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光太过炽热，眼神之中还流露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来。
杨春嫣像是被王建强的眼神烫到了似的，她轻咬着嘴唇，再次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王同学，我想一个人回去，谢谢你陪着我，但是不用了。”
王建强见状，倒是也没有死缠烂打，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神情多了几分低落，但还是维持着风度。
“那好吧，春嫣同学，我明天还能来找你吗？”
说着，他看向杨春嫣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声音也越发小心翼翼了起来。
“明天我还能陪你一起来图书馆吗？”
面对着他的期待，杨春嫣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好。”
见杨春嫣同意了，王建强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
“那我们说好了，明天见！”
约定好了明天见面后，二人就在前面的路口分道扬镳了。
杨春嫣走出去好远后，还是能察觉到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王建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瞧见杨春嫣回头，王建强用力地朝着她摆了摆手，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格外晃眼。
杨春嫣的脸莫名红了起来，她不敢再看王建强，转身朝着宿舍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而王建强一直注视着杨春嫣的背影，似乎希望对方再次回头看看他，然而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踪迹，杨春嫣还是再没有回过头。
王建强有些可惜，他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自己宿舍所在的方向走去。
*****
“春嫣，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杨春嫣刚一进宿舍，孟娇和陈柏洵两人便迎了上来。
杨春嫣看着她们，也开口道：“正好，我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没想到拖了快一个月了，她们居然同时发现了线索，三人立马坐了下来，交换自己得到的情报。
孟娇率先说道：“春嫣，那些照片应该是女人拍的。”
杨春嫣愣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问题。
“你说什么？女人拍的？”
孟娇点了点头，将那些照片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哪怕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再次看到这些照片，杨春嫣还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不过她的情绪调整的很好，并未让孟娇和陈柏洵看出异常。
桌子上的照片又多了一些，这都是从杨聪那里得来的，除了最初的两张之外，还有几张照片的动作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之前她们一直都觉得照片肯定是个男人拍的，加上照片上的内容不太适合深入研究，所以她们并没有从这方面下手。
但是今天陈柏洵一句话让孟娇如同醍醐灌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们一直调查的方向就是男人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女生浴室，想要从这方面来得到更多线索。
但是找来找去，两人始终没有办法找到一条合适的路线。
女生浴室只有一个入口，进门有两位阿姨在那里看着，再往里面，要穿过两道门才能到最里面的浴室。
因为哈市这边冬天比较冷，为了保暖，墙壁上并没有大的窗户，换气的小洞也是隔了一层墙壁，确保不会有人通过那个小洞偷窥到浴室里的情况。
所以想要拍照，就一定要进入到浴室里面才行。
两位阿姨从来不会擅离职守，一个男人想要混进浴室，简直是难于登天。
她们查来查去都查不出头绪来，陈柏洵很是丧气，直接说了一句：“难不成还是个女人偷拍了照片吗？”
孟娇之前也是钻了牛角尖了，一直觉得这些照片肯定是男人拍出来的，但陈柏洵的话却让她豁然开朗。
是了，为什么她就要认定照片是男人拍的呢？
如果是女人拍的话，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女人进入女浴池不是很方便的吗？想要近距离拍照也很容易，而且同为女性，大家也不会防备同性，更不会觉得同性却拍下自己的照片。
孟娇和陈柏洵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立马就去了浴室，根据照片上的东西，两人很快就确定了拍照那个人当时所在的位置。
孟娇将她们的发现告诉了杨春嫣。
“女人拍的吗？”
杨春嫣闭着眼睛飞速地思考了起来。
这是针对她的局，所以对方很了解她的习惯，自然也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去洗澡。
根据秦聪捡到照片的时间再往前推，加上今天她发现的东西，基本上可以确定了照片拍摄的时间。
杨春嫣的记性向来很好，她闭上眼睛，精准地搜索到了那天的记忆，然后根据孟娇所说的方位，找出了那个拍摄照片的人。
“是陈芬拍的。”
杨春嫣笃定地开口说道。
“陈芬？”
孟娇和陈柏洵两人没想到杨春嫣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二人愣住了，她们二人面面相觑，不确定地说道。
“真的是她吗？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柏洵挠了挠头，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陈芬为什么会这么做。
严格说起来，陈芬，也就是冯水月，她和孟娇陈柏洵两人的关系最差，她想要报复的话，也会针对她们两个，怎么会对杨春嫣出手呢？这好像不太符合逻辑。
如果真的是冯水月拍摄的话，那她们之前的猜测是不是都要被推翻了？这事儿和什么间谍特务都没有关系，就是冯水月想要报复，所以故意拍摄了杨春嫣的照片散播出去。
她的目标就是毁了杨春嫣，而拍摄照片之后，她就被发现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事儿，后来被赶出了学校。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合情合理，完全能说得过去。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
孟娇不确定地开口，总觉得这事儿巧合太多，冯水月作恶的逻辑有些勉强。
她都拍照片了，怎么不拍孟娇和陈柏洵的？
真要论起来的话，孟娇和陈柏洵两个算是‘祸害’了她的罪魁祸首，不找她们，先找杨春嫣，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杨春嫣也没有让她们纠结多久。
“她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