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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仵作千金 > 第93章 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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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步长北拍着胸口让苏荷紫放心,但是这消息对她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她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空白。

半晌,嘴唇哆嗦道:“他,他不是人,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崔笑一直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此时,突然道:“我有个问题。”

“你说。”

崔笑说:“你说,慕玉堂以为苏小蒙是他的儿子?”

“对。”苏荷紫说:“因为从知道苏婉君怀孕开始,我娘对所有人都说这是我的孩子,除了个别府里的老人,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我的,所以他一点怀疑都没有,他当时看见苏小蒙的表情十分狂热。”

崔笑道:“那他为何要将杀人的事情,冤枉在苏小蒙头上?就不怕他背着一条命案要倒霉吗?”

“他说没事。”苏荷紫说:“慕玉堂说,左右苏小蒙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杀人又怎么样?就算有人看见,谁会信呢?实在找不到凶手了,也只会以为他鬼上身,难道还能叫他偿命不成?最多请几个和尚道士,花钱做场法事驱驱邪就好了。”

不得不说,慕玉堂不仅凶狠残忍,而且洞察人心。

如果这案子一直找不到凶手,或者所有证据都证明凶手就是苏小蒙。苏小蒙自己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步长北确实不会让他偿命。

最后的结果,这可能就是个悬案,被大家赋予鬼神一类的说法,最终不了了之。

因为无论从心理还是从力气,五岁孩子杀四个大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玉堂,给自己的儿子铺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千算万算,只有一点,他没想到,苏小蒙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人,只要有了在意的,就有了弱点。

步长北让人将苏荷紫带下去,转身便对奚乐山说:“既然人证物证都可以证明苏小蒙是凶手,就这么定吧。”

奚乐山:“啊?”

步长北接着道:“不过他毕竟是个孩子,一人杀四人,确实像是被邪祟附身,我们也不能草菅人命,这样,你去找个高人来,给他驱邪。”

奚乐山领命去了。

苏小蒙在懵懵懂懂之间,已经被安排好了命运。

驱邪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奚乐山连夜找来了几个道士,看着挺仙风道骨,但是说出来的话,可是冰冷彻骨,

道长掐指一算:“这孩子被邪魔附体,要杀足九九八十一人,就会脱体成魔,从此之后,以肉为食,以血为饮,无人可敌。”

太可怕了,众人听着都觉得心生寒意。

步长北问:“道长,那该如何才能除魔?”

“这很简单。”道长说:“邪祟害怕黑狗血,只要准备一些黑狗血,或者公鸡血也行,在烈日下吊起,用我的驱魔鞭抽打,自然能将邪魔驱赶出来。”

道长非常详细的介绍了一套驱鬼流程,听来听去就是一个惨。

一套流程走完,邪祟是不是驱走了不好说,反正人估计没了。

崔笑听着不忍:“要是打完了,还没有驱走邪祟呢?”

道长看了崔笑一眼,深沉的说:“既然都打完了,怎么会驱不走呢?最坏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罢了。”

行吧,当她没问。

步长北对道长非常客气:“辛苦道长了,奚乐山,听道长的吩咐去准备。”

奚乐山应着。

驱邪的地方就定在辛家的宅子里,那地方至今不允许人进,现场血淋淋还是血淋淋,叫人看着便觉得可怖。

苏小蒙被带了过去,考虑到场面不太好看,苏母和苏婉君都没有过去,但是母亲苏荷紫,跟着一起去了。

虽然过了这些天,屋子里的血腥味还非常重,苏小蒙进去就哭了。苏荷紫抱着哄了半天也没用,最后还是被强行拽了下来。

院子门口,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都是附近的住户。

谁家隔壁发生了那么大的命案,死了四个人,自己不害怕呀。谁知道死者会不会变成厉鬼无差别报复,谁知道凶手是不是埋伏在附近。

所以当他们知道步长北要从凶手体内驱除邪祟的时候,都还挺高兴。

院子里,已经搭起了架子,黑狗血拎了两桶放在门口,味道也奇怪,不好闻。

辛家不允许进入,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外看,好像看的清,又好像看不清,朦朦胧胧的。

但是声音听的很清楚。

鞭子抽动的声音,苏小蒙的哭声。

很快,新鲜的血腥味传了过来,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木架上扭动。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在讨论驱魔的事情,但是后来,就开始有人撑不住。

毕竟苏小蒙只是个孩子,而他杀的,也不是这些人家里的人。

“这也太惨了,还是个孩子啊。”

看不下去的人,摇着头走了。

也有人铁石心肠:“他杀人的时候,可不是个孩子。”

这话无法反驳,但也有人担心道:“这样不会出人命吗?”

“嗨。”有人说:“这是锦衣卫办的事,他们有分寸。再说,出了人命又怎么样,那是人命吗,那是妖怪啊。”

众人一听,心里有万语千言,不知道该总结出什么话来。

苏小蒙的哭声渐渐嘶哑,开始还能听出是他的声音,后来嘶哑的不像样子,已经听不出什么音调了。

天色渐黑。

道长说:“邪魔功力深厚,今日怕是逼不出来了。大家休息一日,明日继续做法。”

众人应着。

步长北说:“为免邪魔伤人,这里就交给道长。明日一早,我再过来。”

道长微微颔首:“大人请自便。”

夜色深沉,道长带着几名弟子在屋子里休息,院子里有一个现搭的木台子,台子上,趴着一个小孩。

小孩穿着白色的小袍子,身上血迹斑斑,就这么趴在台子上,也不知是睡着了,是昏迷了。

他的手腕上,还绑着绳子,地上有许多已经干了乌黑色血迹。

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小了,里面的人好像都睡着了。

院墙头,露出半个脑袋来。

那人观察了一下,纵身跳了下来,悄无声息的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