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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速度要快,姿势要帅

车门关上后从玻璃上赫然倒映出白墙黑瓦上的神秘人影,看见玻璃上突然出现的人影杨疏骤不由得尖叫,惊慌失措地转身抬起头向上看,高坐在檐上的白玄蝉一条腿垂下悠哉悠哉地晃着,另一条腿架在瓦上用手臂抱着,脑袋支在膝盖上。

垂下脚踝上挂着一只银铃,顺着她腿部的晃动发出清脆的铃声,白玄蝉露出一抹自认为友好的微笑抬手打招呼:“你好,杨疏骤。”

回房路途未办西拾就听见了院门口杨疏骤莫名其妙的尖叫声,正欲转头告诫她在陆家要安静些,不料刚转过头映入眼帘的竟是坐在檐上的白玄蝉,明明自己刚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这厮到底是什么时候爬上去的。

“你谁啊?”惊魂未定的杨疏骤拍着胸膛问道,“你怎么能出现在这儿?”

闻言白玄蝉笑而不语,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杨疏骤良久,被炽热目光死死盯着的杨疏骤莫名竟有些心虚,眼前这个人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穿透感,自己站在她面前仿佛没有隐私,能够被轻易看穿。

带着些许无奈走来的西拾拍了拍杨疏骤的肩膀,将她从一股无形的桎梏中拉出来,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待人走后他仰头看着一脸玩味儿的白玄蝉,把她从上面毫发无伤地带下来是轻而易举,但途中不免要产生肢体接触。

其他女人也就算了,白露这种女人要是自己不小心碰到她的话,陆京墨怕是会直接把自己碰她的那块皮肤直接生剜下来——这也是为何当初白玄蝉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时他会趋于疯狂地躲开。

“额...你注意安全,我把老大叫来。”犹豫再三西拾还是发现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还是得靠陆京墨亲自出手。

“找我?”倏然陆京墨的声音从车后传来,人也缓缓从后面走来。

“嘿!吓我一跳。”没料到后头还有个人的西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抖,刚拿出来的手机‘啪嗒’掉到了地上,他看了眼后头缓步出现的陆京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弯腰捡起手机,边捡边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就到了。”坐在高处的白玄蝉突然发声道,“就在你刚深情款款凝望着我的时候,他就在你后面看着你注视我。”

“欸!欸!我没有!我看你是因为我在想该怎么把你弄下来,别乱说!”听到她话里出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西拾忙不迭地挥手,并且转身义正言辞地向陆京墨申明,“老大,我对白露,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放心,我不会怀疑你的。”陆京墨拍了拍西拾的肩膀促使他由衷地松了一口气,随即走上前攀住敞开的门扉纵身一跃后跳到了门板上,再扶住瓦片跳到了她身旁,不由分说地抱起她然后迅速跳下稳稳落到地上。

速度要快,姿势要帅,目睹全程的西拾愣在原地张大嘴巴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刚才,陆京墨,是,飞上去的吗?

“先走了。”不等他缓过来,陆京墨抱着白玄蝉潇洒地朝着西拾挥挥手往东院走去。

“什么叫你不会怀疑他,你这么相信他?”稳稳坐在他臂弯里的白玄蝉揽住他的脖子朝后面看去,“就从来没有担心过他的突然叛变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万一呢,千万分之一呢?而且他可不是个简单的特助,他可以流着和你同样儿的血脉,万一哪天他不甘做个君下臣想要争权夺位呢?你有信心争过他吗?”

“如果是他的话,想要这个位置就拿去,我愿意把位置让给他。”

“那万一他上位之后继续得寸进尺想要我呢?”

“诛之。”

“可......”

“露露,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诸多万一,被兄弟背刺的场面我经历过很多,因为女人反目成仇的也存在不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一切纷纷扰扰都与你无关,你不会经历这一切不堪,你只会在我的羽翼下无忧无虑。”

“最近在家里待着是不是有些无聊了?”陆京墨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拨了拨她落下的发丝,“所以你这小脑袋才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就算是不无聊,我也爱想些有的没的。”白玄蝉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抱住他的脖子后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下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目光平静地看着离自己越来愈远的北院,她不喜欢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

因为杨疏骤太干净了,她就像是生于天山的一朵清纯雪莲,不沾染任何尘埃,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眸是自己此生都无法触及的纯洁,没有污秽、没有邪恶、没有黑暗,她被保护得太好了。

殊不知有人对自己偶发的憎恶,回到房间的杨疏骤忽而感觉到一股恶寒,她不禁抚摸着手臂打了个彻底的寒颤。

“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啊?打这么一个寒颤。”目送完两人离开的西拾刚准备回屋就看见了站在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屋的杨疏骤突如其来止住了脚步,然后在门口浑身颤栗,脸色看起来尤其不适。

“要真是亏心事儿的寒颤就好了。”仍觉得森冷的杨疏骤心有余悸地转头看向此刻已经空荡荡的院门,“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是怎么做到堂而皇之地进陆家如进无人之地,难不成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陆二小姐?”

“昂,她不是陆家人,但陆家是她的人。”西拾从自己房门口转了个大弯往杨疏骤的房间走去,“刚才那个神秘女子名叫白露,啊,不过她现在应该更喜欢别人称呼她为白玄蝉,她是老大从小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闻言杨疏骤眼神中闪过诧异,跟在西拾身边的这些年她对陆京墨不能说知根知底也是个一无所知,这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关于对他的叙述,不能说是与外界传言得一模一样也是个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