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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也怕她着急,路之游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到地方后给少女放在地上。

冷窈妲低声说了句谢谢,拖着腿进去解决。

路之游礼貌性地躲远了些,不久后冷窈妲慢慢走出来。

她很明显舒坦不少,果然人的三急是件大事。

路之游还是把她横抱回去,偶尔会有几个人望向这头,心中一定想着他们俩关系有多么的好。

思及此,冷窈妲偷偷撇嘴。

日后她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就不错了,还关系好呢,不死这人手中就烧高香了。

帐中已经没什么东西,路之游将马牵来,把冷窈妲抱上去后牢牢环住她,以免少女侧身坐在马背上时不小心掉下去。

下山后,不远处有一道颀长身影默默看着,很快从一人变为两人。

周盈亏走到沈今啸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摇摇头不语。

一身黑衣的男人没动,半晌才突然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人。

“我是不是疯了?”

冷哼一声,周盈亏说道:“谁知道呢,一个两个都像是被失了心智一样。”

但话音刚落,男人突感心上轻微钝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怎么了?”见好友不对劲,沈今啸问他。

“没事,老毛病。”

心中有事,沈今啸便也没有过多询问。作为帝王他还有其他事务要忙,儿女情长在此刻必须被搁下。

他离开这里,余下周盈亏默默眺望远方,不久后也转身去了另一处。

路时休没有出去相送,他还在自己的帐子里,一向挺直如松柏的背有些佝偻起来,弯着腰坐在榻上。

“公子,等下我们要去参加最后的赏花游呢,时辰要来不及了。”

青书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急得忍不住开口提醒。

再不收拾好,真就要来不及了。

赏花游是和沈今啸一起,做臣子的当然得在一旁陪同。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青书只能退下,路时休这才有些精神恍惚地洗漱穿衣。

而远处另一座帐子里,苏洛安正有些烦躁地踱步。

少年已经梳洗结束,连新衣服也换好了。

他昨夜没睡好,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两个时辰。

闭上眼睛就是冷窈妲,要么少女笑盈盈教他打马球,要么一身浴血却又一声不吭。

少年现在没有其他想法,他很心烦意乱。

自己难道喜欢上了她?

可是这种感觉和曾经面对灵昭公主时完全不一样啊!

再度用灵昭公主的模样试图平息这一切,苏洛安发现已经不好使了。

他开始产生不可抑制的自厌感,对这一切感觉无比厌烦。

“洛安?”

周盈亏在帐外唤他,苏洛安浑身差点一个激灵,赶忙应道:“师父!来……来了。”

亭云山的活动还没结束,冷窈妲一行十数人已在赶路中。

回去的路大多是下坡或者平坦的,故而会比上来时快不少,估计不到午时就能回府。

还不知道赵玉瑾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该有多揪心,到时还要好好安抚一下。

周盈亏赠得药的确比其他药更好用,今日伤口就不太疼了,手心也有要结痂的趋势。

照这样下去,可能半个月左右她就能自由行动,一个月后也就无大碍了。

路之游看样子没有想推迟婚期的意思,虽然赵玉瑾和冷煜可能因心疼自己有这个想法,但她觉着路之游会想办法说服两人不做改变。

想到这儿少女细细思索起来。

为何路之游最近瞧着有些对她不爱放手,总想给自己牢牢圈在怀中似的?

难不成……他有其他想法?

疑惑一出现,冷窈妲面色就可谓沉重起来。

少女认真思索近期不对劲的地方,但脑中昏昏沉沉像团浆糊,让她摸不到北。

算了,管他呢。

至少她可以确定一件事,目前路之游对自己一点杀意都没有。

这起码是一件好事,万事只有活着才有用,死了就只能是空想。

一队人进入华荣巷,路之游甚至都没有先回府,而是陪着冷窈妲进到屋里。

赵玉瑾一听消息急急忙忙赶来,一贯沉稳优雅的妇人差点连鞋都踢掉了,身后的丫鬟都没追上。

“窈窈!窈窈!”

听见赵玉瑾的呼声,冷麒冷麟先出去迎了一把:“母亲!”

“怎么样,你妹妹她如何了?”

女人眼泪汪汪看着两个儿子,还不等他们说些什么,直接流着泪冲进去了。

路之游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喊了句“伯母。”

可显然赵玉瑾眼里只有冷窈妲,甚至都没看见路之游。

一眼瞧见躺在床上虚弱对自己笑着的少女,赵玉瑾脸上一片湿润。

哪个时代没有点重男轻女的习俗,在这里也不例外,偏偏冷煜和赵玉瑾疼这个女儿疼在了骨子里。

如今亲眼看见女儿受苦受罪,赵玉瑾的心都疼成了一团,恨不得替冷窈妲受这一切。

少女赶紧安慰道:“母亲莫慌,女儿没事。只是游玩途中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造成有些皮外伤罢了,只是看着唬人些。”

她避重就轻说道,路之游在一边听完心中浮现诧异。

冷窈妲何时有这般替他人着想的时候?

若说之前或许或多或少是因为巧合,自从这番去过围猎场后,路之游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赵玉瑾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从小就刻苦要强,两岁便开蒙,早早的就将别人十几岁学完的东西学会了,然后你父亲就要亲自辅导你六艺。可你何时吃过那样的苦,六七岁刚上马背多少次重重跌下来,可就算是那时候,也远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啊!”

这些话赵玉瑾从来不说,想来是这回心疼得受不了,也就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路之游听着,又一次诧异起来。

冷窈妲如此聪慧好学倒是他没想到的,甚至开蒙时间比他还早了半年多。

青年看着冷窈妲,头一次带有正视的意味。

发觉他的目光,冷窈妲对赵玉瑾红着眼睛小声道:“母亲,之游哥哥他还在这儿呢。”

伏在床边的女人这才止住哭声,旋即回头看去。

路之游见状马上弯腰行礼:“之游见过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