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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祖上有不少出名的读书人,那个年代女性读书都很少,父亲却舍得让她出国留学。

父亲给她取名柳晚凝,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却也是想让她一生平安顺遂。

可惜年轻的时候下乡当知青留下了病根。

以前下雨阴天才腿疼,现在时不时就疼,晚上睡眠不好是一回事,腿疼的更睡不着。

两人从二十岁认识到现在,杜青欢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拉着她的手说:

“前几天璃书和黎川选出来好几块上等的玉,璃书给你带了一块。”

叶应榕和柳晚凝这才知道里边放的是玉,姜家遇到好玉一般人是派公司的人送过来。

“怎么这个你还亲自拿过来了,有什么不一样吗?”

“问到点子上了!”杜青欢挑眉拍拍她的手,语气上扬,不免有些激动:“晚凝,我不是说过我也睡眠不好吗,璃书用那些玉做了几件首饰,戴上以后我睡得可香了。”

杜青欢把兜里的平安扣拿出来:“瞧,这是什么!昨天一见到这个我就想着留给你,来,我给你带上。”

说不感动是假的,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错觉,柳晚凝感觉腿好像没那么疼了。

“青欢……”

不等柳晚凝说接下来的话,杜青欢拍拍她的肩膀,表情严肃的看着她:“客气的话就别说了,中午多做点菜,我们要在这蹭饭!”

“你不说我也要留你们吃饭,诚瑞前几天招回来一个厨师,做饭比以前好吃,让厨房多做几道菜,中午你们尝尝。”

听她这样说杜青欢就知道,柳晚凝根本没有懂她的点:“晚凝,我说的多做点是真的多做点,自从前几天车祸以后,这孩子胃口大增,比我们三个加一块还能吃!”

一旁的叶应榕听懂了话里的意思,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提醒一下。

“我去厨房说一声,你们坐,一会儿我再过来。”

叶应榕走后,客厅剩下三人,姜璃书当个背景板潜心修炼,时不时听着这对闺蜜聊天。

从天南地北聊到谁家祸水,从衣服包包聊到谁谁跳高。

听着这些跨度大的聊天内容,姜璃书竟有些修炼不进去,这就是八卦吗?!

柳晚凝估计姜璃书无聊,叫来佣人:“璃书,我们聊的估摸着你不感兴趣,让小琴带你去后院逛一逛,有些玩的,还有秋千,清远就喜欢在后边瞎跑,你们差不多大,应该比在这陪我们有趣些。”

“好。”出去修炼也好,能静下心。

姜璃书起身向后院走,小琴跟在后边,每走一个路口就提醒一次,告诉她两条路通往什么地方。

一路走来玩的是挺多,健身器材和秋千隔不多久就有一个,还有个篮球场。

怕走太远一时半会回不去,两人开始往回走。

这栋别墅估计比姜家还大一半,看来景泽明苑每家户型不一样。

看到一个熟悉的秋千,姜璃书打算在这坐会儿,现在十点半,离吃中午饭还有段时间。

“我在这坐会儿,你回去吧,这离客厅没多远,等十一点半我自己回去。”

等小琴走后,姜璃书闭上眼睛修炼,后院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比市区好太多。

“姜小姐?”

丁曜安看到熟悉的面孔,又想起今天家里来的客人,不禁有些失笑。

明明两家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却因为他不能经常出门,姜家兄妹一个在国外,一个刚回来,彼此互不认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诚瑞真的猜对了,她家还真是卖玉的。

姜璃书睁开眼看向声音源头,原来他就是丁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朗目疏眉,鼻梁高挺,样貌不错,就是那张纤薄而润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米白色的卫衣让他本就病态白的肌肤更加白皙,腿上灰色运动裤长至脚踝。

这一身下来,除了随着咳嗽会无意间露出的锁骨,脖子以下基本没有露出什么皮肤。

身上的病气还是多,七月底正热的天,姜璃书看他这一身打扮,无奈勾了勾唇,身子不是一般虚啊。

两人没说话,视线对碰的一瞬,姜璃书看出他眼中的淡然,眸似蕴含着万千星辰,让人深陷其中。

嘴角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笑,端的是温润如玉,温文儒雅,却只是表面。

还真是个娇娇弱弱的病美人。

姜璃书微微颔首,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上次没仔细看,这次她看清楚了,这人活不过三十岁。

她可没把握在几年内恢复一半的法力,况且病成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三十岁。

给别人希望又打碎希望,她可没这样的爱好,不如不救。

丁曜安原先是在房间看书,叶应榕告诉他家里来了客人,让他趁天气好下来走走。

他准备从后院绕一圈去客厅,这里是必经之路,正好碰到姜璃书一个人在这。

明明姜璃书的眼神没有变化,丁曜安却看到一丝可惜。

在可惜什么?他吗。

他有什么好可惜的,每个人终究要化为一捧黄土。

旁人看他的眼神不是可惜,就是可怜,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十岁,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久病成医,中西医他都懂,救不了自己又有什么用。

压下心中的想法,坐在姜璃书旁边:“姜小姐,多谢上次提醒,今天觉得身体轻快不少,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温润且磁性的嗓音传入姜璃书的耳朵,姜璃书听的心中一紧,这样温文尔雅,功德一身的人,终究逃不过宿命。

“举手之劳罢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找一副上好的银针吧,我花钱买。”

“姜小姐懂药理?”

“懂一点。我只会中医,西医不会。”

“……姜小姐,方便给我看看吗?”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丁曜安心跳忽然加速,升起一丝异样。

他自幼体弱多病,生病这么多年,各种医生都看过,哪怕是找一些奇人。

家中两代军人,本是不信鬼神,偏偏因为他信了这些,找一些道士,阴阳先生。

看不出来的说原不在此,看出来的说这是他的劫难,命中该有此劫,只能看出来却无力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