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墨听到秦然如此直白的“表白”，俏脸不由瞬间染上一抹淡淡的红霞。
“没个正经。”
秦然不在意地笑了笑。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脸皮了。
大概是因为早上大喊“我喜欢苏清墨”被当面听到。
一旦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无数次。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厚颜无耻”一点，好像没什么关系。
苏清墨完全拿嬉皮笑脸的秦然没办法，只能故作正经，“我要工作了。”
“还没吃完呢，而且刚吃过饭最好不要坐着，不然...”
“不然什么？”
秦然看着苏清墨的纤腰，还有平坦的小腹。
“没事了。反正你也不会胖的。”
女人天生把“胖”这个字眼视为天敌！
苏清墨起身走到窗边，“你吃完就出去吧，等等我要休息一会。”
“又痛了吗？要不要...”
“不要！”
秦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还被狠狠瞪了一眼。
其实秦然不是想那个。
不过见苏清墨有发飙的迹象，赶紧低头解决剩下的饭菜。
经过这半天的测试，他大致知道苏清墨的底线在哪了。
在公司的时候，要多注意一些。
千万不能被发现！
但一点小暧昧，反而刺激又甜蜜。
在家的时候，可以亲近一点，甚至能亲亲，但要看时机。
情到深处自然浓。
有外人在的时候，哪怕是好闺蜜，苏清墨都会不好意思。
知道这个度之后，那就好办了。
只要把握好度，便能慢慢挺进。
最终水到渠成。
.......
一起吃了午餐，秦然没有再多待。
好在公司员工一般不会在午休时间打扰苏清墨。
两人得以共进午餐。
下午秦然没去项目四组，而是整理部门上交的材料，还有申请。
然后就开始了进进出出的模式。
“苏总，这是项目二组的报告。”
“苏总，这是项目一组的审批单。”
“苏总...”
“苏总...”
苏清墨忍不住了。
“秦然，你能不能跟以前一样，多等一会，然后一起给我？”
“好吧。”
苏清墨哪不知道秦然的心思。
无非是一次又一次借着送文件的理由，故意进来跟她搭话，顺便看她一眼。
苏清墨轻叹一声，“算了，拿来吧。”
秦然脸上“委屈”的表情转瞬间变成笑脸，把文件递给苏清墨。
“今晚要是工作结束得早，就早点回去，可以吗？”
“看情况吧，明天说不定还要来呢。”
“明天还来？”
“有两个项目比较紧，我要盯一下的。”
苏清墨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才是老板，跟秦然汇报什么工作。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
“知道了。”秦然点点头，他没接触其他项目组，一些项目具体进展并不了解。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兼男友，应该主动为上司女友分担。
秦然带着文件离开了。
没有再继续不停地送文件，而是根据桌上的文件以及这周各项目组交给他的报告，开始整理。
一般快要到最后期限又比较要紧的项目都会备注“紧急”。
个别还会在报告最后加上需要公司支持的地方。
秦然很快找到苏清墨所说的两个要紧项目。
其中一个专利侵权调查案居然就是项目四组的，马元霞今天去杭城处理了。
另一个是项目二组关海泉负责的骗保骗贷调查。
前者的委托方是一家制药大公司，期限给的很短，要求尽快收集好证据。
后者是一家纺织厂的一批真羊绒失火烧了，价值高达两个亿，保险公司怀疑骗保。
秦然有些诧异，保险公司一般都会派自己的调查员去核实情况，竟然还会找第三方公司。
项目四组的案子比较复杂，一家国内药业起诉另一家合资药厂专利侵权。
秦然估计马元霞没那么容易解决。
对方的仿制药技术怎么核定是不是侵犯专利，这个界限比较模糊。
必须要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才行。
关海泉的骗保案子也不好办，得确认该纺织厂被烧毁的是不是真羊绒。
虽然某宝上两三百、甚至几十块就能买到所谓的羊绒衫。
但实际上那些都是假的，要么是羊毛，要么是羊毛混其他纤维。
真正的纯羊绒被称为“软黄金”，价格非常高！
想要几百块买一件真正的羊绒衫，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这件案子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怎么判定被烧毁的是羊绒而不是羊毛。
因为羊绒和羊毛本身相差不大，同样很难界定。
常规的仪器辨别结果并不准确，比如羊毛计数仪和红外光谱仪。
现在有些仿羊绒已经能做到跟羊绒差不多了。
秦然突然发觉月影的项目都不太好做啊。
即便是他参加的良才厂收购调查案，同样很复杂。
不过想想也是，若非真的棘手，一般公司也不会花几十万、几百万委托调查公司给出一个报告结论。
这么一想，苏清墨能把月影做到如今的规模，还保持百分百的客户满意率，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真是厉害啊！
秦然感叹一声，继续研究两个项目进展报告。
万一要是跟苏清墨成了，那就是为自己的公司多出一份力。
秦然瞬间有动力了。
两件案子都已经调查了半个多月，离最后期限都只有一个星期了。
最迟下周要给委托方一个交代。
撞项目了。
秦然有些担忧下周马元霞能不能回来。
如果回不来，那星科储能的并购调查就要继续延后了。
接了任务，却迟迟无法完成，导致拿不到奖励。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解决。
秦然决定先处理药品专利侵权案，看看能不能提供些帮助。
专心致志的秦然甚至没察觉到苏清墨的到来，神情专注地浏览相关法院判决案件。
“秦然。”
“啊？”秦然回过神，“苏总，怎么了？”
“下班了。”
秦然一愣，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居然已经六点十分了。
边上的摸鱼王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苏总，稍微等我一下。”
秦然快速把几个文档拷贝到U盘中，准备回去再研究一下。
苏清墨看在眼里，心里很欣慰。
“好了，我们走吧。”
秦然载着苏清墨回到御翠园。
院子里的法拉利458已经消失不见，这意味着偌大的别墅只剩秦然和苏清墨两个人。
在公司，是苏清墨的主场。
在家里，秦然反客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