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猜错，就是眼前几个伤痕累累的女子。
被何南川盯着看的几个女子，有些尴尬，但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敢张嘴。
“把她们洗干净送房里吧！”
走进已经被熄了灯的屋子，突然被点亮的烛灯吓了何南川一跳。
“什么鬼？”
何南川嘟囔着问了一句。
“回公子，这是意味今夜有多位姑娘伺候主子。”
细眼看去，好大的大通铺。
而刚才画像的几个女子已经排成排躺在通铺上。
“一次四个女娃？”
听着公子说风凉话，大伙并不意外。
只是躺在床上的几个姑娘，翻来覆去地担心许久，
直到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困意袭来，眼前一片朦胧。
突然一个姑娘嗯哼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南川最终也被吵醒了。
哼笑，翻身抱着枕头，含糊地说：“你这硬骨头也有求饶的一天？”
所有人不再淡定，快速起身下床。
还有人竟然揉着脑袋想些什么，可能真是太困了。
在她们眼中，何南川一改之前的敌视态度，竟十分温柔的看向她们。
没有往日的怒容，更没有拿着东西抽打或打砸她们。
何南川左右看了看，“熄灯吧，不早了，我也困了。”
说完就不自觉的倒头睡下。
往日带着春晓如意模样的十一娘，现在已经是被发卖到教坊司的下等人。
那些曾经羡慕她的人，现在早就闭紧了嘴巴。
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擅长掩盖情绪的三娘，此时已经显得很是狼狈。
没有任何预兆她已经失宠了。
“被休弃了，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笑了笑很是无语。
被讥笑的三娘脸色一沉，“过了今晚那些死鱼也会有被嫌弃的风险。”
说完就大摇大摆离开。
她笑的很甜美，说出的话却很粗俗。
一边的几个壮汉一噎，脸色微沉：“怨不得被嫌弃，什么素质……”
另一个人朝走远的女人背影努了努嘴，“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接下来就是一波又一波的嘲笑声。
而一样曾经被宠的女人们，脸上带着笑，
心里带着气，一个白眼接一个白眼翻腾。
就这样，被留在何南川屋子的几个有伤女人，没一个走出来。
女人们并不好过，黑压压的大通铺，大家气出声都不敢太大。
何南川那边却是均匀呼吸声不断。
“砰砰砰”
“敲什么，主人睡下了！”
一个壮汉怒声呵斥。
“我是东市人牙小老板小六子，今天来了一个小丫头，挺水灵……”
头伸出去看到牛车上一个被被单包裹的女娃，笑笑点头。
两个小厮模样的快速把人用绳子拉扯着送到密不透风的小暗室。
“给她一碗水、一个馍馍、一碗菜，别饿死了，明天公子醒来在处理。”
几个迟迟不敢睡的女人听到这话，才确认公子真的睡着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思，悄悄睡下。
女孩呆呆看着眼前小暗室，各种刑具、各种粗细不一的皮鞭和柳条。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