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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克拉斯叫到了武香,不过这次没有拍桌子。

“武香。”

“小人在。”武香赶紧跪下来。

“说说你昨天去呼正村的情况吧。”克拉斯慢条斯理地说。

“大人,小的去呼正村,去呼正村没有找到、找到证人。”武香紧张地说,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

“撒谎,大人,他撒谎!”在堂上站着的十九个呼正村的村民说:“他对我们说,谁敢说是帖木儿自己摔死的就杀了谁的全家!”

“大人,他昨天还砍死了我家的一头猪,把猪血洒得满屋都是。”有一个村民激动地说。

“大人,他也杀了我家的,还把猪血洒在我的脸上。”

呼正村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说,个个气得双手紧握,胸脯起伏,脖子上的经络鼓胀着…

“可恶,实在是可恶。来呀,把武香拖出去打一百板子,全家发配去栾城修工事,永远不得回长乐。”克拉斯一挥手,几个衙役把武香拖了出去。

“还有,昨天同武香一起去的那几个衙役在哪?”克拉斯厉声问。

“小的在。”和武香一同去呼正村的那三个衙役可见识了克拉斯的雷霆手段,一听叫他们,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说,你们昨天又干了什么?”

“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在屋外等武香。”其中一名衙役说:“呼正村的农户我们三个一户也没有进去,武香不让我们进,让我们在门外等着。”

“那你们可知道他威胁村民,杀村民的猪吗?”

“知道!”三个人都点点头。

“知道了不去制止,也要担责,每人去领四十大板。你们是自己去受刑还是我让人拖下去。”

那三个人赶紧起身出去受刑。

孙若薇心说:“叶齐哈的计划有没有包达维呢?”她正想着。只听见克拉斯轻声笑了一下,说:“包大人,现在轮到你了。”

孙若薇心说:“果然,一个也逃不掉!”

“什么?我?”包达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心惊肉跳地看着伯释颜被当场逮捕,根据官场多年的经验他明白,伯释颜完了,一定会被抄家灭门。他心说:“昨天我已送信给了喜宁公公,他怎么没有劝住皇上呢?”

包达维不知道,他的送信人让福来抓住了。

福来把那送信的衙役带到一间屋子里,一阵狠揍,送信人就把包达维让他去找喜宁救伯释颜的事情说了。

福来听完后,沉思了一下说:“你回去告诉包达维就说信已送到,让他放心。如果你敢泄露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全家。”他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那衙役。

李皇后听了福来的汇报后,轻声说:“喜宁,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我呀,喜欢慢慢来。走,我们去陛下那瞧瞧。”

李皇后来到了多裕多的寝宫,多裕多这两天受了凉,正躺着休息。

喜宁正在旁边服侍着,他看见李皇后进来,赶紧上前给李皇后见礼。

李皇后一挥手让喜宁退出去。

“陛下,”李皇后俯下身子,轻声说:“臣妾给陛下带了些汤,是臣妾亲手熬的。”

多裕多睁开眼睛,对李皇后说:“多谢爱妃,寡人喝点。”

“来,扶陛下起来。”李皇后对那兰哥说。

多裕多靠着床榻,对李皇后说:“唉,最近寡人身子总有些不得劲,整日里昏昏沉沉的。”

“陛下,别太过思虑了,想多了无益身体健康。无论在什么时候,臣妾都会一直在陛下身边,陪伴着陛下。”

李皇后替多裕多拢了拢头发。

“现在我们的皇儿也长大了,臣妾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要向陛下学习,前几日皇儿来宫中看望陛下,当时陛下正睡着,他就没有来惊扰陛下。昨日,皇儿还说要出去求佛,求佛保佑父皇母后长命百岁呢。”李皇后微笑着说。

“皇儿真这么说?”多裕多问,他一直担心叶齐哈对同安公主的事情耿耿于怀。今天听李皇后讲,叶齐哈又开始游山玩水去了,“真是小孩子心性。”多裕多心说,那隐隐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仿佛一下子被搬掉了,他的心情舒畅了起来,感觉病都好了几分。

“皇后,你刚才说熬的汤呢,寡人想喝了。”多裕多说。

李皇后就顺便在多裕多那里为叶齐哈要得一份圣旨,准许叶齐哈对朝廷官员有便宜行事之权,先斩后奏,并全国巡回。

当福来把圣旨送到太子府时,叶齐哈立刻去了御史监安排好了一切。

“包大人,你可有话说?”克拉斯森然地问。

“我,下官冤枉,下官不知说什么?”包达维说。

“包大人,武香可是你派到呼正村的?”

