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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带着秋葵去那些铺子,岂不是等于公开承认:“这就是我干的!”

当然,要是秋葵得到消息,自己猜出来,黛玉也会装作一无所知,打死不承认和她有关系。实在是无法解释,她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把那么多铺子都搬空。

黛玉眼珠子一转,便喊上红莲和晴雯。反正下次出门也该轮到她俩,其他丫鬟也没起疑心。

她神秘兮兮地对两人说道:“咱们今天不坐马车,骑马出门!带你们去看热闹!”

一听说可以骑马出门,两人兴奋得不得了。虽然她们在林府也学过骑马,但还真没上过街。

黛玉骑着追云,而红莲和晴雯则共骑一匹马。

在神京城内,除了加急战报,其他人不得在大街上策马。她们三人几乎花了黛玉昨夜几倍的时间才到达鼓楼西大街。

一到那附近,她们就看到围了一大群人,还能隐隐听到有人的哭嚎声。

晴雯好奇地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黛玉见她不自觉向前走去,连忙拉住她,环顾四周后,指着斜对面的酒楼说道:“咱们去那里!”

“还是姑……公子聪明!”晴雯笑嘻嘻的,差点就说漏嘴了。

红莲捏了捏她的手,小声提醒:“你呀!下次可别说错了!”

“知道啦!封公子!”晴雯扮了个鬼脸,一把扯起缰绳,紧跟在黛玉身后。

这家酒楼有三层,二楼并没有设置雅间,仅仅用几架屏风分隔。三人为了听清楼下的动静,在二楼选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

黛玉也没在意这层还有其他食客。她现在脸上又是涂黑了肤色,又粘上了胡子,看起来和街上随处可见的小闲汉差不多,很难被认出她的女子身份。

店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黛玉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和点心,状似随意地问道:“对面那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啊!”

“客官,对不住了,您要是觉得吵,我可以帮您关上窗户。”他顺着黛玉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下了然,对黛玉解释道,“对面那家当铺啊,听说主家是江南的富商,前不久刚回神京城。可不知道怎么的,昨晚那当铺里的东西被人搬空了,连桌椅都没剩下。现下他们已经派人回去通知主家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呢!”

“不必关了,我就是好奇,看看热闹。”黛玉听后淡淡一笑,估算了一下饭菜的价钱,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银子,放在桌子上:“剩下的赏你了!”

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他见周围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便没了顾忌,低声说道:“要我说啊,说不得是这当铺的管事和伙计一起监守自盗,搬空了店铺。”

黛玉一听,这里面似乎还有隐情,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展开说说。”说着,她又拿出一角约莫二钱重的银子,放在桌上。

店小二知道这是遇上了有钱有闲的主,于是先是告罪,下楼去将黛玉点的菜报到厨房去,又端来了一盘盐水花生和一盘炸角子,迅速回到二楼。

“看您这模样,应该不是附近的老街坊吧!”店小二只是描述一下,并不期待黛玉的回答,开始像说书人一般,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这家当铺的管事啊,在西城边上置了宅子,手下的伙计平日里也大手大脚的,经常来我们酒楼吃酒。”

黛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道:“就这样随意谈论客人的隐私,不太合适吧。”

店小二被说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他们每次吃醉了,那声音,大得整个一楼的人全都能听见,哪里还需要我替他们保密!”

黛玉微微点头,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一边看向楼下那管事模样的男人。她的视力过人,很快就发现,那管事的,虽然穿着普通的棉袍,但是头巾和鞋子无一不是精品。

她嘲讽一笑,鼓励道:“继续说,说得好了还有赏!”

店小二脸上笑得更开心了,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管事和伙计们平日的做派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黛玉听下来,觉得这管事捞钱的本事,与赖大、周瑞家的相比也不遑多让。

她忍不住感叹,如果今日出来带上秋葵,都不用她特意吩咐,秋葵回府便会吩咐人调查这个管事的底细了。

三人看了好一会儿,见那管事的只顾着哭嚎,完全没有报官的意思,周围围观的人群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渐渐的,有人开始好奇,纷纷询问那管事:“范管事,你之前还说你们主家已经进京了,怎么这么半天都没见到派人过来呢?”

范管事自己也有些纳闷,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从这里到贾府,确实需要跨越大半个内城,再加上通报的时间,若是里面的人稍微耽搁一下,的确不会那么快赶到。

他檫了擦鼻涕,梗着脖子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们主家可是住在东城的国公府里。那院子大的,主子爷在里面还要坐马车,哪有那么快!”

周围的人都嗤嗤地笑着,觉得他就是在说大话,敷衍地应付着范管事的话。有的好事之徒甚至走到当铺门边,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

“哎哎哎!你干什么!”范管事原本在街边哭嚎,见有人靠近当柜,立刻冲过去阻拦,“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贼人一伙的,想进去帮他毁灭痕迹!”

那人嗤笑一声,指着当铺里面大声说道:“只要个子高点儿,都能看见里面,除了这当铺的柜台,里面都被搬空了吧,还能留下什么痕迹?”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变得蠢蠢欲动,纷纷凑到柜台边,朝里面看。这一看,他们发现里面还真的空空如也,连柜台后面的桌椅板凳和平日挂在横梁上的一排旧衣都不见了踪影。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这恒舒典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这事儿可不好说!我猜肯定是掌柜的伙同伙计监守自盗。除了他们,谁能清楚当铺里原本是个什么样子。”

“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