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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正在指挥那个笨手笨脚的丫鬟清洗兔毛。

她穿的干干净净,坐在窗前,手里翻着一卷杂书,不时抬头训斥两声。

“那个阿愿,你怎么连洗兔子毛这种活都不会做,比金桃还笨。”

“洗的不好,就罚你晚上不许吃东西。”

这个叫阿愿的丫鬟生的身材高大,脸蛋是很健康的蜜色,吃的极多,胃口极大,一听说不给东西吃,当即要急哭。

“贵人,奴婢保证把兔子里外都清洗好,兔子屁股都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

苏晚正要喝茶,听了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涵养极高的她,忍住了。

“在我面前,不许用污秽的字眼。”

阿愿眨眼睛:“贵人,奴婢方才说的话,哪些是污秽的字眼?”

苏晚咬牙切齿:“什么屁股之类的词语,以后不许在我跟前说。”

阿愿小声嘀咕:“鸡屁股可好吃了,怎么就污秽了。”

苏晚懒得搭理这个不知好歹没有礼数的丫鬟!

果然是西北蛮荒之地,连丫鬟的质量都如此感人。

她忽然很想念金桃和残烟了。

呜呜,身份高贵的世子妃要窝在这么个破地方找罪受,而且这大西北,外面风沙极大,没有好玩的地方,也没有好看的风景。

和阿愿说她每天要洗澡沐浴,阿愿把眼珠子瞪的贼大,直言道:“也就只有贵人能享受到这般待遇了。”

哎,苏晚第无数次叹息,一个连洗澡都是奢侈的地方,她又怎么能待下去,只恨不得徐文年快点起兵造反,把她带回上京城。

“好了。”阿愿嗓门极大的喊道,“贵人,这两只兔毛我都洗干净了,也把水分擦干了,您检查一下?”

苏晚放下书册,将两只兔子放到桌上,用手指拨弄兔子的耳朵,又揪揪兔尾巴。

阿愿眼睛一个劲的盯着苏晚的手,苏晚不喜欢这丫鬟,故意勾起兔尾巴,掀开看了几眼,评价道:“嗯,后面洗的还算干净,就不罚你了。”

阿愿又把眼珠子放在桌子上的那碟红豆糕上面,吞咽着口水。

“没出息的样子,这全都赏你了。”

阿愿欢天喜地的将红豆糕用手帕包起来。

“不是眼馋的很,怎么不吃?”

阿愿摇头:“奴婢家里还有娘,还有哥哥,带回去给他们吃。”

苏晚摆摆手叫她退下。

又用手抚摸了一会兔毛,恍惚间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苏晚眼睛都不睁开,就骂道:“你真是笨手笨脚,都打破几个花瓶了!”

她以为是阿愿那丫头又不小心打破了花瓶,半响,没听见阿愿委委屈屈的声音,这才张开眼睛。

只见沈阶怀里抱着两只兔子。

兔子竖着耳朵,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

沈阶似乎耳根都红了,解释道:“不是我,是两只兔子没有分寸,把你的花瓶打碎了,我回头让人再送一个过来。”

苏晚凝望着他红的要滴血的耳根,忽然笑了,看那两只兔子,也觉得灰扑扑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沈阶把两只兔子放到桌上,兔子舔了一会爪子,跳动几下,苏晚一把抓住它们,满足的撸起了它们的毛。

“我这里有一瓶药丸,你可以就着茶水,吞服两粒。”

沈阶从袖口将那药瓶取出,推到苏晚跟前。

苏晚警惕性十足:“我不吃,我又没病。”

“这里有一种沙虫,会无知无觉的爬到身体里,”沈阶抬眸看她,话不多说,“你也不想那那些虫子爬进你身体里吧?”

苏晚被吓的一个哆嗦,二话不说,当着沈阶的面就倒出了瓷瓶里的药丸,饮下粗茶,吞服了两粒。

可是不料想,当天夜里苏晚就感觉身体阵阵发热,次日清晨,阿愿发现她后背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疹子。

苏晚拿着两面镜子,把自己后背的情况看的大概。

光洁无瑕的瓷肌上像黏了一层肮脏的蚯蚓,她差点崩溃。

自己极端爱美,不容许容颜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可沈阶竟然如此设计陷害她!