“是我派的,可是我没有让他去威胁村民,杀村民的猪呀?他,他一定是被伯释颜收买了。对,是伯释颜让他这样做的。”包达维早就知道武香是伯释颜安排到都察司的,武香去呼正村包达维并没有特意交待武香要怎么做。因为他知道,武香为了伯释颜也知道该怎么做。

“好,包大人的解释也说得通。”克拉斯点点头,又说:“胡铁钉的事又怎么说?”

“胡铁钉?胡铁钉又怎么了?他也是伯释颜的人,与下官无关。”包达维说。

“包大人,可能你忘了,太子曾经问,’胡铁钉,你刚才说是奉你家大人之命来抓鲁娘子的,你家大人是谁?’这句话是太子问的吧?”克拉斯问。

“而包大人你插了一句嘴,以胡铁钉寻花问柳,拈花惹草来搪塞太子,你这是藐视太子,把太子当三岁小孩子来哄吗?”克拉斯说着一拍桌子,“包达维,你居然引导胡铁钉提供虚假信息,你可知罪?”

“啊!”包达维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克拉斯,心说:“刚才克拉斯没有在堂上审案子,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下官知罪,下官一时糊涂。”包达维跪下来说。

“好,包大人,你竟然敢当着太子的面诱导犯人说虚假的话,这件事极其严重,置高通的法律于罔然,实为可恶。现将你革职,充军崖海,全家即刻出发,不得有误!没有诏令不得踏出崖海一步。”

“啊!”包达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完全没预料到这件事竟然会变成这样。

“来人,把包达维带下去,即刻督促全家离开长乐。”

包达维对叶齐哈磕头谢恩,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府衙。

克拉斯又对堂下的呼正村的百姓说:“各位村民,你们回去把跑马场拆了,恢复耕作,一个月后本官派人来察看。退堂!”

“这真是大爽剧呀,坏人一个不漏。”孙若薇心说。

孙若薇后来知道,伯释颜被抄家了,从他家中抄出的黄金、白银和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据说搜出来的钱财比高通国库里的还多。同时还搜出铠甲千副,刀剑无数!

伯释颜被满门抄斩!

当喜宁得知伯释颜和包达维的事情时,他简直惊呆了,他觉得这就是一场梦。当他看到御史监的案情汇报时,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的手笔?居然干得密不透风,干净利落,一下子就除掉了他两个得力的干儿子。喜宁决定蛰伏下来,好好观察观察。

“孙姑娘,本太子已经做完了一件好事,我们出发吧!”叶齐哈得意地对孙若薇说。

孙若薇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从南门出。”

“为什么走南门呀?”富贵问。

孙若薇说:“富贵,从南门出,我们一路往南。”

“那不是就到大梁了吗?”

“对呀,你家太子准备出国旅游,顺便再带着个媳妇回来。”孙若薇掩着嘴笑。

叶齐哈也笑了。

“富贵,瞧,你家太子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太子开心嘛,想早点找到公主。”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了南门,南门的守卫拦住马车,孙若薇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她突然看到有一个男子看了她一眼,眼光中带有惊异之色。

孙若薇转过头想了想:“这人见过我吗?我对他可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心中觉得奇怪,又朝那男子望去,那男子却不见了。“咦,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孙若薇把头伸出去看,也没有看见那人,心说:“这人会遁地吗?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切!”她笑了笑,缩了回来。

“孙姑娘,你看什么呢?”叶齐哈问。

“随便看看,长乐城的城墙修得很结实,有些高,应该有二十米左右吧!”孙若薇说:“太子,你能从这一下子飞上城墙吗?”

孙若薇想起万北林抱着她,从皇宫出来,几个跳跃就搞定了。她一想到万北林,心中有了一些异样,万北林的“等我”两个字又让她的心激动起来,她的心越跳越快,孙若薇不敢再往下想了。

“飞上去也没有用,我高通可在城楼上设有守卫,他脚还没站稳就被剁成了肉酱。”叶齐哈没有好气地说。

叶齐哈想起大梁丁秋阳曾经说过的话来,“我大梁有很多的武林高手,他们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

“乖乖,这叶齐哈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又不是要攻打长乐,切!”孙若薇心说。

“如果我有飞机大炮,你这个城墙也经不起几个炸弹轰呀。”孙若薇想到这撇了撇嘴。

叶齐哈看孙若薇一会儿娇羞的模样,甜蜜地笑着,一会又表示轻蔑,不高兴地撇嘴。

叶齐哈心说:“这个孙姑娘还真有些古灵精怪的。”

