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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完昨晚,时初望着天花板想,傅闻笙总是这样,恐怕是会肾虚,自己就做个超强补肾汤送给他好了。

这道歉诚意,够足吧?

他正畅想着,就被人撩开了被子,那人喉结微红,自然是出自时初的手笔。

“日上三竿了,还不起。”

时初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皮肤白嫩,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便更加明显。

他不想跟傅闻笙对着干,知道这人只能顺毛捋。

他微微弓着身子,捂住小肚子,“肚子疼,起不来。”

傅闻笙眉心微蹙,伸手过去轻轻按压了下,“哪儿疼?”

“对对,就这疼。”

傅二少盯着时初的眼睛,“我叫医生过来看看,可能是阑尾炎,需要抽血,输液,严重的话要做个小手术。”

时初眼见玩脱了,急促道,“不用不用,不是很疼,揉揉就好。”

傅闻笙回想着昨晚时初沉浸其中欲仙欲*的模样,也不像是疼痛的样子。

更加确信了小omega又在作妖。

“不想抽血打针就起床吃饭。”傅闻笙说完,转身出去了。

时初见好就收,总归昨晚还是有一定成果的,傅闻笙肯让自己在房里睡了,跟自己说话也多了。

本着自己老公自己宠的原则,时初准备起床去做补肾汤了。

他刚起身,就见床头上准备好了干净的睡衣,昨晚那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睡衣早就无影无踪了。

他不记得阿姨有进来过,难道睡衣是傅闻笙准备的?

想到这儿,时初心里更是甜丝丝的。

他将睡衣穿上,低头一看昨天的睡衣安静躺在垃圾桶里,都成布条条了,原来昨晚的战况如此惨烈吗?

不敢再回忆,他下了床,到阳台伸了个懒腰。

除了微微腰酸,一大早上真是神清气爽,身上满满萦绕着烈焰的味道,真是让人安心!

“你要是有暴露癖,干脆上衣也别穿。”冷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时初一低头,糟糕!忘了穿睡裤。

怪不得下身凉飕飕。

他脸上堆了个笑,来到床前,把睡裤安安分分穿上了。

傅闻笙在书房开完会,来到楼下是时,就见时初端着一碗奇怪的汤走来。

男孩很是豪气地把汤碗往傅闻笙面前一放,“笙笙,这是我给你做的道歉汤。”

汤里飘散出的味道奇奇怪怪,傅闻笙面露疑惑,旁边收拾东西的张嫂眼尖,哎呦一声。

“哎呦,少爷这可是好东西,这汤里有人参,黄芪,当归,肉桂,都是滋养补肾的好东西。我之前想给少爷做来着,可夫人说——”张姨说到一半,把话急急停住了。

“说什么?”傅闻笙问。

张嫂支支吾吾,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夫人说时初少爷是beta,给二少要是补多了,时初少爷受不住这个……”

随着傅闻笙微微色变,张嫂脚底抹油,“哎呦,夫人让我给她准备喝下午茶的甜点,我给忘了,我走了我走了。”

走前还不忘叮嘱,“那汤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啊!”

傅闻笙挑了挑眉,望向时初。

“你觉得昨夜的程度还不够?”

时初瞳孔震惊。

我不是我哪有,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怎么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的既视感?

“怎么会,笙笙,那种程度……已经有点过了。”时初笑道,脸上浮上一层绯红。

“哦?那这汤是什么意思?”

“我……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

傅闻笙快被气笑了,这小滑头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还是怕自己不行。

“怎么,防患于未然,就是现在没有不行,怕你的alpha以后不行了?”傅闻笙笑着,目光里带着点柔和的笑意。

怎么越描越黑,时初心里着急的很,伸手去拿碗,“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想喝我倒了吧?”

那只碗被傅闻笙护住了,傅闻笙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将碗拿给时初,“剩下的你喝了。”

时初面露难色,这个……那个……我不能喝吧?

“怎么,就许你防患于未然,不许我防患于未然?”傅闻笙不依不饶。

时初没办法,拿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也像张嫂一样脚底抹油,跑到厨房把剩下的汤倒掉了。

嘴里又苦又涩,不过,心里更苦,小脸皱成一团。

他从厨房走出来,就见父亲带着时钰走了进来。

这是商会活动事件后,时初第一次见时钰。

傅闻笙坐在正厅,没有起身。

时崇平见傅闻笙冷脸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还在介意商会活动那晚的事。

他脸上堆着笑,“闻笙,商会活动的事,后来我听说了,时钰真是不懂事,被有心之人忽悠着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很痛心,今天特地带着他来赔罪。”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傅闻笙面上的表情。

时崇平本不想上门赔罪的,他得知事情原委后,心里没有怪自己的omega儿子行径恶劣,反而怪起beta儿子,怎么就那么心狠,让自己的弟弟被那种烂人标记了。

他心中烦闷,妻子又每天在家里大哭大闹,说要来找时初算账。

时钰更是时刻躁郁,摔摔打打。

他被愁的都快白了头。

一想到时初还拿着公司大半的股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己都想来傅家大闹一场讨个说法,但想归想,自己能把公司做到现在,靠的不是鲁莽行事。

本想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遮掩过去,但时初分化成了omega,成了时家最炸裂的消息。

他和陆文婷不可置信的对视着,时初分化成了omega?

这怎么可能呢?

时钰也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意识到这一事实后,将桌上的茶碗都扫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被那样的垃圾临时标记了,又被卫浔那样的舔狗临时标记了,而时初这个始作俑者却分化成了omega?!

他做beta的时候,平平无奇,自己尚且能压他一头,现在,自己拿什么压过他?

时钰抓着头,崩溃地又扯又拽,全身的怒意和不甘都无处发泄,朝着时崇平嘶吼着,“爸,为什么,为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陆文婷见儿子这样,也急的哭哭啼啼,两人抱头痛哭。

时崇平的头都快被吵的炸裂了。

“都别哭了,我自有办法。”

母子二人这才止住哭声,齐齐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