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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吹燃。

昂头看去,只看到被风吹得剧烈晃动的树梢,啥也没有。

啪嗒——

又一颗水珠落到他额头上。

他指尖沾了些水,凑近鼻尖嗅了嗅,一双蓝眸里眨眼染了怒火。

“刷”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长臂一伸便朝树梢上飞去。

奈何风太大,他压根没办法靠近树梢。

却也没放弃,他大声喊道:

“都来帮忙,他们在这里,定是用了什么幻术,隐藏了身体。”

夏峋及一群黑衣蒙面人皆是飞起来,合力攻击树梢。

看着这场景,覃可小脸嫣红,眼波流转,又累又怕,冷汗直冒。

额头上一颗颗汗珠滴落而下。

她软软趴在傅枭邪身上,弱弱开口求饶:

“傅枭邪,求你停下来好不好?”

她真怕这些人攻进来,看到他们这羞耻的一幕。

那样她真的会社死。

傅枭邪却不听她的。

疼得覃可有些难以承受。

他想她发出声音来?覃可偏不随他的意。

咬着唇瓣努力克制着。

感受到她的抗拒。

傅枭邪凑过来,低头咬住她耳尖吮.吸逗弄。

覃可终是破了防,伸手去推他的脸,“嗯,傅枭邪别咬,求你。”

她庆幸这具身子没心脏病。

不然已经被他这些疯批行径吓死了。

耳尖被他咬得太疼了,覃可指甲一抓一挠。

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印子来。

她的内心在疯狂呐喊:真是个疯子,疯子!

吕修远一行人砍不进来,又改了策略。

一个个飞下去,拿着刀剑在砍树干。

但这树杆相当粗壮,估计要砍好久才能砍断。

覃可已经没力气了,声音也哑了。

被撕破的衣裙跟水洗过般,滴着汗。

她就跟条死鱼般,趴在傅枭邪肩头上,任他摆弄。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枭邪终于停下来。

他吻了吻她挂着汗珠的鼻尖,呼吸微喘:

“覃可,我们才是最契合的一对,留在我身边,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覃可撩起眼皮,懒懒看他一眼,想捶爆他的狗头。

契合个锤子。

他一看就是个新手上路。

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连夏峋都比他强好多倍。

她忍到现在没发火。

除了害怕他伤害吕修远他们几个外。

她还有她的私心。

一来,她想在他口中套出潜藏穿越者的信息。

二来,她想让他带她穿回现实世界去揭发刘双筱的罪行,报仇雪恨。

傅枭邪快速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覃可,你不是想穿回去找刘双筱报仇吗?我帮你。”

听到这话,覃可诧异极了。

这男人有读心术吗?

为何知道她在想啥?

等等,他怎么知晓刘双筱是杀害她的仇人。

傅枭邪眼神宠溺地瞧着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笑了笑:

“傻瓜,阿福手上收集的关于刘双筱的犯罪证据,是我查出来给他的。”

“阿福手上的是备份,原视频和资料在我手上。”

“啊?”覃可一脸懵逼。

他眸色暗了些,“可惜当年暴雨夜那司机死了,未查出当年的主谋。”

覃可眸光微颤,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狠狠颤动了下。

原来他默默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些微哽咽,“傅枭邪,谢谢你。”

傅枭邪嘴角上扬,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覃可,等回去报了仇,留下来吧,留下来做朕的皇后。”

覃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大树忽地“吱嘎”一声,倒下了。

傅枭邪眸色一沉,搂着覃可的细腰,便飞了起来。

同时,罩在他们头顶那圈绿色光晕消失不见。

夏峋第一个吼出声来:“快看,那是皇上。”

吕修远将剑“刷”地插回剑鞘,冷着脸大吼一声:“追!”

傅枭邪搂着覃可飞得很快。

风声在覃可耳边啸过,吹得她脸颊发疼。

一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她昂着下巴看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傅枭邪低头瞧她一眼,“带你穿回去收拾刘双筱。”

“就现在吗?”覃可有些意外。

意外于他竟如此积极。

本以为他会提好多苛刻的条件,才会同意带她穿回去。

没想到他啥也没提。

好吧,是她想多了。

下一瞬,她就听傅枭邪道:

“覃可等你报完仇,欠我的又多一个了。我得好好想想要你怎么还?”

报仇心急切,覃可怕他反悔,干脆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答应。”

傅枭邪眼神复杂地瞧着她,“在你眼中,什么算过分的要求?”

覃可实话实说,“比如让我永远留在这本书里。”

傅枭邪笑了,眼神却极冷:

“覃可,他把你送来我身边,就是不想要你了,你还回去作甚?”

覃可听得有些懵,“他、指的是送我穿进书里的人吗?”

她还记得那个梦,在她的凶案现场,将她的魂魄送进黑洞的男人。

可惜她在梦中并未看清那男人的脸。

“是。”傅枭邪语气冰冷:“他便是现实世界给你续命之人。”

“他是谁?”覃可想要好好感谢对方。

感谢这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傅枭邪嗤笑一声,“但他能力不够,没有我的帮忙,你早就在传送途中魂飞魄散了。”

覃可这才幡然醒悟般,微点了下头。

怪不得傅枭邪会说她欠了他两条命。

原来是这层意思。

覃可昂着小脸问:“将我送来的人是谁?”

傅枭邪眸色沉了沉,“你不必知道,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见面。”

覃可郁闷,这男人说话说半截。

故意吊人胃口有点缺德啊。

感觉扣住她腰的大手收紧了些。

紧到让她身子发疼。

似乎腰都要被他箍断了。

覃可蹙了蹙眉心,“傅枭邪,搂得太紧了,我疼。”

他大手松了些力道,一张俊脸板起来。

跟谁欠了他钱一样,很不高兴。

覃可微挑了下眉,这男人在气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

情绪如此不稳定,还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今夜回不去了。”

“啊?”覃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月光下,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的。

像一群小蚂蚁,正朝这边涌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