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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崔滢将自己服下闭息丸后的异样告诉谢微星,那样的痛楚真切到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现在醒来却是丝毫感受不到了。

谢微星听着崔滢的话,也有些纳闷,她再次将手搭在崔滢的手腕上,疑惑说道:“一切如常啊,除了有些虚弱。”

“不过阿姐说的,也有可能是情蛊在自救。”

她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情蛊是寄生体,如果寄生的人死掉,那么情蛊也会随之死亡,所以我猜测,阿姐在服下闭息丸后,情蛊感受到了威胁,同闭息丸做了对抗,才会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毕竟按照古书记载,闭息丸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除非是解开的时间太晚,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阿姐不放心,不如我取血去验证下?”

医术有记载,验血之法,可通过血液与不同药物之间的融合反应来推测病症,但是这种法子不一定准确,毕竟血液取出来后,会接触到许多东西。

可是诊脉不出的东西,用这个法子,是较为准确的。

崔滢点点头,她很想知道,这种反应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谢微星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银针和瓷瓶,刺破崔滢手指后,血液滴落进去。

完成取血后,谢微星将瓷瓶的盖子塞进去,崔滢此时也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些体力,怕楚烆追上来,他们也不再耽搁,在这个镇子买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临走前,萧凤安给了崔滢一块人皮面具,让她贴在脸上,可以遮掩容貌,毕竟崔滢长得出挑,要是楚烆不信她死了,或者誓死都要找到崔滢尸身的话,她的容貌迟早会暴露她。

崔滢听话的将那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这人皮面具薄如蝉翼,覆在脸上也不会有不适感,而且很贴合,谢微星歪头看着她。

“阿姐现在当真是丢到人群里都认不出了。”

萧凤安给崔滢的人皮面具平平无奇,看一眼都记不住的那种,真的如谢微星所说一样,丢进人群中都不会被人发现。

崔滢笑了下,真情实意的谢过萧凤安:“多谢萧指挥使,丰州我自己去就行,你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别被他发现了。”

谢微星想把崔滢送到丰州,但又怕自己太明显,真的被楚烆看出来,只能点点头。

“阿姐,这是钱,你拿着,还有换洗的衣裳,到了丰州......若是有机会,我再去丰州看阿姐。”

她本想说,到了丰州记得来信,但一想到楚烆说不定还在盯着他们,话头一转就成了,有机会她去丰州看她。

萧凤安看着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指了下坐在马车上的青年,出声说道:“包裹中有引路帖和新的官籍,这是常明,他会护送你前往丰州。”

说完,就见谢微星转头看她,小姑娘都快要落泪了,听到他的话才露出个笑,还是他想的周到。

“我已给原本接应你的人留了信号,若是有缘,应当会见到,这些东西你可能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我多备了一份,有备无患。”

一向沉稳的萧凤安办事还是那么稳重,崔滢再次启唇道谢,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划过,拉过谢微星的手轻声道:“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喝上你和萧指挥使的喜酒。”

看着谢微星脸渐渐红了些,她笑着说:“星儿,我走了,后会有期。”

崔滢松开手,没给谢微星说话的机会上了马车,常明对着萧凤安点头,驾着马车远离。

谢微星看着离开的马车,不由得跟上去几步,萧凤安始终跟在她身后,在她眼中泪落下的时候,将人揽进自己怀中。

“我是不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滢滢阿姐了?”

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崔滢在她心中早已是至亲至爱之人的存在,所以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出手帮她。

谢微星不想让崔滢难过,但是如今她得以脱困,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她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会想哭呢?

“过段时日,我带你去丰州看崔姑娘。”

“星儿,千里相送,归于一别,只要不是生离死别,就会有再见的一天,再说了,崔姑娘摆脱了殿下,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难道不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吗?”

萧凤安轻轻拍着谢微星的背,安慰的话落下,谢微星抓着他的衣裳,闷声点头,随后他的手递到她唇边,石蜜带着香甜的味道传来。

“吃颗糖?”

她难过的时候总爱吃这些东西,所以萧凤安刚刚出去就是给她买石蜜,就知道她会掉眼泪。

谢微星破涕一笑,张嘴咬住了那颗石蜜,糖果的味道驱散了她心中不少难过,她抱紧萧凤安:“我们也走吧,别让殿下发现端倪,功亏一篑。”

萧凤安点头,拉着她离开了这里。

此时坐在马车中的崔滢打开包裹,里头装着两身干净的衣裳,上面放着一沓银票,还有一袋碎银子压在上面。

谢微星想的很周到,丰州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她刚到丰州必定要好好安置,所以拿了不少银子给她。

她本也不用为她坐到这般地步的。

一个小包裹里装着她给崔滢的,用来抑制情蛊的药,还有一些寻常的药,上面被人细心的贴了标签,她眼眶一瞬红了。

合上包裹,崔滢靠在车壁上,抬起手腕,如今她什么首饰都没戴,只有手腕上的五彩绳,谢微星说她当初摘不下来,手边也没有匕首,只能任由这五彩绳先留在她手腕上了。

她将袖子放下,阖眸,这东西不管丢到哪里都是个烫手山芋,暂且先留在她身上吧。

-

翻涌的浪,激荡的海水,眼前是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人,楚烆像是陷入在一场醒不来的梦中,他想睁眼去看她。

而后,眼前人便成了一片幻影,碎裂在他眼眸中,片片落入海水之中。

‘崔滢?’

‘你带我走好不好?’

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处宛如被人蹂躏着,而后丢到地上,窒息的痛感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快快快,施针!”

“殿下!”

随着声音的落下,楚烆缓缓睁开眼,入眼是陌生的环境,还有成充关切的话语,大夫的手搭在楚烆的手腕上,松了口气:“幸好。”

要是那针没扎下去,怕是殿下真的就回天乏术了,只是这腿,他暂时没有办法,只能等回到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