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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宿主加油。]

覃可大赤赤躺到床榻上,面如死灰。

谁来救救她。

今夜有风,窗户也没关,床榻四周的白色纱幔随风飞舞,晃花了覃可的眼。

房间里的烛火被吹得左右摇摆,岌岌可危,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

正犹如覃可此刻的内心。

也是,即将跟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同行,能不让人担心吗?

覃可咬着指甲盖,飞快地想着解决方案。

最后还真被她给想出来了,一双小鹿眼跟夜空里的星辰似的,一闪一闪的亮了。

子时。

城墙下,宫门处,一辆马车笼罩在月光下。

摄政王说他带了暗卫随行,所以覃可一个侍卫都没带。

香妃一身华服遮不住浑圆的肚子,被覃可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车。

马车很宽敞,被一盏挂壁的灯笼照亮,红色金丝绒的坐垫柔软干净,覃可与香妃坐一处,对面坐的自然是坤衍。

他半磕着眼,像是睡着了,直到覃可喊他才睁开。

“老师,孤来了,孤还多带了一个人。”

坤衍剑眉轻蹙了下,一双深邃的凤眸掀开一条缝,在两人间来回打量。

怕他拒绝,覃可拉起香妃的手,认真解释。

“孤想着去咸洲要不少时日,就决定把爱妃带在身边,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孤的皇子,孤留她一个人在宫里着实不放心呐。”

覃可这番话,成功让香妃嘴角弯起,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满满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覃可最受不了香妃这炙热的爱慕眼神。

要是换平时,她会心虚,愧疚,甚至移开,但此时此刻此地不允许她这么干。

即便她没看那边,也能感受到某人审视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

既然摄政王好雅兴,那她就成全他,让他看看她和爱妃有多恩爱。

覃可微挑了下眉,拿出在剧组的毕生所学,同样深情款款的看着香妃,捏了捏她的手,“无论何时何地,孤都不会弃爱妃不顾。”

“皇上。” 香妃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声皇上带着撒娇的语气,喊得人骨头都酥了。

即使覃可一个女人听了都有些受不住,怪不得玉王家那个风流浪荡子都这般觊觎香妃。

这等柔弱无骨的美人,娇滴滴又香喷喷的谁能不爱?

覃可笑了,抬起她的手背,低头亲了一口。

“皇上,车上还有人呢。”香妃俏脸一红,抽出手,害羞地别过脸去。

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坤衍始终没搭话,只吩咐车夫启程,便磕着眼继续睡觉,像是很疲倦的样子。

覃可一直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他,这人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出门在外本就不便,何况还带了一个孕妇,覃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答应。

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马车行到一片昏暗的竹林处,车子被什么颠了一下,突然停下来。

紧接着只听马夫一声惨叫,像是重物掉到地上的声音。

浓烈的血腥味从浮动的轿帘处飘进来。

风一吹,帘子撩开,只见月光下车夫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香妃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往覃可怀里钻。

覃可单手搂着她,也吓得不轻,一边在脑子里呼唤系统,一边飞速整理书里的剧情找原因。

坤衍凤眸忽地一睁,警觉地撩开窗户布帘,看出去。

他眼睛一眯,忽然喊了一声,“趴下。”

覃可第一时间将香妃的脑袋按了下去,将她整个护在怀里。

两人都乖乖趴在坐垫上,不敢乱动半分。

数支箭“嗖嗖嗖嗖”地飞进来,很快将马车顶扎成了一个马蜂窝。

马车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有刀剑碰撞的声音,有砍断竹子以及砍掉人肢体的声音,还有各种惨叫声。

香妃身体抖如筛糠。

覃可心里也怕,但还是摸着香妃的脑袋,安抚她。

生怕她动了胎气。

[宿主别怕,今晚的刺客不是冲着你俩来的。]

脑袋里这声机械音,让覃可精神一振,小鹿眼都睁圆了些。

“狗系统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孤喊了你半天没反应。”

[嘿嘿,宿主,本系统不小心睡着了,你们马车往竹林的反方向跑 ,准没事。]

“你让大家原路回宁京城?你确定那边没更多的杀手埋伏?”

[当然,本系统从不骗人。]

一人一统神交流的空档,坤衍已经出了马车,到前面驾着车在竹林里,一路狂奔。

覃可赶忙坐直身子,安抚好香妃,捞起轿帘阻止他。

“老师,香妃动了胎气,孤想先送她回宫好生休养。”覃可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尽量装出焦急的神色来。

“驾。”坤衍猛地一挥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这人竟然一点也不相信她。

覃可急了,伸手去抓他手上的缰绳,坤衍大手瞬间握住她手腕,一个用力。

天旋地转间,覃可整个人栽进他怀里,点点龙涎香的味道飘过她的鼻尖。

是坤衍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还挺好闻。

这个姿势过于暧昧,隔着纤薄的衣料,覃可都能感受到对方皮肤滚烫的温度。

怎么这么烫?

坤衍受伤了?

不,应该是中毒了。

覃可这才发现他手臂的白色袍子,晕染出好大一片血迹,红与白的结合,在月光下异常明显。

他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等先走出这片林子,甩掉后面的尾巴再说回宫的事。”

“不不,孤得回去。”覃可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

坤衍头压下,将她整个压回怀里。

只听“嗖嗖”两声,一对剑擦过他们的身体,“咚”一声定到了马车的柱子上。

坤衍直起身,一把飞镖甩出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从竹子顶上落下来。

“驾。”坤衍拉好缰绳,接着驾车。

覃可心跳如鼓,扭过头,眸光轻飘飘扫过柱子上那两支剑,心里咯噔一声,就差一点,差一点她脑袋就被那玩意射穿了。

好险。

反观驾车的坤衍,面色如常,仿佛一只夜间捕食的猎豹,眼神深邃又犀利。

“皇上。”听到响动,轿子里的香妃终是坐不住了。

“孤没事,爱妃别乱动,孤这就来。”覃可赶紧从坤衍怀里起开。

许是她起得太急,又或是马车颠簸了下,导致她唇瓣轻轻扫过坤衍的耳垂。

她明显感觉男人的身体都紧绷了一瞬,眸光里杀气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