“太子殿下,”吉祥掀开车帘对叶齐哈说:“您如果累了,奴才给你把床铺准备好。”

“什么?吉祥,你说这马车上还有床铺,在哪?”孙若薇有些奇怪。

“是啊!孙姑娘,你瞧。”只见吉祥轻轻按了一个开关,隔层打开,升起一块木板,再缓缓平铺下来。接着中间也打开,又升出一块木扳,平铺着。

“咦,这不就是火车的卧铺吗,还分上下铺。吉祥,你的手真巧。”

“谢谢孙姑娘夸奖。马车平日里只有太子一人,富贵告诉我孙姑娘也要乘坐马车,我临时加了一间床,分成上下铺,不够完美,请孙姑娘见谅。”吉祥不好意思地说着,随后他又问:“孙姑娘说的火车卧铺是什么?”

“哦,那是我曾经坐过的一种交通工具,火车就是一种车,一种跑得很快的车。”孙若薇想如果给他讲火车,肯定会把他讲糊涂,算了还是不讲吧。

“这火车在哪里?用火推动的吗?我很想去看看,听这名字就很霸气。”吉祥说:“孙姑娘,你有时间领我去看看,坐一坐,说不定我也会做火车呢,先做一辆给太子乘坐。”

“乖乖,这吉祥还真好学。我如果说还有汽车,飞机,高铁,他一定会要求我带他去坐坐呢。”孙若薇心想。

“好好好,吉祥,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看看。”孙若薇刚一说完。马车突然抖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怎么啦?”吉祥问。

孙若薇也探出身来看。

富贵已经跳下马车去了。孙若薇看见有一个老婆婆躺在马车边,嘴里直叫:“哎哟,哎哟!”

“出车祸了,把那老婆婆撞了。”孙若薇也下了马车,她问: “婆婆,你伤哪里了?”

“痛,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浑身难受,没劲。”那老婆婆说。

“孙姑娘,我没有碰到老婆婆呢,这是怎么回事呀?”富贵有些搞不清楚,他正赶着马车行驶,道路宽敞,往来并没有什么人,一瞬间,他感觉马好像跳动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了老婆婆的声音,富贵不知道这个老婆婆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古代也有碰瓷的?”孙若薇心想。她看那婆婆,白发苍苍,眼睛上蒙着一层白纱,露出来的脸部深深浅浅布满皱纹。

“哎呀,婆婆,你的眼睛上怎么蒙了一层白纱呀?”孙若薇好奇地问,她伸手想揭开来看看。不想那婆婆伸手拉住她的手,说:“小姑娘,婆婆的眼睛有眼疾,见风就流泪呢。”孙若薇看她那抓住自己的手,也有些鱼鳞般的皱纹,皮肤看着有些硬硬的,她被婆婆抓住,感觉她的手掌也有些毛糙糙的。

“她的手怎么这么吓人?”孙若薇心说。

“孙姑娘,请这位婆婆坐一坐吧。”吉祥手里拿着一个物件,小巧精致。然后他把那东西一层层打开,居然是一张躺椅。

“吉祥,你到底在马车里藏了多少宝贝呀!”孙若薇惊奇地说:“你真让人惊喜。”

富贵也热情地对老婆婆说:“婆婆,来,我扶您坐下。”

“不用,还是让这位小姑娘扶我吧,男女授受不亲呢!”老婆婆撇着嘴说。

“什么?”富贵一下子就生气了,说:“哼哼,我还不伺候你呢。”说完他气呼呼地走开了。

孙若薇心说:“这个婆婆脾气可怪得很呢。”

“好好好,来,我扶您坐下。”孙若薇说。

“婆婆,您的眼睛为什么会迎风流泪呀?我记得我的二姨也是这样的症状,我陪她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迎风流泪的眼疾有好些原因。”孙若薇看老婆婆喜滋滋地躺在椅子上,就问起她的眼病来:“有过度用眼造成的,有过敏性结膜炎、泪囊炎、病毒性角膜炎、前葡萄膜炎这几种。”她边说边掰着手指头数着,又问:“婆婆,您是哪种情况?”

“小姑娘,你说的啥?什么盐?这些婆婆我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葡萄盐,水果也有盐?那苹果、香蕉有没有盐啊?它们不是甜就是酸,哪里咸嘛!”老婆婆听孙若薇讲得一头雾水,在一旁的吉祥和富贵也同样一头雾水,他们都看着她,感觉莫名其妙。

孙若薇一拍脑袋,叫:“忘记了,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啊!”不只是吉祥和富贵吃惊,连躺在躺椅上的老婆婆也吃惊地叫了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