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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栀还什么都没做呢,他们就出意外了,果然是菜得很呐。

被喊二哥的人倒是没有跑,把他给薅了上来,只是那人一只脚还在使劲儿的倒腾呢,沈南栀看的清清楚楚,那脚上赫然是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

怪不得觉得有人抓他脚呢,是真的有东西,只不过不是鬼,是骨头爪子而已。

做这种事儿的人本来就心虚,心里的恐惧被放大,可不是自己把自己吓掉了半条命的吗?

那个二哥也看清楚了白骨爪子,吓的后退几步:“你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带上来了?”

那人一看,长长松口气,躺倒在地上大喘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鬼呢,二哥,要不算了吧,这活儿太损阴德,哪儿有挖人祖坟的?

那陈猎户知道了,不得杀了咱们全家啊?”

沈南栀心中一沉,竟然是陈猎户的祖坟,那么这俩人就是姜村长的人了。

仔细一看,有点儿印象,一个是村长二儿子,叫姜大成,一个是三儿子,叫姜大旺的,干这种损阴德的事儿,他也不能使唤别人,除了自己亲儿子,也没谁肯做。

于是这俩悲催的倒霉蛋儿就被老爹逼着来挖陈猎户的祖坟了。

姜村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陈猎户就这么脱离了村子 ,他这个村长的威严何在?

想要他祖先的尸骨,就乖乖回村里来,给他认错,否则他就等着被祖先教训吧。

姜村长害怕沈南栀捷足先登,当天夜里就逼着儿子来做这件事儿。

幸好沈南栀也来取银子,不然就被姜村长得逞了。

姜大喜道:“这是咱爹的决定,你怎么不跟他说?陈虎敢脱离村子,让爹的面子往哪儿放?

陈虎也是自己作死,为了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儿子,就跟爹作对,别以为有了沈南栀撑腰,就能背叛咱爹了。”

姜大旺:“可是爹想算账,大可以用点儿正大光明的法子啊?挖人祖坟,多缺德。”

“你说的跟咱爹有道德一样,赶紧的吧,早点儿回去交差了。”

他们俩继续去挖,已经挖穿了棺材,剩下的就好办了,只需要把尸骨捡出来就能回去交差。

沈南栀脸色发冷,真的是蛇鼠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

眼神一转,露出坏笑,闪身进入空间,再次出来的时候,画了个厉鬼妆, 披上个白色被单子,头发也披散下来,自己看着都吓一跳。

姜大喜正在弯腰扒拉烂棺材呢,都这么多年过去,棺材早就腐朽,一不留神就摔进去了。

突然,有人拍他后背,以为是三弟在喊他,不耐烦道:“等会儿,没看我忙着的吗?”

又被拍了一下,姜大喜猛然转身,没等发脾气,看到了黑色头发披散下面白惨惨的一张脸,一张嘴露出血红的大嘴,吓的他都忘了喊叫,只是浑身哆嗦,双眼发直,裤裆底下一阵温热,这是尿裤子了。

“小伙子,你谁家的后生啊?来我家找什么?看上老太太的骨头了吗?这是要拿回家熬汤吗?”

沈南栀把手电筒放在下巴底下,照的一张脸明暗交错,恐怖效果拉满了,加上她渗人的笑, 姜大喜没吓的猝死都是他年轻。

姜大旺紧跟着二哥的, 也被她吓够呛,他更胆儿小,白眼儿一翻直接晕倒了。

“怕啥啊?婆婆我又不吃人,婆婆只是太寂寞了,正愁没人耍耍呢,你俩后生真是孝敬,跟婆婆我回家吧。”

沈南栀把人打晕了,直接丢进坑里,露出脑袋,重新埋起来了。

哼,姜村长敢做初一,别怪她做十五。

至于他俩能不能活着,半夜会不会被野兽吃掉,就看他们的运气。

刚做完这些事儿,突然一阵夜猫子叫,脑袋上还有乌鸦呱呱呱的大叫,让沈南栀也觉得头皮发麻,这夜里果然不是活人的世界,赶紧回去了。

回到家天色还早,去空间里忙活,收拾出来一个简单的屋子,只有床和原木色的茶几,以后让谁进空间,就待在这儿。

只要不暴露外面的景色,这个空间就不会暴露。

当然,被人看到也没什么,这个农场本来就是仿古建筑的,只要不进屋,看到那些现代的电器设备,都能解释。

玉米酒又酿造出来十缸子,一百斤那么大的缸,只是蒸馏这些酒,就把她累的够呛。

泡了澡敷了面膜,身体也仔细擦了沐浴乳,用保鲜膜包裹,这样会让皮肤更细嫩。

在她坚持不断地保养下,一身肌肤养的白白嫩嫩的, 丰满白皙,很有胖美人的风韵。

前世她就不是很瘦,略显丰腴,还是坚持不懈的运动才保持的好身材。

她本身也不喜欢排骨精一样的身材, 只是普遍的社会审美,让女人都觉得越瘦越美了。

健康就好啦,没必要追求极致的瘦了,又不是明星,上镜胖十斤,必须足够瘦才行。

现在的身材还是胖,一百五十斤左右,不过原主个子高,一米六五的样子,在普遍身高偏矮的古代,已经是个高个子了。

“减到一百二十斤就好了,三十斤的肉肉呢,还得继续。”

