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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雨了。

屋内。

季延墨的语气很不耐烦,“我给你两百万,那条视频你给我删了。”

时安安并没回话,垂眸看着手机,她的模样看起来恬静又温柔。

季延墨等了半天没听到她答复,以为她是默认了在删视频,便探头瞄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炸了。

“我在和你谈价钱,你却在这点外卖???”

他像受到极大的侮辱。

时安安这才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水灵灵的,“但我饿了呀。”

季延墨噎了一噎。

时安安继续低头,点了个距离最近的煲仔饭。

这也不能怪她,她在修真界就没饿过肚子,现在却饿坏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就绝食了一天一夜,但家里没有吃的,她又不熟悉这个世界,就算她神识强大,也花了好一会儿才了解这里的一切。

刚想点外卖,这男人就来了。

“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再点?”

季延墨要暴走了。

时安安想说下雨了配送会延迟,但感觉没有解释的必要。

想起他之前都说了什么,她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不要你的钱。”

用视频威胁是原主干的,她研究手机的时候已经把这些无聊的视频都删了,也给不了季延墨。

“你不要钱?”

季延墨明显激动了,脸上满是厌恶之色,“时安安,你该不会是想得到我?我告诉你,你那视频威胁不了我,就算你爆出来,也不会伤到霜霜,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识趣的,你拿了钱闭嘴!”

时安安听着,原主的记忆涌了上来。

原主和她一样叫时安安。

她是时家的养女,和时家的亲女儿时青霜一起长大。

从小到大,时青霜如同锦鲤,人见人爱,而原主却总是走霉运,其他人看了她都绕道走,怕沾上晦气。

一直以来,她就是个对照组,总是被鄙视。

在学校被打压,在家里被嫌弃,进了娱乐圈又被满屏黑。

后来原主喜欢上了季延墨,季延墨却和其他人一样喜欢时青霜,甚至为了讨时青霜欢心还频频嘲讽她。

原主爱情亲情事业全失意,一点希望都没了,就魔疯了,几乎什么事都要和时青霜作对。

一个星期前,原主被时家赶了出门,又因为被爆一堆黑料,全网唾骂,已经走投无路。

以原主的性格,她拿到了季延墨和时青霜的暧昧视频,还把季延墨叫了过来,就是想干票大的,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让他离开?

季延墨不会信。

但真干了,这身体的前途就毁了。

敲诈勒索……这操作好像很刑?

还会黏上因果。

时安安不会踩这坑,她只想让季延墨滚蛋,别妨碍她干饭。

想着,她抬起头来,观察了他一下。

季延墨瞧她盯着他发呆,理了理衣领,很是傲气,“你就那么喜欢我?”

时安安默了默,欲言又止,“你……一直都那么自信吗?”

季延墨理衣领的手一顿。

这话,咋听着不对劲儿?

时安安靠到沙发上,语调懒懒,“季延墨,二十二岁,高傲自大,脾气暴躁,情路坎坷。”

季延墨:?

她算着心卦,杏眸里有一丢丢嫌弃,掰着手指道:“事业……全靠家里,资源……全靠公司,演技……全靠后期,拿奖……全靠钱多。”

季延墨:??

她有些无奈,“但你的运气过了二十二岁就走下坡路了,这种命格,我真的看不上。我让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让你别再骚扰我了。”

‘真的’还用了重音,生怕季延墨听不见。

季延墨:???

他脸色几个变幻,差点就裂开了。

什么东西?

谁骚扰谁?

他在来这里之前,设想过时安安会怎么疯癫地逼他缠他,他甚至都想好要是时安安拿了钱,他就能报警了。

但他从来没想过,时安安竟然怼了他一顿?

他好气啊,但瞧到时安安已经低头玩手机了,一副不想鸟他的模样,他要是反驳就变掩饰了,就更气了。

愤怒地抛下一句,“有病!老子要是再找你一次,老子就是傻逼!”

他转身“砰”地一声关门就走。

隐隐约约,他还听到时安安慵懒的嗓音再次传来,“对了,忘了告诉你。”

“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离开这里后,最好别坐下来,不然你会倒大霉。”

“这一卦,就当斩断我们之间的孽缘。”

季延墨觉得她疯了,赶紧下楼。

时安安听着脚步声渐远,继续躺平点外卖,忽然显示——余额不足。

她猛地坐了起来,水灵灵的眸子都瞪圆了,完全没了刚刚懒散的模样。

一百块都没了吗?

原主真穷,比她在玄门养的大黄都穷。

她趴回床上,叹了口气。

她还是想个办法赚钱吧。

……

云海城下起了大暴雨。

季延墨不得不站在时安安家楼下,等助理开车过去接他。

一分钟前,他收到了导演电话,说是上次的戏不满意,让他回去再拍一次,他总觉得今天有点不顺。

忽然,又想起时安安的话。

他有点烦躁。

时安安怎么可能不喜欢他?还说他会倒霉?还说他们是孽缘?笑话!这一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引起他注意的方式。

助理开车来了。

他才开门,又收到导演电话,“季少,有人要赶场,大家都在片场等你了。”

他应了几声,坐上车后座,吩咐助理,“去片场,赶时间。”

助理开得很快。

季延墨翘着二郎腿,看车外风景,什么事都没发生,心里觉得好笑。

时安安这衰神,嘴那么毒,这种激将法,更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忽然,路边冲出一只黑猫,助理紧急刹车,季延墨的身体惯性撞向前面。

“咚”地一声,他额头和肩膀剧痛。

助理惶恐转头,一声惊呼,“季少,您,您的额头出血了!”

季延墨:“……”

他受了伤也不能吊威亚了,到了片场就叫来替身,打算坐一旁等会补几个特写。

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他才坐下去,好端端的椅子忽然裂了一条腿。

他跌倒在地上,胳膊撞到一旁的摄像机,黑色的庞然大物冲着他砸了下去。

“季少。”

“季少您还好吧?”

“快,快叫救护车。”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季延墨被纱布裹成了粽子。

他看着天花板,怀疑人生,脑里全是时安安神神叨叨的话——倒霉,孽缘,全靠家里,气运没了……

终于,还是没忍住。

他颤抖着手,给时安安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