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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微听后静谧半晌,眉眼微蹙,眸底带着隐隐不耐。

章武见状连忙又道:“属下已经跟黄家那边打了招呼了,他们不会随意出门,宋大那边虽说只是三个孩子,但他们晓事早,感尽冷暖,必定也会乖乖听话,咱们这段时间大不了都在家里待着,每日熏一熏艾草,想来也不会出事。”

“家里和黄家那边我倒是放心,不过你真觉得宋大他们会听话不外出?宋大宋三的性子或许会,可宋二你确定?”宋时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章武心里一梗,就这段时间的接触,宋大宋三这两人章武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听话,宋二……这小子猴精猴精的,读书天赋没宋大好,做事悟性也不如闷葫芦宋三,可要抡起小聪明,宋二当仁不让。

似是看出章武的一言难尽,宋时微轻笑一声:“之前你给他们备足了粮食,又送了一些口罩面罩过去,想来他们即使出门也会多注意的。”

“瘟疫不同于其他病症,那三个孩子知晓轻重,属下估计,他们就算出门,也是为着打探消息。”

心思一转也能轻而易举猜到,到底是吃过苦的孩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自然会倍加珍惜。

主仆二人默契对视一眼。

宋时微这儿有多安宁祥和,府城世家那边就有多兵荒马乱。

李安担心这时候带人进府不稳妥,押着刘年直接站在门口,让府里头的下人给一行人从头到脚熏了一遍艾草,又喝下徐世和研制出来治疗瘟疫的汤药,这才带人进府。

王言随后急匆匆赶来,快步朝周家偏厅走去,脑门上不知是冷汗还是雨水,神色间难得带了些许慌张。

行至偏厅前,王言脚步放缓,心中像是打鼓一般踌躇。

“王家主,公子请你进去,”李安大步走出来,肃着一张脸,神情并无多少恭敬。

王言张了张嘴,轻叹一声走进偏厅。

周淮端坐首位,面容阴沉,一身气势逼人。

王言小心看了眼跪在周淮面前的刘年,往日意气风发的世家家主,这会儿整个人都颓靡不堪,王言很快回神,朝着周淮拱拱手,脸上硬挤出笑:“听说大公子有事找我,不知因着何事?”

若是换做以往,一边说着话一边也就坐下了,可这会儿气氛明显不对,再加上刘年如今这个样子,王言多少有些心虚,因而站在中央不敢动作。

周淮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对上王言闪烁的眼神,神情带着嘲讽:“我以为,你瞧着刘年这样,应当该知晓找你是为何事,王家主当真不知?”

王言心肝都颤了一下,暗吸了吸气:“大公子说笑了,刘家主如何我怎会知道,还请大公子明示。”

周淮眸子一沉,难得看他装模作样:“李安,进来和王家主好好说说事情经过。”

“是,”李安大步走进来,中气十足:“刘家主私自放带病庶子进城,导致城内瘟疫横生。”

很是简短的一句话,但也将刘年之错详说殆尽。

王言心肝又是一抖,脑门上冷汗直流,尤其对上周淮那双满是寒意的眸子,只觉头都大了,暗道刘年害人不浅,早知他那庶子是得了瘟疫,就是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不放人进来。

到了这会儿王言也顾不得什么了,眼睛一闭再睁,看向刘年的目光充满失望:“刘家主糊涂啊,知府和大公子早就关了城门不许进出,你怎么还明知故犯呢,这不是害人嘛。”

刘年抬头幽幽看了他一眼。

王言生怕他将自己拉下水,连忙抱拳:“大公子,此事皆是刘家主私下所为,虽说他也是拳拳爱子之心,但枉顾城中百姓安危,实乃大错,大公子和知府大人让我们互相监督,刘家主所为王某没有及时发现,也是王某之错,但凭大公子惩罚。”

说得那叫一个诚恳,认错态度更是端正,若不是早知他俩沆瀣一气,李安都觉得王言当真不知情了。

果真是个老狐狸!

周淮面无表情看着王言表演,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半天没有言语。

王言被周淮看得冷汗直冒,强定心神维持住神情。

“王家主确实监督不到位,事情已然发生,多说无益,我记得王家还存有一批草药?”

王言福至心灵,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还有一库房草药存着,之前准备运往各地药铺,没曾想生了瘟疫,王某此次监督不力,愿将草药全部献出,为无端受难的百姓出一份力。”

这下周淮满意了,抬了抬手:“王家主来了许久怎还站着,快坐下吧。”

“多谢大公子,”王言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笑得极为僵硬。

周淮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头落在一言不发的刘年身上,冰凉的话语响起,如寒冰般渗人:“李安,照规矩来。”

李安脚步沉沉走到刘年身边,先是看了眼松口气的王言,而后嘴角向右侧一勾,从腰间抽出长刀不顾刘年挣扎,捂住他的嘴把他一刀抹了脖子。

鲜血溅在王言脸上,褶皱的眼瞬间瞪大,脸上带着恐惧。

北境世家,说一句豪族也不为过,更何况还是一家之主,说杀就杀!

王言这会儿腿肚子都在发抖,嘴巴哆嗦着半天说不出来话,一张老脸煞白。

“把人送回刘家,今后刘家刘然说了算,再让人将刘年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王言这会儿反应过来,瞪大眼强忍着惊惧说道:“大公子,那刘然可是庶子,刘家...刘年是有嫡长子的。”

周淮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哦?是吗,那又如何?”

王言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不如何。”

“王家主既然没意见,那就赶紧回去准备吧,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王言登时起身告辞,出门后脚步加快,活像身后有狼在追一样。

李安看了一眼,一边擦拭刀上血迹一边嗤笑:“这王言一遇事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看在他府里一仓库草药,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周淮端起茶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