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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这几天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胡老汉每天刻珠子的过程,心中若有所思,他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问丁宁:“娘,你说这沉香木有种子吗?”

丁宁微笑着回道:“当然是有种子了。”虎头趴在丁宁的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那我们可以控制让奇异的图案从它身体里长出来吗?”

丁宁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别的木头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沉香木应该不行。沉香是沉香木受伤后,分泌油脂保护伤口而形成的凝固物。这块凝固物叫做沉香,而娘亲得到的这根沉香木,其实是一块雷击木,它的本体应该非常庞大,被雷击中后才留下这些沉香,实在是难得一见。”

“娘亲,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别的树种试一试。”虎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丁宁听着虎头的话,心中倍感欣慰,她知道小孩子总是充满了求知欲。

即使是再有意思的事情,每天都重复着,也会变得单调乏味,但虎头却能从中发现问题,并积极探索,这让丁宁十分高兴。

看着胡老汉连续刻了好几天珠子,虎头逐渐感到有些厌倦了。他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央求着丁宁带他上街一同去采购年货。丁宁理解虎头的心思,她自己也觉得是时候上街去采购些东西了。

丁宁带着虎头踏上了街头,虎头兴奋得像一只刚飞出笼子的小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前面有两个大人带着一群孩子,正在进行杂技表演。

虎头迫不及待地挤进人群,目光被一个站在另一个姐姐肩膀上的小姐姐吸引住了。只见她脚上放着一只碗,在周围的叫好声中,使劲一踢,碗便稳稳地落在了小姐姐的头上。连续几次尝试后,小姐姐的头上成功顶着一摞碗。

虎头看得兴高采烈,使劲地拍着手掌,眼中闪烁着钦佩和兴奋的光芒。接着,两个小哥哥又展现了钻火圈和走钢丝等精彩表演,虎头全神贯注地观看,仿佛置身于杂技的奇妙世界中。

表演结束后,虎头仍然意犹未尽,受到周围看热闹人们的影响,虎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向场地中间扔了一些铜板,表达对演员们的赞赏。然后,他才心满意足地随着丁宁继续逛街。

两人在街上买了许多小吃,什么糖炒栗子,桂花糕, 糖葫芦等等,只要两人觉得好吃都买了一些。也买了许多过年往墙上挂的小玩意,两人一直逛到天黑仍然意犹未尽。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娘俩心情愉悦,继续踏上了逛街的路。虎头精力充沛,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前方蹦蹦跳跳,充满了好奇心。

突然,一辆马车从路上疾驰而过,虎头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视线中。丁宁心中一紧,急忙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虎头的踪迹。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尽管虎头有些自保的能力,但他毕竟还年幼,阅历有限。丁宁心急如焚,她焦急地询问着周围的人,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然而每个人都摇头表示没有看到虎头。她急忙托人去宋府报信。

宋余得知虎头失踪的消息后,心如刀绞,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丐帮把头李诚。他应该是最了解清明见情况的人。他匆忙赶到李诚那里,请求他帮忙寻找虎头。

李诚听闻此事,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全力寻找虎头。他不忘提醒宋余:“上次你媳妇被拐子抓走,这次你家孩子失踪,很可能也是遭遇了同样的不幸。我最近听说集市上已经丢了好几个孩子,情况不容乐观啊。”宋余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紧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虎头。

整个清明县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中,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恨。

他们义愤填膺,纷纷加入到宋余和丁宁的寻子队伍中,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希望能够找到那些被人贩子带走的孩子。

而此时,虎头正坐在马车里,驶出了城门。马车的车帘被微风轻轻吹起,虎头透过那微微掀起的一角,看到了马车里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孩子们。他们的嘴巴被封住,安静地睡着,虎头的心中涌起一阵悲痛和愤怒。

虎头认出了其中两个孩子,正是昨天耍杂技的小姐姐。他焦急地摇晃着这些孩子,试图唤醒他们,可他们却毫无反应。虎头想到自己的娘亲找不到他会有多么着急,心中更加慌乱。又想起娘亲告诉他遇事要冷静不要慌张。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里装着娘亲给他的月光兰种子,那是一种神奇的植物,晚上会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虎头小心翼翼地在荷包上扎了一个小洞,然后将荷包挂在了马车的外面。

随着马车的晃动,月光兰的种子从洞口洒出,落在了路上。希望娘亲和爹爹能快点找到她们。

城外的道路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二男一女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强壮的男人名叫二强,有些瘦弱的男人叫狗娃,女人则唤作银翘。

“二强,你看看这批货,成色真是不错,尤其是那两个小丫头,那长相,一看长大后就是大美人。那腰肢软得呀,稍微调教一下,绝对能成为花楼里的台柱子。就凭这货色,他们要是不多给些银子,我可不会轻易罢休。”银翘满脸得意地说道。

“连翘,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咱们合作这么多次了,哪回他们不是给的最高价?这回咱们肯定能大赚一笔。”二强笑着回应道。

狗娃恭维道:“听二强哥的,咱们这些买卖多亏了二强哥。”

