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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可也站了起来,实话实说:

“此话不假,那是孤与母后的三月之约,还不到时候。”

“或许那时皇叔已回到玉洲。”

“那就把比试提前。”玉王语气冷漠,像是在发号施令。

他就么瞧着覃可,冷冷一笑:

“本王倒是想看看,一群野蛮糙汉要如何通过太后的测试?”

大殿内忽然安静下来,似乎谁也不敢说话。

见覃可半天不说话,玉王言辞挑衅:

“怎么,皇上不敢让本王看比试吗?”

“还是皇上撒谎了,这些山匪们,不过是皇上收的后宫罢了。”

“将其升为皇城禁卫军,只是为了掩饰皇上乃断袖的事实。”

覃可一下惊住,她哪有那么厉害?

九千多人,她腰不要了吗?

这玉王把她想成什么了?

就算是男频文里的种马男主,都不带这样玩的。

正想怼回去,太后先一步开口:

“玉王怎可相信民间那些谣言?哀家已说过多次,皇儿不是断袖。”

“玉王要看山匪们测试,也不是不可以,待宴会结束,哀家就开启比试。”

“不过哀家有个条件。”

玉王冷哼,“太后说说看。”

太后直接摊牌道:

“哀家希望玉王看完比试,能率领玉家军即刻返回玉洲,莫要再觊觎不该肖想的东西。”

玉王眸色一暗,“这样,测试我们玉家军也参与,若是玉林卫和山匪都输了,那就把皇位还给本王。”

太后还没吭声,覃可先插话进来,“皇叔已经输给孤一次了。”

玉王脸色一变,“那次不算,皇上就说敢不敢比?”

覃可浅浅勾唇,“比。若是皇叔的玉家军又输了,该当如何?”

玉王信誓旦旦地道:

“若玉家军还是输了,那本王即刻率领玉家军回玉洲,无战事绝不返京。”

覃可点头,再点头,“行,满朝文武都看着呢,皇叔说话可算数?”

玉王脸色难看了些,“皇上这话何意,是在质疑本王的威信吗?”

他挺了挺胸脯,一脸正色:

“本王生平最讨厌背信弃义之人,本王向来言出必行,就算是要夺皇位,本王也只会正大光明去拿。”

得到肯定的答复,覃可弯唇一笑,“那行,比试就定在明日。”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玉王也坐在矮桌前,端起酒杯与周王碰了一下,昂头喝掉。

宴会继续,琴声四起,一群打扮漂亮的宫女接着上前献舞。

一众大臣们边喝酒吃菜,边小声议论。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

太后身子凑过来了些,小声问覃可,“皇儿可是有什么必胜的法子?”

覃可侧头看她,实诚道:“没有法子。”

“既然母后早已算到今日之局面,儿臣也要尽力去搏一搏。”

“而且儿臣对未来的九千多禁卫军,信得过。”

她想得很简单,太后定是提前料到,才会让山匪们早早就去识字。

她若是不站出来迎战,只会让太后失望。

这样一来,她老人家更想快点给她选妃。

再次上演去父留子的戏码也不一定。

平时她多么颓废都不要紧。

此刻在所有朝臣面前,面对玉王的挑衅。

太后需要一个能独当一面,勇于担当的皇帝。

只要她特稍微退缩一点,说不定就会动摇太后想弃了她的想法。

也会让文武百官们失望。

几曲结束,大殿中间上来一群宫外的人。

覃可微微惊讶。

没想到太后竟然请来了,宁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曲。

唱的还是她的故事,一句带过她宫外的流浪日子。

重点说她做的业绩,咸洲赈灾,为大家重建家园。

壤洲修护城河,为百姓谋福祉。

钳洲破奇案,破毒洞子,解救百姓,斩狗官为民除害。

率领九千多山匪,勇闯龙浴山历险。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听得大臣们赞叹不已。

完全刷新了他们对皇上的认知。

有人甚至忍不住感叹:

“古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原来我们的皇上不上朝,却一直做着稳固山河之事,实乃明君,乃我极度国之幸也。”

覃可不得不佩服太后这手段。

她老人家若是个男儿身,定会志向远大,一统天下。

这么一出戏,便将她玩世不恭、懒散懈怠、不务朝政的污名洗清了。

都说老百姓在自家儿郎,娶妻生子的年纪,对外都会一阵猛夸。

目的是为了给他儿子娶一房好媳妇。

这太后为了给她选妃,也太拼了。

这哪里是夸可以概括的,完全是一种洗脑后植入新领悟的过程。

高,确实高。

覃可只有佩服的份。

宴会进行了好几个时辰才结束。

大家吃饱喝足,一个个皆是嘴角含笑地离去。

好些个大臣离去前,皆是主动去找达公公,登记了适龄的女子名单。

达公公坐在一张矮桌前,手握着笔,认真记录,忙得不亦乐乎。

那等着登记的大臣们,排起了长龙。

覃可满额黑线,太后这招确实好用。

补办一个生辰宴,敲动了玉王和一众大臣们的心,不简单。

宴会结束。

夏峋被太后喊走,应该是和他谈明日比试的事。

有太后安排,覃可很放心。

她直接回了龙颜宫,躺在床垫上歇息。

刚翻了个身,忽然冒出个脑袋,吓了她一跳。

谢水程眨巴着一双星眸看着她:

“可可生辰快乐!太后不让程程去大殿,程程只好在这里等可可。”

覃可神色柔和,笑了笑,“补办的生辰宴而已,上次孤生辰时,程程已经祝福过了。”

谢水程巴掌大的小脸凑过来了些,“那程程送给可可的礼物,可可看了吗?”

覃可眸光一顿,“孤好像忘了。”

谢水程微微蹙眉,“可可不爱程程了。”

覃可跟摸小狗般地摸摸他的脑袋,“乖啊,孤这就看。”

覃可假装在怀里掏了掏。

脑子却在丝带空间里快速翻找。

好大一会儿后,总算在一堆礼物中,翻到了谢水程送的生辰礼物。

她缓慢打开盒盖。

竟然是一对漂亮的珍珠耳环。

覃可眸中满是惊讶之色,“程程送孤一对耳环作甚?孤是男子呀,不戴这些。”

谢水程双眸含笑地瞧着她:

“梦里的仙女姐姐就是戴的这个,可好看了,可可喜欢吗?”

覃可不知该作何答,又听他道:“这是程程亲手做的,不用打耳洞也可以戴。”

“让程程给可可带上吧。”说着谢水程就取出耳钉,弯腰要去给覃可戴。

覃可拒绝,还推了他一下,“不,孤不用。”

谢水程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覃可伸手拉他一下。

他人就一个重心不稳,将覃可紧紧压在榻上。

砰——

有人破门而入,“白日青光的,皇上这是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