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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摄政王妃重生后 > 第225章 月季非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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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内,覃秀妍着贵妃服饰,任由着妆娘上妆。

入住延禧宫两月,她就得到最开始的贵妃称号,并无赐名。

由妻变妾,她该恨着皇权还是今天刚进宫的昭元皇贵妃。

温玖玖会同意进宫,这是她未想到的。以她嫉恶如仇的性格不应该是恨透了皇帝。

皇帝害死了她最爱之人,还再三要挟于她……莫不是她真是审时度势的那种女子。

不像,她一点也不像。

“娘娘莫忧心,”花嬷嬷安慰道,“陛下不将宫中中馈都交于娘娘了,今日入宫那位,到头来只是占了高位而已,陛下既未直接封后,那心中定是有考量的。”

宫中中馈,未封后……想必是皇帝舍不得她辛苦,她也不愿罢了。

封后只不过是时间未到罢了。

“嬷嬷不必宽慰我……陛下既已有决策,我们遵守便是。”

“一开始我以为让温小姐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与那些水性杨花的女子也无甚区别。”小夏愤愤不平道。

“小夏。”覃秀妍与花嬷嬷同时道。

“这是皇宫,岂是你能胡言乱语的。”覃秀妍呵斥道,“到院中跪满一个时辰。”

“灵儿,你去看着她。”她又对另一名宫女道。

“奴婢说的……”小夏话未说完,便被那名为灵儿的丫鬟捂住嘴拉出殿内。

覃秀妍叹了口气,没有再语。

申时一到,萧晔便牵着温玖玖登上烽火楼,接受文武百官朝拜。

“玖玖,小心脚下。”萧晔温柔至极,无微不至的护着身侧之人。

走在两人背后的覃秀妍与一众刚入宫的妃嫔无声的望着这一切。

天子卑躬照顾一女子,还是在登基这一日,真是前所未见。

温玖玖满脸笑意,好似晨间在喜轿里哭的不能自已之人不是她。

祭天,拜祖,受万民祭拜……一众行程下来已过了酉时。

接下来本来还有宫中妃嫔拜见皇上皇贵妃,可萧晔怕温玖玖劳累,便推至第二日。

他亲自将温玖玖送回藏娇殿,又吩咐御膳房备了吃食,这才离开去含章殿宴请朝臣。

“陛下,臣妾当真不用去吗?”宴请朝臣本因她与皇帝一起。

“玖玖今日太累了,便在宫中好生歇息,我去露个面便回来陪玖玖。”萧晔亲自将她头上沉重的步摇取下,很是贴心。

“嗯,臣妾等着陛下。”

萧晔甚是愉悦,俯身吻了吻温玖玖的额间,便离开了藏娇殿。

透过铜镜,温玖玖看着萧晔离去的背影,眼睛淬满了毒,“来人,本宫要沐浴。”

她用衣袖使劲的擦着额间,杏眸中蓄着泪水。

阿琛,对不起,对不起………她心底万千呐喊,只期待那人能听到。

藏娇殿的浴池内,她挥退所有宫人。

用浴帕使劲的擦着今日萧晔碰到的每一寸,无论是隔着衣服,还有直接触碰的,无声的哭泣着。

萧晔比上辈子更恶心,今日同她一起入宫的还有六位妃嫔,皆是他的党羽之女……也是,这辈子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便不必再装了。

“林嬷嬷,小公子今日怎会一直在哭?”沁阳山庄内,雪落抱着一名三四月大的婴孩。

夫人产下“死胎”后,她便将南风馆交于闻娘子,与“回乡养老”的林嬷嬷带着孩子回了沁阳山庄。

林嬷嬷将孩子接过,她刚下山去采买小少爷日常所需回来,这山庄中,贵重精美的物品食物众多,但都不适合小孩子,她便每隔两三日,亲自下山采买。

“也没发热,也未尿裤子。”她俩孩子放置软榻上检查了一番,“雪落姑娘,劳烦你去请位大夫……”

林嬷嬷话还未说完,凌路便冲进屋中。

“夫人…夫人入宫了,昭元皇贵妃,应是今日。”他言语惊慌。

“你说什么?”雪落只觉得凌路声音好不真切。

“萧晔今日举行登基大典,一并从温府将夫人接进宫,直接封了皇贵妃。”

“不可能,绝对是消息有误。”

榻上的孩子哭的愈发厉害,屋中三人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半晌,林嬷嬷开口,“雪落姑娘,大夫不必请了,小少爷呐,是想娘亲了。”她抱起孩子,低泣道,“我的小少爷呐,刚失去了父亲,现下又没了娘亲,命比大小姐还要苦呐。”

她所说的大小姐不是温玖玖,而是温玖玖的娘亲,江玥。

至于她照顾了十多年的小姐,她无法理解,有无苦衷,她已算得上抛夫弃子。

无论是江家还是温家,都无这宵小之辈。

雪落与凌路在屋中各自深思了一会,看着小公子已不再哭泣,便一同离开了。

“你信吗?”血落看了看手还被白纱裹着的凌路。

“不信,也信。”一身玄服的凌路看着院外的参天大树,“我不信夫人是那样的人,但江太傅辞官,温家与夫人断绝关系是事实。”

“夫人有苦衷。”雪落今年二十岁,她算是认识温玖玖三年有余。

前两年,她与秦家小姐是南风馆较大的金主,出手阔绰,不时会去找长得好看的清倌饮酒听琴,喝得差不多了便劝那些小倌从良,并无越矩。

从一年前开始,她便也成了她的女主子,她依旧会趁主子外出办差到南风馆,但不再饮酒听琴,而是让万花楼的闻娘子与南风馆相互学师,赚更多的银两。

这一年来,京都外救济堂不再只救济孤儿乞丐,老弱病残,还有被夫家抛弃的可怜女子也可在那换取报酬生活,还请了好几位在大渊有一定名声的才子学者,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若她真是审时度势之人,那一开始她便只会是太子妃,而不是他们的夫人。

旁人如何想她不知晓,但夫人一定会是之前的夫人。

“谁没有苦衷呢?尚在襁褓中的小公子也有苦衷。”凌路看了看一旁低落的雪落,信步离开了院子。

他看着沿道的艳色,主子所喜之花,从来都只有芍药。

可牡丹与芍药,月季与徘徊断然是不同的。

他期望他只见过几面的夫人是芍药,是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