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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白似玉的脸颊透着冷淡,芊芊素手抚摸着怀中灰兔的耳朵,她凝眸望着面前身穿着竹色锦袍的沈阶,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有了细微变化。

虽然还似从前那般阴冷,但是骨子里仿佛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简而言之,就是脱胎换骨。

苏晚抿唇不语,对着他幽深灼热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许久,才嗔笑道:“你说的很对,我什么都想要,我想要你永远闭嘴,不拿琼枝出来要挟我,你做的到吗?”

沈阶眼底笑意浓浓:“我做不到。”

清丽如梨的脸蛋有一丝恼怒:“沈阶,我救过你,两次。”

“正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要拥有你,你本来就是我的。”

苏晚摇头,朝他冷笑:“我这人生性凉薄,琼枝自小就没养在我身边,我待她无甚感情,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琼枝你抱回去养着,灵山寺那件遥远的旧事,就烂在我们两人的肚子里,谁都不要提及。可好?”

沈阶眼眸深处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犹如暗蛇,从她的发髻,缓缓移到额头眉眼鼻梁下颚衣领。

“你头上所戴,身上所穿,手腕各处皆是名贵珍品,你天生就适合待在富贵窝里。”

顿了顿,说道:“我明白了,兔子不名贵,所以你不喜欢。”

他取下拇指上的一枚白玉扳指,送给她:“这扳指还算名贵,送你吧。”

这是拿她当见钱眼开的贪财鬼了?

苏晚气的鼓起脸颊,不过这枚扳指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似乎真的挺贵的。

她伸手接住,唇角微微勾起:“沈阶,我们不要做敌人,就做朋友吧。”

她一个小小的哀求,却让沈阶点头了:“也可以。”

沈阶答应的这般轻快,苏晚有点无法适应。

只是他们二人对于朋友的定义很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那天之后,沈阶阴魂不散,苏晚偶尔外出逛街,都能被他逮到,三五不时的送东西给她。

名贵的有珠宝首饰,轻贱的有一纸情书之类的。

他这般行径,让苏晚惴惴不安。

凤池现在不在上京城,还发现不了,一旦凤池回来,定会发现沈阶跟她的猫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人果真阴险。

谁能想到她一个高门主母,头疼的不是和内宅的小妾斗来斗去,反而是担心自己招惹的那些狂浪之徒。

窗外飘进来几丝雨线,苏晚走到窗前,看着府里的下人在院中忙碌的身影,忽然捕捉到了雨女官匆匆而来的身影。

雨女官将伞收拢,放在廊下,行了个礼。

“世子妃,您速速收拾一番,与长公主一起入宫。”

苏晚错愕:“宫中可是发生了大事?”

雨女官低声说道:“皇上龙体不适,长公主是去侍疾的。”

冒着雨,乘着华丽的马车赶去了含露宫。

先前苏晚就觉得皇上面色不佳,再次见他,他躺在榻上,明黄色的锦被压在他身上,他一脸灰败之气。

张贵妃正端着黑乎乎的药汁亲自喂皇上。

殿外的几个皇子和太子也是诚惶诚恐。

当然,苏晚看太子那神色很假,开心的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是啊,太子是正统储君,皇上龙御归天,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姑姑,”太子见了长公主,亲昵的喊了一声,“父皇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长公主和颜悦色的看了一眼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说道:“诸位皇子不必担心,皇上的老毛病犯了,咳疾加胸闷,缓过两天就好了。”

苏晚跟在长公主身后,低垂着头,努力让自己做个透明人。

殿门缓缓关闭,将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隔开。

确认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她这才敢抬眸瞪着那扇门,仿佛透过这扇门在瞪那个一脸淫相的太子!

可恶,打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自己的烂桃花已经足够多了。

可如果太子真当了皇帝,想要她,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如此一想,苏晚就在心里默默祈祷皇上能快点好起来。

好在皇帝虽然已是风烛残年,但还是凭借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强撑过去了。

夜间的时候,只有长公主留在含露宫陪皇上说话,苏晚乘坐着马车回了侯府。

侯府灯火通明,守在门口的金桃说是世子回来了,不过他在书房陪几位同僚说话。

苏晚叫厨房煮了姜汤。

见了凤池,就先叫他喝一碗,去去寒气。

凤池一饮而尽,不过没歇,披着斗篷,说道:“苏苏,你先睡,我还有事,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你今晚不必等我。”