然而,在马车里,虎头听得怒火中烧。他曾听娘亲说过,花楼不是个好地方。可这些孩子至今仍昏迷不醒,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虎头焦急地在靴子里掏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断孩子们身上的绳子。他明白,他们昏迷不醒肯定是被人下了药。此刻,他不禁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当初不在薛爷爷那里多备些解药呢?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的木系异能。也许,这神奇的能力能够拯救这些人。他紧紧握着匕首,心中充满了决心。

外面的连翘和二强还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车里的虎头小心翼翼地把蛇能分出一丝输进表演杂技的一个小姐姐身体里,果然那个小姐姐有清醒的迹象,他果断的把异能输进车里另外几个孩子的身体里。

银月缓慢的睁开眼睛,发现一只小手捂在自己的嘴上,她呜呜了两声,就听见一个清脆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嘘!”虎头紧张地竖起一根手指,靠近嘴边,示意银月轻声些,“万一把外面的人引进来就不好了。我松开手,你千万别喊,知道吗?”

银月环顾四周,看到地上躺着好几个孩子,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之前的情景。

她和妹妹看到一位老大娘崴脚了,好心地送她回家,却被一条手帕捂晕了过去。此刻,她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她明白了自己和妹妹陷入了危险之中。

银月用力地点了点头,虎头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看着躺在地上的孩子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外面传来陌生的说话声,似乎在商议着卖了银子后如何分赃。

虎头轻声对银月说道:“小姐姐,我在镇上看过你们卖艺,知道你们两个身手不错。外面的那三个是人贩子,我能对付一个,我和妹妹也能各自拖住一个。不过,咱们得等妹妹醒来,这样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这时,银月注意到妹妹弯月的眼皮开始颤动,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虎头默默地靠近银月,就见银月轻轻地捂住了弯月的嘴,睁开眼睛见面前是自己的姐姐,于是呜呜了两声示意她松开。

银月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忧虑。三人听完,心中均感刚才商量的计划有所不周,这些尚未苏醒的孩子们留在车上着实危险,若是那拐子狂性大发,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孩子们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在这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他们本能地将虎头三人视为可以依靠的主心骨,愿意听从他们的安排。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卖包子的简易棚子,一位老爷子独自在那里卖着包子和汤。

三人决定停下马车,稍作休息。二强准备打开马车,查看一下那群孩子的情况。连翘娇柔的笑声传来:“咱们给他们灌了那么多的药,他们肯定还在熟睡中呢。咱们还是赶紧去喝杯热汤,好好歇歇脚吧。这天儿,真是冷得刺骨。”

二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以往那些药的效果一直都很好,从未出过差错。于是,他打消了掀开帘子检查的念头。三人围坐在桌子前,声嘶力竭地喊道:“三碗热汤二十个包子!”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银月透过狭窄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发现三人正全神贯注地吃饭,完全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于是,她心跳加速,悄悄地跳下,敏捷地躲在马的身后,巧妙地解开了缰绳。

马儿似乎感受到了自由,它缓缓地向前迈步,没有引起三个拐子的丝毫警觉。马车逐渐驶上大路,狗娃抬起头,惊讶地发现马车自己跑了,他焦急地喊道。

“强哥,是不是没系好缰绳,马车自己跑了!”

二强见状,心中一惊,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没有系紧缰绳,导致马挣脱了束缚。他自责地说道。

“你们先吃,我去把马车牵回来。”

弯月紧张地看着二强站起身来,心中暗叫不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完了,被他们发现了!”

虎头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他毫不犹豫地模仿着家中车夫的样子,紧紧拽住马车的缰绳,然后用力挥动鞭子,狠狠地抽向马的屁股。马吃痛不已,飞快地向前奔驰。

二强一看马车加速了,顿时惊觉不对。

“别吃了,情况不对,快点跟我去追马车。”

三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大路狂奔而去。卖包子的老爷子焦急地呼喊着:“三位客官,你们还没给钱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目光紧紧盯着那三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然而,看着自己的摊子,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追赶。

二强一马当先,跑得飞快,连翘和狗娃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追上马车,因为那里面装着他们这段时间辛苦的所得,留守的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去分钱呢。紧张的气氛如沉重的乌云,笼罩在空气中,每个人的心跳都像是急促的鼓点,加速奏响着不安的旋律。他们拼命地追赶着马车,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

掀起窗户,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三人,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眼看着三人越来越近,弯月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姐姐,他们越追越近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啊!”

银月的心中也是万分焦急,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快速地扫视着马车内,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在一阵手忙脚乱的搜寻中,他们找到了几件破旧的衣裳、一捆麻绳、一个弹弓,还有一些圆溜溜的石头。银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

清明县中,人们心急如焚,四处寻找丢失的孩子,然而努力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更糟糕的是,又有报案者声称失去了两个女孩,县令为此焦虑万分。

既然城内没有孩子的踪迹,那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出城。县令当机立断,询问守门的兵士,将注意力集中在驾马车出城的人身上。经过仔细盘问,一辆从南门出去的马车引起了众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