猫在泡他?”

这次李文婷学乖了,偷瞄了纪予铖一眼,换了个更为端庄的说法,解释说:“我刚才说的有点夸张了,不是泡,就是正常朋友之间的交往,我们都是初中同学,邢枝当年可能有点喜欢他。”

“陈力泽算是她的白月光吧。”

纪予铖握着酒杯的手霎时收紧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节发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似的。

杯中的液体随之晃动。

他垂眸看了一眼,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烈酒入喉,烧得嗓子眼里直冒火,他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白月光,他想起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邢枝就跟他解释过这个词的含义。

她说,白月光就是爱而不得或忘不掉的一个人,只能放在心上,却没办法留在身旁。

所以,她喜欢的人真的是那个男人,她爱而不得,又忘不掉,一直都把他放在心上。

如今看两人相处的情形,她终于要如愿以偿,求得所爱了吗?

纪予铖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酒杯重重地磕在台面上,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外走。

杨景旭不明所以,连忙叫他:“诶,你干什么去?”

纪予铖脚步未停:“你们玩,我先走了。”

杨景旭愤愤地骂了一句:“操!来给你践行庆功的,你倒先走了,什么人呐!”

“什么践行庆功啊?”李文婷问:“是谁要走?”

杨景旭心情不好,语气也不怎么和善,呛道:“还能有谁?纪予铖呗,过两天就要回北城了,再也不来这破地儿了。”

……

杨景旭离开后,李文婷下楼去找邢枝和陈力泽,三人一起出去吃饭。

中途,李文婷问邢枝:“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你们纪总了,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邢枝怔了怔,果然那两部手机就是他搞的鬼。

“不知道。”她随口应道,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样子:“可能是工作上有烦恼吧,谁知道呢。”

李文婷忽然想到了杨景旭的话,点了点头:“噢,怪不得说纪总要走呢,难道是工作出了问题?”

邢枝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夹好的菜掉在了地上。

“你说谁要走?”

“纪总啊,你不知道吗?”李文婷说:“是杨景旭跟我说的,纪总过两天就要回北城了,还说以后再也不来江城了。”

……

结束时已经很晚了,邢枝拒绝了陈力泽要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打了辆车回去。

她心情莫名有点差,进了电梯后,就一直低着头想事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看似一团乱麻,解也解不开。

又好似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过了好大一会儿,电梯门始终没动静,她疑惑,抬眼一看,发现电梯还停在一楼。

邢枝愣怔了瞬,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按楼层。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按了楼层按钮,这么低级的生活错误,她还是第一次犯。

出了电梯后,她往家门口的方向走,路过楼梯间时,旁边的门忽然开了,邢枝被吓了一跳。

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扣住了手腕,猛地拽进了漆黑的楼梯间。

邢枝下意识想喊,但显然那人的速度更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牢牢地禁锢住,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邢枝的身体僵了一瞬。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后背紧贴着一片滚烫,她很快冷静下来。

一整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张脸,此刻就在她的身后,带着烟草味的呼吸打在颈侧。

她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拉下来,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纪予铖没回答她,手上更用力圈住她的腰身,偏头,一口咬在她耳廓上,用了点力气。

灼热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酒气,扑在耳边。

说不上来是疼还是痒,邢枝闷哼一声,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纪予铖松开她的耳朵,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似的,动作有些蛮横地扯开她的衣领,对着小巧光洁的肩头就咬了下去。

这一次,他用了更大的力气,邢枝没忍住叫出了声:“疼。”

纪予铖像没听到似的,咬住不肯松口,圈着她腰身的手臂也在逐渐收紧,似在发泄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邢枝咬牙忍耐着。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他身上的温度太高,烘得她发烫,邢枝脸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被咬的人是她,邢枝却有种错觉,他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不知为何,邢枝此刻就觉得纪予铖像一只受伤的大狗。

只不过,这只大狗疗伤的方式不是独自舔舐伤口,而是咬住她不松口,让她也切身感受这份疼痛。

记不清过了多久,纪予铖终于肯放开她,重新贴在她耳边,控诉似的呢喃出声:“你骗了我。”

身体离得太近了,他抱得太紧了,虽然穿了外套,但他滚烫的体温还是隔着不薄的布料传到了她身上。

邢枝的呼吸都在跟着颤抖,意志力逐渐溃散:“什么?”

纪予铖把脸贴在她脖子上,声音发闷:“你说他是你同学,就只是同学而已,可你却喜欢他,还喜欢了很多年,对吗?”

邢枝身体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