说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又亲亲她额角,说了几句体贴话才走进了雨幕中。

他昼夜星辰赶路回来,心里压着沉甸甸的心事。

先入宫见了皇上,然后才去东宫见了太子。

太子怀里搂着两个妾室,毫无形象的寻欢。

凤池在外等候了许久,他看见东宫左侧来来回回都是人影,好奇的抓着一个太监询问了一番。

那太监说那些人都是贱奴,是来修葺东宫的。

徐凤池默默不语,这东宫来来回回修葺了无数遍。

每次修葺花费不知多少银钱,但是太子就是乐此不疲。

他似乎是想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收罗进他的东宫。

这个未来的储君,是一个穷奢极欲之人。

闭眼叹息一声,听到里面声音渐止,随后一个太监领着他去见太子。

“凤池,此去河南,可有什么收获?”太子敞开衣襟,逗弄着脚边的一只狸花猫。

“太子,河南知府宋建新说他每年进献给太子的银子不少于二十万两,是否属实?”

“孤叫你去查河南贪腐,你怎么查到孤头上了?”太子斜着眼睛看他。

“宋建新贪腐的罪证甚至都不用去查,街边小儿都对他贪腐事迹朗朗上口,我甚至都没审他,他就主动交待了,他说贪的那些银子都是替太子贪的,他上任不过五年,明面上查到的金额已经达到三百六十万两……”

凤池目光落在屋内种种奇珍异宝上,这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他呼吸有些沉重起来,他多年来跟随的太子,若是顺利继位,不出意外的将会成为一代昏君。

太子笑了,不在意的揪着狸花猫的尾巴,那狸花猫吃痛,喵呜的叫了一声要去咬他。

徐凤池出于本能,要去护住太子。

可太子却摆摆手,掰着狸花猫的嘴让他看:“猫的牙齿都被奴才们提前拔光了,它咬不伤我的。”

随后看向他:“凤池,宋建新胡言乱语,万万不能将他押至刑部或是大理寺,这事你别管了,孤自行处理,你抽个时间,叫姑姑来我宫里吃顿便饭呀,咱们许久没有聚在一处了。”

太子手里有暗影卫,这些年替他做了不少事。

自行处置无非就是杀人灭口。

徐凤池出了东宫,心事重重的回了侯府,怕惊扰了苏苏,便只能去书房睡,清晨时分,才早早的起了,去清玉苑,站在床头,手指绞着几缕秀发,唤她。

“苏苏,小懒虫,往日这个点你不是在跑步嚒,怎么今日睡到现在?”

黑咕隆咚的屋里,苏晚突然起身,环抱住他的腰身,“我就知道你要来看我!我故意在这等你的。”

她仰起脸,徐凤池轻轻下颚轻轻一垂,就亲住了她的额头。

“这几天想我没?我想你想的狠。”

苏晚的胳膊更加用力缠住他,“想,非常想,凤池,我想要个孩子,你能给我吗?”

因为这句话,凤池的腰身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他弱弱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又这样了,我,我当然会给你。”

有了孩子,关系会更牢靠些,最起码他若是当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最最最基本的是:会留她一条小命,若他爱的足够深,搞不好会认下那顶绿帽。

“凤池,你有多爱我?”

“我可以把我所拥有的东西,全部送给你。”

手指头戳中他的心口,笑笑:“我只想要这个。”

“那我把它剖开,取出来给你玩,好不好?”凤池边说边解开腰带,拉着她的手覆在心口处。

那里一片炙热滚烫。

凤池轻声说:“你拿去,我所有的东西你都拿去。”

光线昏暗,苏晚看不清他眼里的痴迷,只当他是在说一般的情话,脸贴着他的胸膛,手指画着圈圈。

考虑着要不要把太子觊觎她的事说出来。

可是凤池已经弯腰咬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所有话。

她把眼睛一闭,造孩子要紧,其他的先放到一边。

老皇帝还在,太子仍然只是个储君。

储君虽然尊贵,但也要仰赖别人的支持才能拥有权力。

其实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是需要仰赖大臣们的。

这天苏晚没去跑步,造孩子造了一个早上,并且静待了许久,才去沐浴洗身。

刚穿戴完毕,就收到一个不美丽的消息:晚上要去东宫赴宴。

是太子妃亲自邀请。

一国储君,应该不会做出抢掠臣妻这种事吧,更何况,她是徐凤池的妻,摁下心中疑惑,晚上一同赴宴。

岂料才到东宫不久,就有个小宫女不小心把她裙子弄脏了,带下去换衣物的时候,一块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