沈南栀睡一觉醒来,出了空间,天色微微泛白,刚刚鸡叫, 勤劳的农人已经有的起床下地干活儿了。

沈南栀也干活儿,不过跟他们做的不一样,又去丁家,大早起的把丁家一家子都给吵醒了。

“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找揍呢。”

丁祥荣住在东厢房,离着大门最近,鞋子当拖鞋穿,衣服随意披在肩上,露出肚子上的两排排骨,瞧着跟病鬼一样,一点儿不阳刚。

沈南栀目光落在他胸口上,有些嫌弃的撇嘴:“我找丁镇长,就说有要事儿跟他讲。”

丁祥荣一看沈南栀笑眯眯的脸,瞬间慌了,赶紧穿鞋子穿衣服,“你怎么这么早来?我喊我爹去啊。”

“我在这儿等着 ,让丁镇长快点儿,迟了就没好戏看了。”

“好,我也去帮忙,南栀你等我。”

丁镇长被儿子从床上拉起来, 都想大义灭亲了,你好歹让老子把裤子穿好了呀?

“南栀,又是你?”

“镇长跟我走了,不是紧要的事儿我不会来打扰您的。”

丁镇长被兴奋地跟二哈似的儿子给推着,上了沈南栀的马车,一路到了磨盘村,然后爬上后山, 直奔村子的坟地去了。

此时姜村长也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坟地上呢,一晚上都没睡着,不放心俩儿子啊。

可是等到天色泛白,还没回来,心慌之下,找了几个堂侄儿,带着人来找人。

他们确实抢先一步找到了人,只是想救他们出来可不容易,沈南栀在两人脚下坠了几百斤的水泥墩子,没有十多个劳力帮忙,可救不出来。

加上两人不断哭诉,神情崩溃,大喊遇到鬼了,惹来几个堂兄弟们异样的目光,都难以置信看向姜村长。

都是一个村儿的人,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陈家的祖坟啊,村长想干啥?

“闭嘴,哪儿来的鬼?你俩不过是夜里来山上找点儿猎物,不小心走错了路,别乱说话。”

两人挨了巴掌,才冷静一些。

此时沈南栀已经把丁镇长请来了,还跟着吊儿郎当的丁祥荣。

“姜村长 ,你们这是干嘛呢?”

丁镇长还没查清楚石墨村的事儿,姜村长又来这一出,让丁镇长心中不满,在坟地上闹什么呀?

丁祥荣这张嘴此时发挥作用,道:“坟里埋活人玩儿呢?这个可新鲜,我这么混都不敢冒犯死人,你们挺会玩儿。”

姜村长脸色发白,等看清楚沈南栀,眼神跟淬了毒一样,她是铁了心要毁了自己。

“丁镇长,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这得问你啊,你做了什么好事儿要我说吗?”

姜村长硬着头皮道:“我什么都没做啊,都是村里一点儿小矛盾,我能处理好。

沈姑娘和姜秀才和离,一直怀恨在心,丁镇长可别被女流之辈的花言巧语骗了呀。”

一般村里的事情都是自己处理的,不是重大事件不愿意惊动官府,姜村长这么说,也是让丁镇长少管闲事儿,朝廷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而已,官职都算不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也是用姜忱这个秀才功名在给他施压,等姜秀才中举,他这个镇长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丁镇长眼神一沉,没有说话,丁祥荣先忍不住了,“老村长, 我爹怎么做事儿用你来教吗?

我爹好歹是镇长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这是藐视上司,这个村长是不是不想做了?”

沈南栀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儿用的嘛,人呐,不管多烂,总能有点儿用处,就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丁镇长沉默,儿子说出他的心里话了,也不满姜村长抬出秀才来,合着他怕一个秀才?

中了举倒是需要巴结,只是个秀才,那就没必要了。

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难中举,只能当个教书先生糊口了,虽然也受人尊敬,也只是个普通的村民而已了。

官府对秀才的补贴也是有年限的,大多是五年,考不上就不会继续补贴。

不过秀才还是有很多优待,见官不跪,出门的路引不需要到各地就得换一次,全国通用, 有钱的能买个衙门文书, 也算是吃公家饭了。

更多的是没钱的,给人抄书,教书度日,就不足为虑。

丁镇长想着,姜秀才还没中举,这姜村长就这么嚣张,这要是中了举,他要是有尾巴,不得翘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