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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霞怕她妈再拿她开刀,连忙转移话题:“妈,先不说这个,你手臂被狗咬了,要不还是先去打狂犬疫苗吧!”

刘晓芬被点醒了,顿时觉得手臂像火烧一样,钻心地疼。

但是她一想到那些护肤品这么贵,就心如刀割,哪里还管得着什么狂犬疫苗?当即嚷嚷道:“打什么狂犬疫苗?先回小公寓拿回护肤品!你个没脑子的,那东西值几万块呐!就算丢水里也总得听个响!”

傅红霞不敢再劝,又拦了一辆的士和她妈一起往小公寓狂奔。

谁知到了小区门口,她们一进来,小区的保安就认出她们来了,像见到瘟神一样将她们往外赶:“出去!出去!这里是你们能进的地方吗?快滚!”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连小区门都进不出,东西自然也拿不回来了。

刘晓芬和傅红霞胸口憋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就在这时,傅宴初打电话过来了,他还不知道两人在小区闹出的动静,可傅红霞现在气极了谢晚,一接起电话小嘴直接叭叭叭把事情给捅了出去:

“哥,你一定要给谢晚点颜色瞧瞧!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傅宴初没好气地道:“这不关谢晚的事。是霍尘绝把她接走了!”

什么?谢晚被霍尘绝接回霍家了?!

刘晓芬和傅红霞被这个消息劈得里嫩外焦。

这么说来她们找不到谢晚了,也要不到二十四万了?

谁叫谢晚在霍家呢?她们敢上霍家要人么?

给她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刘晓芬和傅红霞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巴蔫巴的。

连谢晚都看不住,傅宴初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越发觉得刘晓芬和傅红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拖了他的后腿。

他拿着手机,觉得喉咙堵得不行,一边扯松了领带,一边没好气地说道:“算了,这事儿你们不要管了。妈,你明天回津城来吧。不是休了几天假?明天就回谢家当差吧。”

刘晓芬一直在谢家当保姆,这一次是休假来京城看傅红霞,加上前天刚好赶上傅宴初被谢晚砍伤了,所以一家三口才凑一块去了。

但是谢家里头没个人看着也不行。毕竟谢家谢爷爷还在呢,监视谢家,也好掌握谢家人的动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傅宴初也才能及时知晓。

傅宴初现在正在考察阶段,准备进谢氏集团的企划部。

企划部是一个公司的核心部门,能进入这个部门,薪资翻倍什么的先不说,离集团中枢也更近,傅宴初想要操作什么也方便许多,这个部门吃香着哩。

总之,傅宴初虽然才23岁,刚大学毕业不久,但是受到谢爸爸的器重,和谢家的栽培,他绝对不是一个草包,他在能力这一块有目共睹,而且这个人,心思深沉,做人做事八面玲珑。

除了心术不正。

谢晚也绝对没有轻视这个对手。

自霍尘绝摔门而去之后,她也在复盘,在想前世与傅宴初有关的事。

只是还没细想,房门被敲响了,有个佣人在门外道:“二少夫人?”

“何事?”

谢晚刚出声,门外又没了动静。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霍尘绝手里拿着个小托盘进来了。

小托盘里放着医用纱布、医用棉签、消毒水、剪刀等东西。

谢晚觉得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霍尘绝大长腿就这么三两步走了过来,‘呈’一声将小托盘放下,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谢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她全身的防御都打开了,看着他那目光警惕极了。

这狗男人刚刚明明还像火山爆发一样,这会儿面容沉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阴晴不定的,谢晚心里将这狗男人骂了百八十遍。

要杀要剐,横竖一刀,给个痛快,可这狗男人偏不!

谢晚咬牙,目光与他在空中相撞:“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尘绝凤眸斜斜地扫过来,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伸手!”

谢晚也猜到这些东西是要给她包扎的,可是她不想承他的情,自己从床上移到了床头柜边上,看也不看他,“我自己来……”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哪里惹到了这只狗,霍尘绝脸上阴云密布,伸手粗暴地一把将她的左手腕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

谢晚气极,想缩回手,可霍尘绝那手就跟却铁钳似的将她手紧紧钳住,他一把拧了碘伏的瓶盖,直直将碘伏粗暴地往她伤口上倒!

谢晚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抬起右手“啪”一声就抽了他一巴掌!

声音还挺清脆……在室内还有回声儿。

谢晚怒道:“你放开我!”

霍尘绝那张俊脸被打偏到一边去,他心中火气突突突往外冒,最后还是一忍再忍,嘴唇微微抿紧了。

霍尘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打他的右手上,那只手莹白如月,指尖如削葱,好看得紧——他寻思着等会儿要不要将它剁了!

见他一副火山快要爆发的样子,谢晚被打痛的右手,悄悄攥紧了。

以为他会发难,谁知他却拿过棉签,细细地将她左手腕的伤细细消了毒,又拿纱布将她手腕细细一圈圈缠了起来,那表情,那动作,似在对待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谢晚在想,难道霍尘绝因为患有哑疾,心理真的有什么问题?不然他为什么呆在国外这么多年?

听说是在国外治疗哑疾,可是说不定他身上还有别的病,霍家只是将他心理上的病情隐瞒了下来呢?

谢晚不敢掉以轻心。

霍尘绝将她手腕的作口处理好了,谢晚连忙将手抽回来,不温不热地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谢?你是我媳妇。”霍尘绝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媳妇?

这个词虽然没错,可却让谢晚脸颊发烫。

此时两人都坐在床沿上,靠近床头柜的地方,距离有点近,谢晚因为要读唇语,所以视线一直落在他的唇上,下一秒,她就读到了另一句唇语:“真要谢,不如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

谢晚抬起很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却见他猛地倾身过来,一把吻住了她的唇!

“唔!”

男人霸道地吮住了她的唇,灼热地呼吸喷洒在谢晚的脸侧,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可他却如同铜墙铁壁般又压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