让护卫去把沈阶叫过来,护卫却说沈大人和姚将军在一起,这几日都不在。

苦等了三天,才把沈阶等回来,他神情恹恹,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来见苏晚时,嘴唇都有点发紫。

苏晚看他这副惨样一点都不同情,心中愤恨压不住:“你叫我吃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后背因为吞服药丸起了疹子,你要如何赔我!我精心护养的肌肤就这么被你毁了。”

沈阶狭长的眼眸微微眨动,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那层疹子不疼不痒,只是有些难看,并不妨碍你正常生活。”

“我等同于毁容,你说却说无碍?”苏晚的嗓子都变得尖利起来:“我就知道你恨我!沈阶,我杀了你!”

抽出他亲自送的那把刀,想也不想,没有犹豫,对着他腹部插去。

那刀口刺进他体内一点,沈阶眉头没有半点褶皱,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反作用力,握着她的手,又将那刀子往自己的身体里推送了一点。

痛感铺天盖地袭来,他看见苏晚瞳孔深处的倒影:那是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脸庞上还带着淡薄的疤痕,好丑,这是现在的自己。

“你力气太小,还杀不死我。”

“来,我教你,你要先把刀抽出来一点,再用力朝里推。”

苏晚的手腕被紧紧握住,她又羞又恼:“谁要你教,我不会杀人,但是我懂如何杀你!”

她猛的抽出那把染血的刀,带着凶光,举起流血的刀口要再次刺进去。

端着盆推门而入的阿愿正巧看见这一幕,她将盆一扔,不管不顾冲来,一只手就把苏晚给扯远了。

口中囔道:“贵人,您不能杀沈大人,沈大人是个好人。”

阿愿力气大的吓死人,苏晚在她手里连挣扎的底气都没有,这个该死的丫鬟还解了自己的腰带将她双手给绑了起来!

“沈大人。”阿愿扶起摇摇欲坠的沈阶,关切的问道:“我去找人来?”

沈阶攥住她手腕,“不要声张,叫周大夫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他指的是这里的血迹,说完最后一口气泄掉,昏厥过去。

阿愿将沈阶安排好,又回到苏晚的屋子,将帕子在热水里浸湿,趴在地上开始清洗血迹,甚至还把苏晚身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

“我看你长的跟仙女似的,没想到你心这么狠。”

“就算你身份再尊贵,也不能拿刀子捅人啊。”

“你简直就是玉面修罗!仗着有张脸为所欲为,你当自己是谁,真当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阿愿气的连连翻白眼,“若不是沈大人于我有恩,我才不来照顾你呢,你这人臭毛病一箩筐,天天把眼睛朝天上看,谁都看不起,又极爱挑刺,还挑食,瘦不拉几的,说话阴阳怪气。”

跺脚道:“你实在讨人厌,不知道怎么就迷惑了沈大人。”

苏晚被气的泪语凝噎,眼尾一片嫣红,发丝也打湿了,黏在脸颊两侧,好一副楚楚动人之姿,阿愿却说:“我又不是男子,你少摆出这副样子来蛊惑我。”

不过擦拭的动作却轻柔了几分。

苏晚气的说不出话,若是她肯哀求阿愿,料想阿愿也不忍心折磨她,可她实在不愿意对这个贱婢开口。

“原来你竟是沈阶派来监视我的!”

“你给我滚!”

阿愿咬着唇,似乎是被她骂伤心了,都没给她解绑,跺了跺脚就跑走了。

苏晚双手被绑在腰后,挣脱一番无果,心里更恨沈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门又传来吱呀一声,苏晚泪眼轻抬,看见一道人影走近。

高大的身躯将她瑟缩的身体完全笼罩住。

姚烈伸手,指腹在她眼尾轻轻一扫。

“这是怎么了,长夜漫漫,孤单寂寞,竟是自己忍不住,玩起自己了嚒。”

指腹沾着她的泪水,含进嘴里,嘴角勾出邪魅的笑:“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