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见苏清墨有些娇羞的样子，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跟吴姐怎么介绍我的？”
“什么怎么介绍，就是我的助理啊。”
“不是吧。”秦然脸色一垮，很是失望。
苏清墨嘴角微微翘起，她才不会跟秦然说这些。
不过吴姐是看着她长大的，算是半个亲人。
以前她酗酒父亲喝多的时候，她不敢回去，在这里待了很多次。
也吃了不少次免费的馄饨，因为她母亲隔些天来结账的时候，吴姐总会少记账。
长大后，苏清墨想回馈，但吴姐并不缺钱。
不过孩子都出国了，希望苏清墨能常来吃碗馄饨，看看她。
苏清墨刚才没说吃什么，其实心里想的就是来吴姐的馄饨店。
秦然真的开车来了。
心有灵犀。
苏清墨心底有那么一点小开心。
这些都瞒不过吴姐。
其实吴姐在上次苏清墨带秦然来的时候，就察觉到异样。
那还是苏清墨第一次带男孩子来吃饭。
还是一个长相帅气，性格很好的男孩子。
那天吴姐留意过两人一起吃饭的表情，明显不是普通关系。
于是便私下里问了苏清墨。
所以一直很期待两人再来。
吴姐知道苏清墨童年是怎么过来的，很是心疼。
而且出生在那样的家庭，还能这么不被影响走偏路，一步步走到如今，更让她心疼。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希望苏清墨能有个好的归宿。
之前她都以为苏清墨这辈子也不会了，毕竟连女儿都有了。
如今看到苏清墨幸福的笑容，吴姐很欣慰。
她看人一向很准，她看得出秦然是个好男人。
相由心生，秦然的面相一看就不是狂妄、眼高手低的人。
就是长得太好看了点，这个比较麻烦，容易有桃花运。
不过两人长得是真的很相配。
男帅女貌。
.......
秦然一口吃掉半个馄饨，小声说道，“吴姐好像一直在看我们欸。”
“你看错了。”
“她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有吗？”
“真的，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
苏清墨给了秦然一个大白眼。
“快点吃。”
“哦。”
“嗯？”
“好的。”
隐约听到两人对话的吴姐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吃到一半时，秦然问道，“要喝的吗？”
苏清墨摇摇头。
秦然起身拿了一瓶加多吉，“吴姐，加瓶这个，多少钱？”
“好的，钱付了啊。”秦然扶额，“哎呀，忘了，付了二十四。”
吴姐笑吟吟道，“没事，下次再来吃好了。”
“那行，吴姐的馄饨好吃的很，我们下次再来。”
吴姐和秦然眼神交汇，都露出了笑容。
边上的苏清墨低头吃着馄饨，耳朵根越发红润！
聪慧如她，自然听得出两人话里的意思。
而且秦然的语气神态实在“夸张”了点，假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就如同之前的煎饼果子买一送一理由那般拙劣。
可苏清墨心里依旧会感觉甜蜜。
你懂我的“图谋不轨”，我懂你的“故作矜持”。
吃完馄饨，苏清墨先走出店铺。
现在甚至都不要她打招呼了，因为秦然已经很熟络地跟吴姐道别。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回生两回熟。
不过才来两次，简直快要比她都熟悉了。
回到车内，秦然说道，“吴姐人真好，下次我们再来吃吧。”
“你不用多付二十的。”
秦然眼睛亮起，“那我可以跟你随时来吃？”
“懒得理你。”苏清墨看向场外，避开秦然灼灼的目光。
但眉眼间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
随后秦然驱车前往星科储能。
终于要开始这个项目了，秦然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完成项目后，可是能获得一个大师级技能奖励呢。
秦然已经不太关心方正集团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只要完成这个并购调查项目就行。
根据他的调查还有郁浅夏提供的内部资料，他已经给星科储能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古代经常有人冒充神医卖良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
其实就是无中生有。
所谓的概念性储能跟神医卖良药其实是一个性质，那就是过分夸大。
还有另一种相反的，过分让利，一样是骗局。
比如温城最大皮革厂倒闭了，老板吃喝嫖赌，跟小姨子跑路了。
原价200多，300多的钱包拿来抵债，统统只要20块。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谁要是真信了，那就上当了。
无论是过分夸大，还是过分让利，总有一部分人相信。
而过分夸大的案例中，秦然最佩服是那位用罐头换飞机，后续弄出一系列事件的牛人。
相对来说，概念性的东西其实就是空中楼阁。
真正等落地的项目少之又少。
总之秦然对星科储能不看好。
但他并不能替方正集团做决定，毕竟又不是他的公司。
而且方正集团很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就更没必要了。
所以秦然打算老老实实跟苏清墨完成星科集团的项目。
但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苏清墨秉承的原则是尽职调查一定要做到尽职。
不能敷衍了事，所有的一切都要按正常流程走，该有的一个都不能少。
比如企业背景、营销方式、制造工艺技术、财务报表、未来发展计划等等。
要的资料很详细，上周马元霞已经提前跟星科储能的人打过招呼，让对方准备好资料。
今天两人过去就行了。
准确的说，不止两个人，还有月影的合作公司，审计之类的。
迎接苏清墨的是星科储能的副总刘茂东，中年，有点谢顶，发福。
但人还算热情，亲自来门口接。
“欢迎苏总来考察，辛苦辛苦。”
苏清墨微微颔首，“分内之事。”
“里面请，方总正好也在，咱们先喝杯茶。这边...”
秦然有些意外，刘茂东口中的方总是方云生。
今天苏清墨带他来，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秦然不确定，在他印象里，苏清墨眼中的事情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会混为一谈。
但是...
之前方云生可是想邀请苏清墨去听克莱曼的音乐会，还送过花的。
秦然看到方云生的瞬间，后者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