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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嫁到京城来也快有一个月了,他这么问倒是关心老友的成分大,但谢晚却觉得他这话好像还有另一个含义,她漫不经心地答道:“还行吧。”

“倒是你,怎么有空跑京城来了?”谢晚笑着问道。

说到这个,李思阳轻轻咳了两声,朝罗玉琳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父亲想让我跟玉琳多接触接触,不过现在看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程谊,自嘲道:“我看玉琳跟程家那位小少爷倒是情投意合,我就不上前凑热闹了。”

谢晚听明白了,李思阳现在也到了适婚年龄,看来李父也在物色儿媳的人选,没想到程谊倒是先跟罗玉琳好上了。

谢晚想起前世他娶了傅红霞的事,倒是来了点兴趣,她一直没想明白李思阳怎么跟傅红霞傅宴初这两兄妹搭上线的,有点试探的意思,“说明你的正缘不在这。不过,你跟傅宴初挺要好,他没给你介绍介绍?”

“怎么突然就提到傅宴初了?”听了她的话,李思阳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点讥诮,扫了谢晚一眼,“谢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没有你们谢家,他傅宴初什么都不是。”

李思阳性格是温和,但是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圈子里,不是没有一点城府。

谢晚喉咙一噎。

看来前世所有人都看得透透的,只有谢晚一个人在犯傻。她被李思阳说得脸热,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以为你跟他走得近……”

李思阳摇了摇头,笑道,“说句不好听的,我跟他走得近,也还是看上了你家的资源,你父亲如此用心栽培他,是人都会给他三分薄面。”

说到这里,李思阳皱了皱眉,“再说了,我也用不着傅宴初介绍妹子吧?倒是你,我父亲提过好几回,可惜你跟霍尘绝早早就订婚了,不然,说不定我们两家能成。”

谢晚咋舌。

没想到李父居然还打过她的主意,不过老一辈人更注重门当户对,津城谢家和津城李家虽然所在行业不同,但是各方面确实算得匹配。

听到李思阳话里对傅宴初的不屑,谢晚就更好奇了,前世来年的年初,李思阳可是娶了傅红霞的,细一算,也就四个月后的事,而且当时谢晚身为大嫂,还去吃了他们的喜酒,两人结婚时还挺恩爱的。

谢晚尔后想起,前世那个时候,傅宴初已经接手了谢氏,成为了谢氏集团的总裁,傅红霞身为傅宴初的妹妹,身价自然水涨船高,这么一想,李思阳后来娶傅红霞为妻,倒也合理了。

谢晚轻叹一声,说了句“抱歉”。

李思阳又扔了根木柴到火堆里,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搭帐篷的霍尘绝,眉梢微挑,“倒是你,来了京城这几天,我怎么听人说你要跟霍尘绝离婚?还是因为傅宴初?”

这话调侃的成分居多,但是李思阳却上下扫了谢晚一眼,直言不讳,“以前我就觉得你看傅宴初的眼神不对,你们又从小一起长大……”

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他虽然跟谢晚是旧识,但却不是推心置腹的知己,所以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正好这时,他感觉到了一点后背似有点异样,立马回过头去,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霍尘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站在他们的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

从他的角度上看,谢晚和李思阳两人说说笑笑的围着火堆坐在一起,气氛说不出来的融洽。

也不知道霍尘绝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李思阳立马闭了嘴。

谢晚心里“咯噔”一下,站起身来,看着霍尘绝道,“你怎么过来了?”

霍尘绝手里还拿着一件大衣,薄唇紧抿,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半明半灭,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李思阳随后也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霍二少。”

霍尘绝有哑疾,并没有回应,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带着些许敌意。

李思阳有点尴尬,刚刚他才说谢晚跟霍尘绝闹离婚一事,现在看来,小两口之间确实也像传言中那般,有些不合。

谢晚连忙回头跟李思阳说道:“李少,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说着,她提着裙摆走到了霍尘绝的身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大衣,原来心里是有些小高兴的,可是对上他并不热络的态度,谢晚那股子热情就降了下去,淡淡地说道:“给我送衣服来了?”

霍尘绝收回视线,带着一点怒意猛地一把将她拽到身边。

他力气太大,谢晚被他拽得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谢晚吓得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怀孕了,肚子的胎儿才刚刚发育,还没有成形,头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她现在跌一跤可不是小事。

所以饶是霍尘绝的手立马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谢晚脸上血色仍旧褪得一干二净,她几乎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低声呵斥道:“霍尘绝,你在发什么疯!”

霍尘绝这会儿下颌线绷得很紧,只静静地站着,眉目冷淡地看着谢晚。

他有哑疾无法说话,可是现在,他连手都不动一下,手语都懒得比了,什么表示都没有,只静静、冷冷地看着她。

就好像在看着谢晚无理取闹一样。

谢晚站直了身体,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可是她却要承担他所带来的低气压。

谢晚有那么一刻,觉得霍尘绝这人很莫名奇妙,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一点委屈。

在这个世上,谢晚最恨的人是傅宴初,重生之后她就发誓要让他生不如死,可是重生后的这些日子,给她委屈受的,却是霍尘绝。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人更加敏感一点还是别的什么,谢晚双手放在肚子前面,眼眶有点红。

然而草原上生起的篝火明明灭灭,让她眼眶的那点红看的并不真切。

谢晚静静地站了半晌,霍尘绝就像个木头人,冷冷地看了她半晌。

谢晚十三四岁略微懂男女之事的时候,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哑巴,也常常很苦恼,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跟他交流,后来就去学了手语和唇语,说以后吵架也总要“吵”赢他,可是现在,她却知道学了手语和唇语也没用,因为眼前人根本不会跟你交流。

他不吵不闹,只会使用冷暴力。

让她所有反应,都似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