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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尴尬的事儿不止一件,我在稻场里瞧场(方言),也就是看守晒的粮食,别让猪啊羊啊的来糟蹋。稻场紧挨着一条七八百米的河,河那面是姑姑家的稻场,有时收割麦子的季节,太忙了,父亲就让我去姑姑家,让他多做两碗饭,然后一家人的姑姑家吃饭,姑姑做的面条很好吃,反正我喜欢吃。那时候已经有了啤酒,吃饭的姑父会拿出一两支啤酒大家一起喝,有一天姑父没拿啤酒出来喝,我和那个沙雕表弟心里都在犯嘀咕,可能是都在算计还有多少啤酒——对了,还有一瓶。沙雕表弟端着碗终于弱弱的说还有一瓶啤酒,姑父恍然大悟的说我倒是忘了,赶快去拿那瓶啤酒。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那天我在瞧场,一个村子里并不是一个生产队的女孩子来河边玩,我和她姐姐是同学,我喊她,她比我小几岁,她大概还没有上学,她瞪我一眼,骂我流mang,后来哥哥知道这事了,做饭的时候给母亲说了,哥哥烧火母亲下面条,我在旁边,他俩一起埋怨我,为啥要喊人家,人生第一次被骂作流mang,那时已经懂事,感觉丑死了。

就是稻场旁的那条河,村里养的鸭子整天在里面。有一天沿捉河走,看到草窝里一堆鸭蛋,脱下衣裳捡回家了。后来天天沿着河边走,一个鸭蛋也没捡到。那天,有个大妈来河边,我告诉她前天捡了一窝鸭蛋,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是她家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