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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初被吓了一跳,傅闻笙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还带着一身寒气坐在这儿。

“我来接你回家。”傅闻笙重复道。

时初吸了吸鼻子,又想起昨天被傅闻笙气着的样子,他扔下一句,“不回”,便去关门。

在门快合上的瞬间,傅闻笙伸手挡住了门。

一只手正被夹在门里,傅闻笙没有发出声音,反倒是时初,惊呼了一下,呼吸都滞涩起来。

他拉开门一看,傅闻笙的指尖处被夹得青紫,食指还隐约冒出血珠。

心里的火突然窜上来,急急吼道,“你在干嘛!”

傅闻笙还在重复着,“时初,我来接你回家。”

“我说过了,不回。”

“我昨天说你是beta,并不是想惩罚你,羞辱你。我只是想告诉我最好的几个朋友,我娶的是位很好的beta,而且我不在意他是beta。”

看傅闻笙一脸郑重的样子,时初呆住了。

他讷讷道,“你真的不在乎,可你明明——”

“我不否认,在刚发现真相时,我难以接受,我从来没想过要娶beta,也为时家愚弄我而生气,但是,如果那个beta是你,我不介意。”

时初被这番真心剖白打的措手不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跟我回去好吗?”

时初没有办法消化面前的场景,依旧给了傅闻笙否定的答案,“我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在外面静一静。”

傅闻笙见他这么执着,突然弓下腰,捂住了手。

时初再次看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不用去。你去楼下买点碘酒和纱布就好。”

时初见对方执拗,只好照做了。

傅闻笙终于名正言顺地进了时初的这间小房间。

房间简陋,只有一张小床,还有简易的衣柜,屋里还隐隐约约充斥着发霉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

时初就住这种地方,而且还要继续住下去?

时初再回来时,就见傅闻笙拎着他的东西,坐在门口。

他经常一丝不苟梳上去的刘海,此刻有几根已经散落下来,少了平时的冷厉不可靠近,反倒在晦暗廊灯的照射下,多了几丝柔和。

“你干嘛坐这儿?”

“店家说让退房,不外租了。”傅闻笙微微抬头,目光不避不闪。

“怎么会?”

一般都是下午2点退房,这一大清早就被赶出来了?太没有道理了!

时初想下去找店家理论,又顾及傅闻笙的手伤。

一个手指受伤的人,抱着自己的衣服,这么等在门口。

时初心上划过酸涩,突然对傅闻笙生出一丝愧意。

他在轮椅前蹲下身,将碘酒倒在棉签上,一点点轻轻地给傅闻笙涂在伤口上。

傅闻笙看着时初低下的脖颈,一大早,时初还没有来得及贴抑制贴,后颈的疤痕已经痊愈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短短青涩的发茬,细白的脖颈,还有微微突出的反骨,让傅闻笙喉头滚了滚。

伤口被刺激,傅闻笙连眉头都没皱,却突然“嘶”了一声,缩回了手。

“是不是我手太重了?”时初抬起头,望向傅闻笙。

从这个角度,傅闻笙能看见他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还有滚动的小颗喉结,很性感,很色气。

“嗯。”傅闻笙违心地应道。

时初继续低下头去,动作放得更轻,傅闻笙身高腿长,手掌也比常人大很多,而且骨节分明,很好看。

时初第一次这么捧着他的手看,脸上不禁生出热意。

头上传来一点重量,他再次抬眸,看到傅闻笙用另一只手在摸他的头,“我同意你在外面住,不过,换个酒店吧。好吗?”

本来时初还想拒绝,但听到最后两个字,带着商量的语气,他只好应了下来。

给傅闻笙包扎好,时初起身就想离开,傅闻笙看出他的意思,故意示弱,“我的手推不了轮椅。”

时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傅闻笙的手已经快被自己包成粽子了,没办法,只能推着少爷下楼。

“这里还有别的房间吗?”经过简易的前台时,时初不死心,问了一嘴。

“客人您好,这里的房间都满员了,都被人——”

店家越过时初向轮椅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见对方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他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都被人订满了。”

时初一脸“好吧”的表情,推着傅闻笙走了出去。

店家擦了擦汗,看着轮椅上的男人走远,才拿出手机确认着他转过来的账。

不知道有钱人在搞什么花样,定下所有房间,又不住。

他向楼梯望了一眼,确实,自己这间小庙,也容不下这样的大佛。

这种顶级alpha的气质,自己开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时初带着傅闻笙出来,一边走一边寻找合适的,重点是看起来不那么昂贵的酒店。

“在这停一下。”

傅闻笙的声音响起,时初往眼前的店一看,是自己昨天当掉金项链的那家店。

在傅闻笙的示意下,他推着人走了进去。

“哎,客人您好,买点什么还是当点什么?”店里老板娘把眼神落在了傅闻笙身上。

这人虽坐在轮椅上,但一看就比较有钱。

她又抬头看向身边人,面色划过一丝慌乱,这不是昨天自己骗了的傻小子。

“昨天他当掉的金项链,我要原价赎回。”

老板娘强撑着笑,夸张道,“哎,这位客人您说笑了,我这店里每天来这么多人当金首饰,我怎么记得是哪件首饰,什么价?”

傅闻笙抬眸看向他,眼神冷厉,“金貔貅,最低价。”

时初在一旁腹诽,傅闻笙的眼线未免也太多了吧?自己昨天什么价当掉的他都知道?

那他应该很快就能锁定自己住在哪儿才对,怎么今天早上才找到自己。

时初又想起他早上浑身透着冷意的样子,难道他坐在轮椅上就那么等了一宿?

心里隐约透过一丝不忍,时初不喜欢这种感觉,在心里骂了一声“活该”。

老板娘看出傅闻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对身边这男孩也是护的紧,估计是哪家的小omega童养媳,偷了家里的金首饰出来买了。

出来做生意要和气生财,这样的主,弄折了恐怕自己的小店都保不住。

“哎,我想起来了,昨天确实收了件金貔貅,天太黑,我也没看出货怎么样,就底价收了,退给您就是了。”

老板娘热络的拿出金貔貅还了,又爽朗笑道,“这位少爷,给老婆再买件首饰怎么样?也算给我开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