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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擎一手搂着她,一手压在图纸上,听言敛目看她。

“说了给你建栋洋楼。”

俞茵迟疑地又看了眼图纸,突然就明白了。

他把新家建在军政府大楼的后面,这是既方便料理政府,又方便照应家里。

大帅家眷,应该随着他调动住处的。

她默了几秒,小声说:

“有点突然,怪不习惯的。”

聂天擎搂着她的手环在她腰后,大掌覆在她肚子上,指腹轻轻摸搓了把,视线还落在图纸上。

“咱们家人少,搬迁也方便,这宅子相对是老了一些,碰上雨季,冯郊说府里好些地方该修葺了。”

“你现在有身孕,府上不能动工,会伤风水惊胎气,那边约莫七月底能竣工,咱们临你生产前能搬进去,到时候老宅子这边再修葺。”

俞茵听言不禁失笑,抬眼看他:

“宅子动工伤风水?大帅信这些?”

聂天擎挑眉,“怎么不信?入乡随俗,你们这片儿全讲究这些,真惊了胎爷不亏大了?”

俞茵好笑的嘴角合不拢。

聂天擎看着她笑,眉眼也印出笑意,调整了下坐姿,两手搂着她。

“新房子住着也舒坦,为了小崽子,你迁就一下,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

“不迁就。”俞茵轻轻摇头,细声说,“大帅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咱们家你说的算。”

聂天擎笑意溢上眉梢,“那就这么定了?爷让人去订家具?”

不等俞茵接话,他自顾自的憧憬起来。

“...就照秦世观那公馆建,不要老一代那等木头,弄些软乎的地毯,床铺,沙发,等小崽子会爬会跑,省的磕着。”

“你也是,床软点儿你少受点儿疼,省的每次弄,你都浑身不舒坦好几日,那都是床的原因...”

说着说着就开始没正经,俞茵简直没脸听,抬手就去捂他嘴。

“好好好!你去安排,都听你的行了吧?都听你的!”

两人正在屋里说话,房门就被叩响。

“大帅,夫人。”

冯郊的声音传进来,这次他是带上了声‘夫人’,显然要禀的事儿跟俞茵有关。

俞茵连忙拢了拢肩上披肩,从聂天擎腿上挪下来,规规矩矩坐到矮榻里侧。

聂天擎扶她坐好,才扬声,“进来。”

冯郊推门进来,立在几步外禀话。

“先头派去裕京的人回来了,夫人交代那件事办好了,尸体也在,您...还看看么?”

俞茵怔了下,这才隐约想起来是什么事。

她眨了下眼,“怎么这么久?”

冯郊温笑,“藏得有点隐秘,找人花费了点时间,不过事儿办成了,也惊动了张帅府那边,负责照顾她们的人是张大帅夫人的忠仆。”

聂天擎不知道这件事,看两人打哑谜似的,不禁追问。

“什么人?”

俞茵偏头告诉他,“我阿爹的二姨太,和江澄那个大肚子的女人。”

聂天擎厉眉一蹙,想明白什么。

“什么意思?当初在裕京,张锋海亲口说这两人受不住刑死了...”

俞茵浅叹抿唇,“张帅夫人保下她们,告诉了杜春樱江家出事都是我搞得手脚,想利用她们给我留个后患,她被薛兰妱折磨,临死前跟那个夏岚合作,夏岚还答应把江澄和杜春樱的女儿想办法安排到我身边......”

她说着顿了顿,头疼扶额,靠在方几上摇了摇头。

“这些事,一句两句说不清,都是别人弄的麻烦事,不提也罢。”

聂天擎听到这儿,差不多也都明白了。

他淡着脸看向冯郊,“都料理干净了?”

冯郊目色平静点头,“属下亲自查验过尸体。”

“给张锋海打个电报。”聂天擎冷哼了声,“老子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解释。”

冯郊听言迟疑了一瞬,低声开口:

“...张少帅最近恐怕有点焦头烂额,大帅您确定,这个时候添堵?”

聂天擎掀起眼皮,“怎么,裕京出什么事儿了?”

俞茵听言也抬眼看过去。

冯郊一五一十禀话:

“...张少夫人小产的事,张大帅很愤怒,也因此知道了张少帅跟夏岚苟且的事,夏岚在夏家受了家法,张少帅也被张大帅言辞厉斥。”

“张三爷进入军部的过程很顺利,整个裕京的风向都在转变,都在说张三爷在南地一战后跟您磨合出很好的友谊,连张大帅都有意扶持张三爷,张少帅最近比较消极...”

他顿了下,接着说:

“张少夫人也在跟他闹离婚,甚至已经搬回了薛家。”

整个局势在朝着对张锋海不利的方向发展。

聂天擎皱了下眉,“闹这么大?”

冯郊点点头。

“...看来是薛兰妱,要放弃他了。”俞茵喃声说。

聂天擎和冯郊齐齐看向她。

俞茵,“倘若她要夏岚死,张锋海能不考虑那么多,为她做到这件事,她大概不会在张大帅面前承认张锋海和夏岚苟且。”

“她是正妻,如果她包庇张锋海,跟他一条心,那么只是死一个夏岚,张大帅会压着夏家把事情真相瞒下去。”

“结果...,张锋海令她失望了。”

“夫妻感情破裂,以至于彻底撕破脸的地步,张大帅的怒火因此烧的更旺,张锋海才一步步束手无措,焦头烂额...”

这就是女人带来的杀伤力。

每个人处在特定的位子上,不到一定的时候,或许看不出她有多重要。

但一旦到了时候,这颗棋子偏向别处,会坏了你一整盘大局。

冯郊眼眸微动,“照夫人这么说,张少帅如果能修复跟张少夫人之间的夫妻感情,他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俞茵若有所思,摇了摇头。

“如果他能,处境的确会有大的转变,但我觉得...,薛兰妱很难再回头。”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害自己小产导致不能再生的蠢事,做过一次也该够了。

除非薛兰妱依然执迷不悟,那大概这辈子也会不得善终。

冯郊想了想她的话,继而又看向聂天擎。

“裕京那边这些天来过几封电报,不过咱们有正事在忙,加之裕京局势又如此复杂,属下私自做主先压着了。”

“大帅,属下看,还是不掺和了吧?”

聂天擎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摆手示意他出去。

屋里静下来,聂天擎压着图纸问她:

“还看么?”

俞茵摇摇头,“不看了,大帅是一家之主,我都听你的。”

聂天擎笑了声,合上图纸压在方几上,下榻穿鞋,回身把她小心托抱起来,往床边走。

“茵茵最近越发懒了,是不是因为腿上肿,身子难受?”

俞茵捧着肚子,被他放到床上,就自动自发往床里挪。

“也不是,肚子重,走两步会累,就不想动了。”

雨夜凉,聂天擎扯了薄被搭在她身上。

“大夫说不能太娇养,生的时候要受罪,明日爷不去兵府司,扶你在园子里转转。”

“下雨的天儿...”

“让你在廊下转,又没让你淋雨,别娇气,快睡。”

俞茵噘了噘嘴,搂着肚子侧身睡了。

翌日一早,天公作美,雨停了还出太阳。

用过早膳,聂天擎就扶着俞茵在府里遛弯儿,他难得这么有空,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一时心情还挺美好。

直到许岩从前头健步如飞的奔过来,手里拿一封电报,表情一脸的肃穆。

“大帅,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