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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舫老实点头,而后又蹙眉反问道:“皇上这话问得,臣去青楼干嘛?臣至今还是童子身呢。”

“至于玉秦,他心里只有我姐,从来不逛青楼,最多逛酒馆看舞娘跳舞,也只是表面上玩玩而已。”

他忽然看了洞外一眼,压低了声音,“玉秦面上浪荡,实则他一直为我姐守身如玉来着。”

覃可被他这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怎笑了,“嗯,孤信你了。”

两人聊天的空档,谢水舫已经按下机关,将覃可从铁栏里放出来。

覃可思索了一会儿,才道:

“这样说来,你们是在思崖谷内见到程程的吗?外面有迷阵,你们是如何进谷的?”

谢水舫摇头,“我跟玉秦来到一片竹林,被迷烟弄晕了,醒来便已身在思崖谷。”

“玉秦负责守在园子的迷阵里,指挥一群杀手阻止你们。”

“我负责在这里割谢水程的胎记。”

覃可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是说,你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山洞里?”

“嗯。”谢水舫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

覃可接过来一看,正是这个山洞的机关图。

背面还有一排字:割掉谢水程屁股上的红色竹叶胎记。

覃可唇瓣微抿了下,“这是……”

谢水舫打断道:“玉秦的笔迹。”

“臣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山洞里,石榻上绑着昏睡的谢水程,旁边便放了这张图纸。”

“那你可知晓刺客是谁?”覃可快速在脑子里,筛选了一遍怀疑对象。

又一一排除。

知道谢水程身份的只有她自己。

在入谷之前,她并未告诉过任何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程程在奴市里,便有人知晓了他的身份。

但不得不说,对方胆子确实大。

不仅闯她寝宫劫人,还引她去了醉晚楼。

这也是覃可最搞不懂的地方。

对方一步步引他们去醉晚楼,到底是何目的?

似乎从钳洲端掉那个毒洞子开始。

她身边便一直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毒洞子、破坏耶律夫人五十大寿那封通敌信件、奴市、醉晚楼天字号房客、如今又是思崖谷。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有人牵引着她在走。

莫非这些都是刘三妹搞的鬼?

她不信刘三妹如此神通广大,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谢水舫想了想才提议道:“要不皇上抓几个黑衣杀手回宫,严刑拷打问问。”

覃可觉得他这个主意不错,没再耽搁,解了谢水程身上的绳子。

安排谢水舫一起扶着晕死过去的谢水程,便大步往洞口走去。

几乎是刚一来到洞口,覃可便被那画面惊住。

只见满天繁星的夜空下。

一群黑衣杀手,有些被扒了衣裳,有些被扒了裤子。

死状凄惨。

唯一活着的一个黑衣人,全身光溜溜的,浑身只剩下一条白色大裤衩。

正被夏峋、耶律鑫、吕修远疯狂拉扯着。

黑衣人满脸痛苦,恨不得立马死去。

奈何他嘴巴里被塞了一大坨枯草,想咬掉口中的药丸自刎都没机会。

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在覃可眸中,只觉背脊一阵发寒。

这三人跟发疯抢夺食物的猛兽般,到底咋了?

她将程程交给谢水舫,又让他帮忙举好手电照亮。

自己便朝几人大步走了过去。

谢水舫扶着身上的人坐到地上,研究着手上发光的铁筒,好奇不已。

他第一次见这种会发光的东西,竟然比火把还好用。

他一手拿着电筒,一手在光亮前晃了晃,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神奇。

看来他这个姐夫还真有点本事,竟能搞到如此稀罕的玩意儿。

忽然,脚杆一下被握住。

谢水舫低头就见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到处是伤的人,抓住了他脚踝。

关键对方头发一根根竖起,那张脸比木炭还黑。

他一脚将人踹翻,疼得对方哇哇直叫。

“你丫的是何鬼怪?再不滚开小爷弄死你。”

“是我,玉秦,呜呜疼死了,快救救我。”

谢水舫一脸懵逼,电筒朝他身上射了下。

看清他的模样,惊得一双眸子都睁圆了些,“你这是咋了,为何搞成了这副样子?”

“本世子先是被覃可那个小王八蛋炸了。”

“然后又被吕修远、夏峋、耶律鑫三个疯子变态,扒了衣裳,脱了裤子呜呜,若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就、就呜呜哇……”

说到这里,玉秦委屈极了,一下便“哇哇”地哭了起来。

眼泪啪嗒吧嗒地往下掉。

“抱歉啊玉秦哥,我有点想笑,不行,我憋不住了哈哈哈。”谢水舫就这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气得玉秦哭得更大声了。

仿佛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般,哭得好伤心。

泪水在他黑黢黢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整张脸丑爆。

又黑又花,比鬼还吓人。

身后传来一声惊叫。

玉秦停止哭泣,胡乱抹了把脸,扭头看去。

谢水舫也将手电射向那边。

只见覃可被耶律鑫、夏峋、吕修远三人团团抱住,争抢着,四肢都快被拉变形了。

先前那个得到解放的黑衣人,泪流满面地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半边屁.股,赶忙将白色大裤衩提上来了些。

又快速扯开嘴上的一坨枯草,抹了把眼泪,毫不犹豫地咬下嘴里的药丸。

眨眼,便见他嘴角鲜血流出,眼一闭,头一偏,咽了气。

刚好看到这一幕的覃可气得要死,大声怒道:“放开孤,唯一的线索被你们搞死了,孤要打你们板子。”

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袍子,覃可内心一怔,紧急呼唤系统。

“阿统,救命!”

[宿主,他们中了脱.衣散,这种毒会让人变得疯狂,完全丧失理智,一心只想将弱者扒光后掐死。]

覃可郁闷,“怎会有如此恶毒的毒药,谁下的毒?孤要赐他毒酒。”

[宿主,这毒是你下的啊。]

覃可诧异地眨了眨眼,“难道是孤之前药粉取错了?”

[是的,宿主。]

覃可抿了抿唇,“那孤收回之前的话,系统这毒何解?”

[无解,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宿主不必担心。]

“狗系统,孤就快被扒光了,怎能不担心,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感觉到有人在脱她袍子,覃可大声呼喊:“谢水舫,快点拿绳子来,帮孤将他们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