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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憋到了现在,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商小军怎么能不受打击,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没面子了,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媳妇了。

商小军蒙住了自己的头。

杜娟:“……”

这人,灯都不拉了。

她套了件衣服在身上,伸手本来想拉灯,想了想又去了另一头,伸手将商小军头上的被单给拽了下来。

“你这人,干什么呢?最开始一次两次的,这不是很正常么。”

还是得劝一劝他,要不然留下啥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商小军将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你骗我。”

杜娟:“……”

“我怎么骗你了,这有啥好骗的。”

商小军:“你就是骗我。”她跟自己一样,都没这方面经验,她咋能知道这些呢。

而且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

第一次他多猛啊,连娃娃都怀上了。

可是这回……

的确,杜娟也不知道。

她就……

诶啊,安慰一下嘛。

可这人居然不领情。

杜娟打了个哈欠,她要睡了。

只不过她还没挪到对面去呢,商小军就凑了过来,把他抱住了。

“媳妇儿,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正确的。”

杜娟:“所以呢?”

商小军:“不过那个刚开始不是指上次跟这次,而是要多试几次。”

商小军感觉自己明白过来,不然他俩是怎么怀上娃娃的。

杜娟:“……”

“有点晚了,明天新店那边还要开业呢。”

商小军:“我去处理,你在家,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杜娟:“你刚刚太激动了。”很凶,她有点怕。

商小军:“别说话,听我的……”

隔天,杜娟六点半就醒了。

尽管昨夜商小军在她耳边保证了好多次,他会过去帮忙看店子,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可开业呢,杜娟怎么样都是要去的。

不过就睡了几个小时,实在是没睡够,翻身起床的时候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另一头,商小军也不知道啥时候起的,已经不在了。

今天要去那边干活,杜娟就没穿商小军给她买的那些裙子了,穿了她自己买的衣服,棉质的宽松衬衣,黑色的松紧运动裤。

三个月了,她的肚子还看不出来什么,只有躺下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凸起。

她这边刚穿好衣服,商小军轻手轻脚进门来了,见杜娟起床,立马紧张地跑了过去。

“你怎么起来了?再睡会啊,不是说好了我过去帮忙么。”

商小军说着还想拉她上床。

他已经洗漱过了,一张脸泛光,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杜娟白了男人一眼,将他推开了一些。

“开业呢,我能睡得着?”

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心里记挂着,到点就醒了。

商小军有些无奈,“你才睡了六个小时。”

他还知道自己没睡够啊。

杜娟:“是啊,这能怪谁?”

都说不要了不要了,这人就是缠着不放。

见她满脸哀怨的小样儿,商小军笑,伸手将媳妇揽进怀中,“怪我,都怪我。”

“那肯定。”

商小军亲了亲她的脸,又在她耳边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杜娟一听这话脸就不自觉红了。

昨晚他的确很照顾自己的情绪,怪磨人的。

慢慢地她也是有些忍不住。

所以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自己也有责任。

杜娟:“还好吧。”声音有点小。

商小军低低地笑,之后又问她,“那,有没有很舒服?”

杜娟:“……”

拧上他腰间的肉,“赶紧,早点吃完饭过去了。”

……

昨天,老运输队的赌博群架案从早上审到下午,总算是完成宣判了。

具体什么情况杜娟还不知道,所以早上离开的时候她在巷子口上的报摊前停了下来,想买一份报纸。

时间有些早,平时卖报纸的老太太不在,她老伴儿帮忙看着,此时正戴着一副眼镜,捏着一份报纸在看。

杜娟叫了两声,大爷才抬起头来。

见到杜娟跟商小军,老大爷裂嘴一笑,“小军,商家媳妇,你俩了不得了啊,都上报了。”

老大爷将手里的晚报翻了过来,指给两人看。

原来是程逸的报道出来了。

他负责的版面不是一个星期才出一次么。

杜娟还以为会等两天,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了。

这般杜娟又加了一份,把晚报也买了。

走的时候,大爷还夸商小军,“做男人,就是要有担当,听媳妇的不丢人,我一直都觉得你小子不错。好好过日的,赚钱的事情慢慢来。”

商小军没看过程逸的稿子,听得有些懵。

事后他拿着报道大致扫了一遍,呵呵笑了。

杜娟:“我也觉得这人写得过于夸张了,可他说这叫艺术加工,非得这么写,不然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杜娟:“你没有不开心吧?”

整篇报道写下来他都是付出比较多的那个。

其实那草稿也应该给商小军看看,可那时他运输队刚开业,早出晚归的实在太忙了。

商小军:“有啥不开心的。”

多大点事儿。

夫妻之间哪能去计较那些多与少的。

真有那样的也不能叫夫妻,叫搭伙过日子了。

路上,杜娟将运输队斗殴案的宣判情况大致看了一下。

周桂生被判了十四年,加上下毒案的一年半,一共是十五年半。

杜燕琴在这个案子里倒是没有责任,只是作为受害人与证人出庭了。

也是啊,法不容情,她只是把周桂生出千坑人的事情说出去了而已,之后找人打架,全都是龚斌自己干的。

而龚斌作为主犯之一,却是只被判了六年,不过他残了,报纸上说他少了一个肾,一只耳朵缺了一块,还听不见了。

当时他从楼梯上滚下来满脸的血,就是因为耳朵被削了。

杜娟对龚斌并不了解,就觉得这人真倒霉,被杜燕琴利用了。

商小军却是哼笑,“他,一点都不无辜。”

两人去到店里时,谢四妹跟另一个叫戴家秀的服务员都在了。

戴家秀在市场那边干了有半个月,也算熟手。

从市场那边运来的货已经到了,她俩正在分装刚刚送到的卤味跟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