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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峋一整个愣住,这欧阳将军躺在地上。

被一片花坛的阴影完全遮住,他是压根没看出来。

正想着补救的话语,就听覃可解释道:

“他的意思是,欧阳将军需要我们连夜送你去皇城,向皇上禀报此事吗?”

欧阳将军没有怀疑,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覃可:

“避免夜长梦多,那就有劳二位了。”

覃可刚好也有意见见这位迎巧国皇帝,便爽快应下了。

为了方便行事,覃可换了身男装,还给了夏峋一身干净袍子。

欧阳将军却没换,就着身上那身血衣,上了老管家安排了马车。

车夫马鞭一甩,“驾”了一声,马儿在月光下飞奔起来。

马车轮子转得飞快。

三人连夜进了宫。

待到了皇宫,覃可却有种回到了宁京城的错觉。

书里写,迎巧国与极度国的两位先皇,原本是世交。

连当初修建宫殿的图纸,都是一起设计的。

所以覃可才有种回到了皇宫的错觉。

这般要好的两人,为何会反目成仇?

书里并未提到这一茬。

她也不得而知。

不过两位先皇命运倒是差不多。

两人皆是膝下无子,无人继位。

而不同的是,迎巧国的皇位落到了三王爷手上。

而极度国,则是由她这个女扮男装的皇子来继承的。

想着想着,几人已来到皇上的寝殿外。

覃可与夏峋被拦在殿外。

一个太监将欧阳将军搀扶进去,合上了大殿的门。

虽已夜深,但迎巧国这气候依然好热。

就这么干站着,覃可也在冒汗,口也好干。

忽然想喝水。

她点进系统商城查看,本想兑换一瓶水来喝。

结果系统在升级防御,商城暂时无法使用。

于是她只得安排夏峋在此守着。

找了个要如厕的借口,翻着书里少得可怜的描写,摸去了御膳房的位置。

果然是被作者省了笔墨的地方,的确不好找。

找了半天没找到,她只好放弃。

这地方看似与极度国皇城修得一样。

但宫殿的位置却一点不同。

原本这个方位在极度国就是御膳房。

在这里却成了一个妃子的宫殿。

覃可走得又渴又累。

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悄咪咪摸进去找水喝。

找了一圈,水没找到,又跑了出来。

覃可昂头望去,瞧了眼房梁上随风摇晃的灯笼,不由得蹙起眉来。

这个宫殿竟然空无一人,好奇怪。

门口连个值夜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怕夏峋等太久,她没再耽搁,快速朝夏峋所在的宫殿跑去。

跑着跑着,她竟然迷了路,来到一片林子。

那边忽然传来说话声。

惊得她立马躲到一棵枝繁叶茂的矮树底下。

太过紧张,她手抓着树枝。

竟然摸到了果子,心下忽地一喜。

太渴了,她摘下一个果子,借着月光瞧了瞧。

果子不大,跟青枣差不多,是红色的,还是软的。

应该是熟透了。

她赶忙在袍子上擦了擦。

又凑近鼻端嗅了嗅,满满都是水果的香甜味。

光是嗅着那味道她就馋了,也更渴了。

她张开嘴巴,便塞了进去。

嚼了嚼,软软甜甜的还挺好吃,只有很小一个核。

吃完一个,她又摘了一个。

一连吃了十几个,终于不再渴了。

说话声越来越近,还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覃可竖起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那边。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头戴珠钗、一身华服的女子。

男人步伐生风,女子几乎是追着他在跑。

边跑女子边喊:“太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给你下药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被叫太子的男子,脚步顿住,扭头看来,语气冰寒:

“叶馨儿,你我永远不可能,还要我说几遍?别再让我看到你,滚!”

说完,男人大步走了,独留女人愣在原地哭泣。

覃可忍不住在心里一声叹息。

又一个爱而不得,傻傻跑去下药献身失败的戏码。

真是个傻女人。

为了个不爱你的男人,如此作贱自己。

不值得。

待女人哭哭啼啼地跑走后,覃可才从矮树下钻出去。

糟了,脚蹲麻了,脑子似乎还有点晕乎乎的。

她试着走了两步,不行,脑子晕得厉害。

她连忙拉着树枝,才稳住了身子,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砸下来。

好热。

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这么热?

“要我扶你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覃可身板狠狠抖了一下。

扭头看来,男人正是方才被叫太子的男人。

此刻他正满眼戏谑地瞧着她。

覃可拒绝,“不必了。”

她抬脚跑走,没跑两步却被人忽然扯了回来。

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里。

男人一把掐住她脖颈,唇角勾起浅浅的嘲弄:

“藏在暗处偷听了半天,是想作甚?”

覃可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拧断了,好疼。

男人眸色暗沉,“谁派你来的?说。”

覃可手拍打着他的大手,“你这么掐着我,我怎么说?”

男人松了手。

她手摸着脖颈,大口喘气。

男人有些不耐烦道:“快点说。”

覃可背在背后那只手,忽地甩出来。

将一包在丝带空间里取的药粉撒向他,转身就跑。

男人一边屏住呼吸,一边伸手抓她。

只抓到她头上一支玉簪。

眼见着她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跟只兔子似的,快速跑走了。

男人微微惊讶,竟然是个女子。

他就说身材为何如此娇小?

难不成又是哪家大臣送来爬他榻的小妮子?

他将玉簪放到鼻尖嗅了嗅,好香。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薄唇轻启,吐出两字:“有趣。”

覃可腿软得一批,步伐踉跄着一路奔跑。

万幸没迷路,撞到了正找来的夏峋。

一接触到她滚烫的、还汗哒哒的身子,夏峋震惊极了,“皇上这是怎么了?”

覃可身子都在忍不住的发颤,只觉得热得慌,结巴道:

“夏、夏爱卿,孤、孤好像中药了,快,抱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