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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那美妙的歌声将这场晚会的氛围一举推向了高潮。

在高处,菲恩静静地站在原精灵国王宫旧址处,欣赏晚会的欢乐氛围。

或者说,她在观察着那位吟游诗人。

劳埃德所观察到的其实没什么错,现在的她确实是生出来一些其他的念头。

曾经的她向往着人类种之间的大团结。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愿在教国内部付出努力,然而因内部政治纷争,她几乎被视作了牺牲品。

即使六大神已离开数百年,教国高层却仍沉醉于往日的荣耀,以至于变得越发...危险?

从某个角度看,信仰人类至上,并掌握六大神遗产,教国高层中的极端势力在菲恩眼中与精灵王一般无二。

但是现在的精灵国,却多了教国没有的东西。

那是挣脱腐化后爆发而出的勃勃生机。

森林精灵们被压抑得太久,他们渴望改变和进步,在巴巴托斯理念的引导下,他们能够带给这片大陆一些全新的东西。

除了精灵王这个异常的个体之外,森精灵们本不敌视任何其他种族,他们甚至对其他人类种们异常友善。

他们喜欢人类世界的美酒与故事,喜欢矮人所打造的各种器具。就连吸血鬼等等他们都能与之共处。

比起排斥,倒不如说他们会欢迎着其他人类种来到这里,并建立良好的关系。

面对那种情景,即使有人再看不过,但面对被神拯救的精灵国,仅仅只是一个巴巴托斯曾在此处现身的消息便能使的对此处心怀不轨的其他势力望而止步。

这可以说是对她而言近乎完美的城市。

因此,她的心中逐渐滋长了留下来的念头。

但毕竟还是教国将她从小抚养长大,教会了她各种魔法以及宝贵的知识。

她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背后传来少年温暖的声音:\"不去参加宴会吗?记得是你提议的哦。\"

原来他早已消失在广场,只留下轻盈的风声。

该说不愧是无形的风吗?

“我只是觉得,精灵们需要这一场宴会而已,他们需要着这么一个宣泄情绪的场合。”

“那么你呢?”

温迪的话语依旧柔和,但却让菲恩陷入沉默。

她的情绪...又能如何宣泄呢。

被信赖着的教国高层背叛,为了自己的理想又在那片牢狱之中做了艰难的决定,随后又亲眼见证了‘巴巴托斯’的登神。

这短短的几十天,亦承载了她太多辛酸历程。

“......”

“之前战斗的时候,这儿的王宫也被毁掉了呢,真可惜,森精灵的建筑我本来很喜欢的。”

她并未正面回应温迪的话,而是选择将话题绕开。

“是呀,确实很可惜。”

温迪认同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风拂过,精致的竖琴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前。

“在硝烟中,我们见证暴君之殁;

在灰烬中,我们见证王宫崩落。

如是,新精灵国之肇始;

自此,无人能再登王座。”

“这...”

“很合适吧,是曾经有人唱过的歌哦,稍微改了改就能用了呢。”

菲恩问出了声:“无人能再登王座吗,没有王的话,那能算做一个国家吗,还是说你打算对此采用教国一般的制度?”

“那就是森精灵们的自由了,那只是代表着我的意向喔。”

“果然,你不打算统治这里,但往后,他们会不可避免的依赖你吧。”

温迪胡乱拨动着手中的竖琴,似是和那些风儿组成的琴弦较上了劲。

“到了那时候,他们会不可避免的失望吧,毕竟不管是‘巴巴托斯’,还是现在的温迪,都不是那种大家长类型的角色,那种事隔壁的老爷子比较擅长。

森精灵们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这也算得上是自由吧~”

一边说着话,他的目光一边转向了广场的一角,那里有着曾被菲恩从王宫带回来以及听到了精灵王伏诛的消息而陆陆续续从外界回来的森精灵们。

“自由啊......或许吧。”

“要开始了哟。”

广场上传来的喧闹将菲恩的思绪打断。

在众多森精灵战士的押送下,精灵王,哦不,前任精灵王迪凯姆被缓缓地推到了广场中央的神像之下。

迪凯姆的双手双脚带着黑色的镣铐,那是来自温迪随身携带的与那黑色钉子效果一般无二的游戏道具,他的魔力被最大程度上限制。

就连那引以为豪的第十位阶【沙罗双树的慈悲(mercy of Shorea Robusta)】也已经失去了效用。

现在的他,与前段时间那满脸嚣张的精灵王已是判若两人。

这是一场没有温迪所参与的,由曾经受害的森精灵们自发组织而成的审判。

他身穿崭新的精灵服饰,但却因为精神紧张的原因导致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的走在广场之上,恐惧明晃晃的写在了他的脸上。

即便是曾高高在上的精灵之王,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的表现也与常人无异,或者说更加狼狈。

那些平时在他眼中的低贱之人将他的丑态全部收入眼中。

森精灵们望向他的眼中满是仇恨,他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不少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

即使是在牢狱中带了很久,但他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会没有人帮助他,就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站在他这边。

直到那断头台之上。

迪凯姆猛地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东西,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挣扎起来,但这虚弱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到。

周围要将他处死的呼声愈演愈烈,听着这些往日里他眼中贱民的呼喊,愤怒再次涌上了他的大脑。

“你们这些混账!!”

他要死了。

他会死在这里。

救命。

凭什么他要在这群贱民的围观下——

凭什么──

眼泪夺眶而出。

看着那据说由巴巴托斯魔法构建而成的铡刀一点点落下,恐惧充满了他的大脑。

这些贱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过分——

他还不想死──

谁能来──

救下──

铡刀落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