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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买的时候问老板就行,噢,还有,要灸单数哈,三壮,呃,就是三粒,五粒,七粒这样的,姜片不用一粒一换,等灸完一次再扔掉。”

中年男人听后大致明白了,但是非让我在他肚子上要灸的五个位置标上记号,说怕自己弄错了,无奈我只好应了他的要求,用记号笔点了五个点。

最后他问我收多少钱,我说一共三十,买艾绒的话,十五块钱的就够用了。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多少?”

“诊费加治疗一共三十,艾绒你可以在这儿买,也可以自行购买,都行!”

男人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十的放在桌子上,“去年我去趟医院看个感冒就花了八百,你收这么便宜够吃饭的不?艾绒就给我包二十块钱的吧!”

黄远志在一边说道,“行,可以备着点,要注意防潮。”

说着给他包好了艾绒,交给男人,并嘱咐要避免烫伤之类的。

中年男人十分满意,这家医馆不仅态度好,收费很亲民,重要的是医术也值得信任!

男人走后,黄远志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一阵不自在,抹了抹脸颊,我就问:“我脸上有东西?”

黄远志摇摇头,笑了,“你小子,天生学中医的料!我还考验你呢,看来多此一举。”

我呵呵笑了几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陌生电话,直接挂了。

间隔不到一分钟,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疑虑的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哪位?”

“张六一!你搞什么飞机不接电话?”

孙伶尖叫声震的我耳膜疼,下意识的把手机离耳朵远一些,等她叽里呱啦的说完一阵,我才放到耳边,“孙大小姐,有何指教?”

“指教个屁!夏局找你,赶紧来分局!”

“现在都几……”

我去!话还没说完呢,就给我挂了。

夏克丰找我?那他为啥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孙伶这丫头,吃呛药了?说话这么冲!如此凶悍,以后哪个男的敢娶她!

和黄远志打了招呼后,我就拦了辆出租直奔东城分局。

进了分局的院门,夏克丰正好从大楼出来,看见我连忙摆摆手,径直走向一辆警车,“上车说!”

队长高南已在坐在驾驶室了,我上了副驾驶和他打了声招呼后,车子很快又驶出了分局。

坐在后排的夏克丰递给我一份案卷,说道,“上个星期,音乐学校发生一起命案,这里面是验尸报告,死者的一些资料和目前查到的所有线索,有点复杂,由于学校不能长时间停课,教育局和上头催的紧,你想想办法,抓紧时间!”

“我先看下,哎,夏局,你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呀?”

夏克丰捏捏皱起的眉头,“这次和以往不同,因为案发现场在学校,负面影响很大,引起了学生和家长的恐慌,事后校方和教育局同时施压,孙局亲自过问此案,每隔一天就让我去汇报一下进展。”说着叹了一口气,“估计今天又得挨批了……”

我心想,这夏克丰确实够倒霉的,三个月不到,他的管辖范围内就发生了两起命案。

拿起案卷我仔细看起来,死者李眠眠,17岁,一角还贴着她的照片,清秀略带稚嫩的脸庞,嘴角微扬,看起来倒像个很阳光的女孩儿,大好的青春年华就失去了生命,确实挺可惜的。

李眠眠是死在教学楼楼下的水泥地上,经过法医鉴定,发现死者多处肋骨骨折,两侧血胸,胸腹部多处脏器破裂出血,符合高空坠落的特征。

“高空坠落?”

高南边开车边说道,“是的,从教学楼天台上坠落摔死的!”

我接着往下翻看,案发当日是周六,学校当天并没有补课和其它安排,所以和平时一样,周末两天时间学校根本没什么人,而住宿楼和教学楼是分开的,不在一个院子里边。

周六不上课,李眠眠怎么会去学校呢?

坐着车看资料晃得头晕,算了,还不如直接问高南!

“高队长,学校事发地点周围有没有监控,死者坠楼的时候有拍到吗?”

“有,教学楼旁边是一家私企,十层楼高,这家企业管理非常严格,每隔三层就有安装一个高清摄像头,我们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很清晰的拍到了孙眠眠爬到天台边沿的矮墙上,一直到跳下去的画面,不过矮墙里边拍不到!”

我疑惑的问道,“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没错,光从监控录像来看,符合自杀,但是,详细推敲,这里头的疑点太多,根本解释不通。”

我没有说话,听高南接着往下说,“教学楼一共六层,天台算是第七层,进入天台有必须经过一道铁门,通过我们仔细观察,发现那道铁门是锁死的,而且锈迹斑斑,并没有打开过的迹象,很难判断出她是怎么进去的!”

“再一个就是,我们从监控录像中发现,李眠眠跳楼前,在笑。”

“在笑?”

“对!一边的嘴角上扬,怎么形容呢?很邪魅的笑,就像,就像,呃,对,得意的冷笑。”

这李眠眠当时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呀,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们走访了李眠眠的社会关系,没发现有用的线索,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没有男朋友,同学关系相处的也很融洽,校内,没有发生过矛盾。”

这就奇怪了,如果和学校里边的人没关系,她为什么要跑到学校跳楼呢?

“她父母方面呢?”

“李眠眠的父母俩人都是普通职工,老实人,社会关系简单,家里也没有外债,和死者之间也没什么分歧,不存在逼迫虐待之类的。”

说话间车子就到了市局,夏克丰让我俩待在车里继续讨论,他一个人进去汇报工作。

高南递给我一瓶水,继续说道,“这案子就是铁板一块,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就算是自杀,也得有合理的理由吧!”

我把手放在瓶盖处,问道,“这李眠眠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