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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擎借酒逞欲。

俞茵也是又气又无奈,好言相哄了半晌,也没起作用,还是给她得了逞。

太久没行房,她又刚出月子,其实不太舒适,疼。

“大帅喝多了?嘶...”

她咬着唇.又挠又拽,哽咽相求。

聂天擎紧绷的肌理,将胳膊上的衬衣袖子撑的饱满,喘笑声粗亢,大掌拢着她胭红小脸儿,一下下亲她。

“茵茵乖,忍.忍...”

他急.哧哧,不太怜香惜玉。

俞茵被折腾的脸色乍红乍白,咬着牙,生生捱过来后,连揪扯着床单的苍白指尖都在发颤。

聂天擎再过来抱她。

她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翻身推搡。

“不成!疼,我.疼......”

没说几个字,她委屈的眼泪都淌下来。

聂天擎鹰眸黑沉,搂她的手臂僵了僵,又不容抗拒的收拢,唇轻柔贴着她额心额发浅啄轻蹭,哑声哄着。

“是爷不好,茵宝儿,我小心些,一定小心……”

俞茵腰骨又软又酸,胳膊抖得没有力气,也没法抵抗他。

他嘴上说的多温柔好听,态度就多强硬霸道。

好在她身体往昔的记忆渐渐回味起来,人也好受许多。

*

临到用晚膳,屋里又折腾的动静不小。

程妈上来听了两次,见大帅还没消停,老脸一时红一时白,愁眉苦脸地又下了楼。

香梅见状,不禁小声问她:

“还不传膳吗?再晚,大帅会不会发脾气啊?”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大帅这情绪真是喜怒无常,说骂人就骂人,吓的她们都有阴影了。

程妈捏着手翻了个白眼儿:

“他现在,还有那功夫发脾气?”

香梅歪头,“什么意思?”

程妈看她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

“没什么,让厨房备着吧,我上去等传唤,你手脚快点儿把饭菜送上来。”

“...哦,好。”

结果,事后收拾完,已经夜里十点多。

俞茵晚饭都没吃,泡澡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她长发半干,面颊粉白,唇瓣又极艳红,聂天擎抱了她坐在沙发上,看她看的移不开眼。

程妈和香梅合力铺了床,叫香梅先出去摆膳,然后小声询问:

“大帅,要不要叫醒夫人?晚膳...”

“先让她睡。”

聂天擎抱起人,轻轻送到床上,扯了薄被掖好,清沉嗓音还携着丝哑意。

“别吵她,让厨房备着夜宵,守一夜。”

程妈低了低头,“是。”

*

夜宵是白留了。

俞茵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半个身子都睡麻了。

她一脸痛苦,想伸手捏捏,奈何手上也没个力气,只能满心气恼的喊人进来。

香梅守在外室,听见动静进来,连忙走到床边,低身帮她捏腿。

发麻的身子被手力一捏,那感觉简直无法言喻。

俞茵黛眉紧拧,嘴里不断低嘶抽气。

香梅哭笑不得,“夫人睡太沉了,这是夜里没翻身吧?”

俞茵抿唇没说话,心说,自己还能醒过来,都算是阿弥陀佛了!

半晌,缓过身上的难受劲儿,总算感知到自己身体是健全的了。

“大帅呢?”

俞茵揉着胳膊,没好气问了句。

香梅小心把薄被卷起来,伸手扶她起身。

“一大早就去军政府了,冯爷跟许爷也去了,听说最近几天会挺忙的。”

俞茵想了想,是应该挺忙。

不止是因为先前两个月,聂天擎守着俞茵,完全懈怠于军务。

加之裕京张氏父子俩,和徐州柳氏兄妹又都在潍城,他是得好好忙几天。

“帮我拿衣服来,准备早膳吧,端到房间来。”

“是。”

俞茵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适的,根本没力气下楼。

用过膳,她强撑着去隔壁房里看儿子。

小家伙能吃能睡,轻易是听不到哭声的,很省心。

看了一会儿,俞茵莞尔,轻轻摸了摸儿子柔软的乌发,这才回房去歇息。

这日一整天,她都没下楼。

上午半卧在窗边沙发上晒日头,晒到昏昏欲睡,午膳也在房里用,下午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快四点钟。

程妈端了盅汤送进来。

“乌鸡汤,补气血,夫人趁热喝一碗。”

俞茵靠坐在床头,见状不禁好笑,轻轻合上书页。

“我都已经出了月子,往后这补汤可以停了,不要天天送。”

程妈笑了笑,把汤盛到碗里,又端给她。

“继续补一段日子吧,女人生孩子,身体很受累,夫人原本身底子也弱。”

俞茵接过来,吹了吹,无奈说道:

“我都要喝吐了,停一段日子,往后隔几天再炖吧。”

程妈笑眯眼,没说什么。

看着俞茵慢慢把一碗汤喝完了,上前接住碗,她才小声说:

“夫人身体没恢复好,大帅又是个急性子,您昨晚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我也是担心。”

俞茵桃花眸微怔,面腮肉眼可见的晕开霞色,连忙低头看手里的书。

程妈看她一眼,也没点破,抿着笑说:

“我老了,爱多管闲事,大帅疼夫人,我心里只有替您高兴的,但夫人,我也有担心...”

“您还年轻,少爷也太小,大帅是男人,心思粗,您自己得掂量自己的身子。”

“最少半年内,可万万不能再有孕了,我怕您......”

“我知道!”

俞茵很快出声打断她,眼也不抬,故作淡定扯唇笑了下:

“程妈,我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身子,自己的性命,放心吧。”

程妈看着她,放下心来笑了笑,收拾了碗筷准备出去。

“那就好,小姐素来有主意,叫人放心。”

俞茵浅笑,又柔声交代她:

“原先收起来的香盒,帮我取出来吧,我有用。”

程妈知道她要怎么用,连忙点头答应了。

服药避子,终究会伤害身子。

俞茵准备自己调香避孕,自己能把握,不伤到根底。

*

晚上十点钟,聂天擎回到公馆。

他一进屋,就闻到屋子里的熏香味儿。

“怎么又想起点这个?”

早前俞茵怀了身子,这东西就再没用过了。

俞茵窝在被褥里没动,困倦的睁了睁眼,喃喃回他。

“总要捡起来,扔久了,手艺就生了...”

聂天擎在衣架前脱了军褂,听言无声笑了笑,解着袖扣走到床边,俯身凑近了笑睨她。

“这么累?爷冲个澡,你等等?”

俞茵不理他,直接拽着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

聂天擎喉结轻滚,低低笑了两声,大手抚上她头发,低头在俞茵耳鬓上重重亲了一口。

“逗你的,今晚不闹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嗯?”

俞茵没好气,偏脸斜他一眼。

“你也知道自己多混蛋?!”

聂天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