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沉默了一会，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桌子。
永生捉住她的手，笑容浅浅：“你可别想着传信息哦，这里已经被我屏蔽了。”
白骨精的手挣扎了一下，放弃了。
不是，哪个大人找来的，这么难缠的玩家？
她嘴巴紧紧抿着，许久才说：“是陶朱公司的一个经理喜欢来我这里照相，我顺势和陶朱公司达成了合作。公司给我提供服装和化妆品，我免费给公司员工照相。”
就这么简单？
看来这个白骨精也不老实，不过也没关系，不影响。
永生想着，这个陶朱公司的手可真长啊，每个副本都有它的影子，不知道它的董事长是谁，有点好奇了。
永生拉过白色老板娘走到一旁，语出惊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
白色老板娘微微一颤，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还有老板，他也不是。你们都是夏国人。”
包括那个骷髅员工，他其实也是夏国人。
她听到“夏国”，眼眶就红了。
她抓着永生的手，语气里都是激动期待：“你是不是也是夏国人？你一定是吧！”
永生觉得是时候揭开自己神秘的面纱了！
她清了清嗓，小脸认真道：“其实，我是神明。”
……
？
永生奇怪，怎么没听到她的回应，她不应该高呼神明大人吗？
永生转头，看见白色老板娘转过身，肩膀微微颤抖。
白色老板娘在笑，她本来以为永生是个什么厉害世家出来的子弟，结果是个中二少女。
结合白骨精说的“玩家”，永生应该是个把这里当做一个平行世界的小女生，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这里，或许不一会儿就走了。
永生很生气，她居然在质疑自己是神明的真实性！
算了，她是个大度的神明，她勉为其难地照顾一下这些子民脆弱的小心脏吧。
“好吧，其实我是神明的使者。专门来这里看看的。”
这话听起来，还有点可信度。
白色老板娘止住笑，她就当永生是个神明使者吧。
她不自觉地露出大人看小孩的眼神，语气温柔地说：“其实，我和安怀在夏国是一对夫妻，平时喜欢演戏，拍过不少微电影，主要是自己收藏。”
“五年前突然有一天，我们被吸入到黑洞里。接着，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最开始不在这，在鬼怪学院，我们成了那里的学员。多亏安怀出身玄术世家，他精通玄术，才护着我们两个安稳毕业。”她目露爱意，声音缠绵。
“后来，我们开了一个照相馆，打算以此谋生。可是，有一天有个实力强大的鬼怪过来砸场子，安怀不敌，用尽全力才把鬼怪赶出去。就是这时候，”白色老板娘面容怒色，声线不稳，“那个白骨精趁虚而入，她悄悄关注了我们很久。她把我的皮剥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去照顾安怀。”
这么一个没受过多少苦难的娇娇女，突然蒙受这么大的打击，神志失常，还惨遭杀害。
她不甘地化作鬼魂不愿消散，却被白骨精困住，没了记忆，整日徘徊，不安。
可悲。
永生还在想，随缘网吧的那本书，或许不是书，是一个剧本，是老板娘和老板自己写的剧本。系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让她以旁观者的视角进入这个剧本看。
以及这个鬼怪学院，永生想，她会有机会进去看看的。
永生大致了解了，安抚了下老板娘的情绪，就去找白骨精。
“你这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妖怪，我也没有立场惩罚你，和你也没有仇怨。但是，”永生话锋一转，“我可以稍微做点事情。”
在白骨精不安的眼神注视下，永生轻飘飘地说：“你不可以在照相馆对老板娘使用法力。你凭借自己的努力，看看能不能赢得老板的心咯。”
白色老板娘不解，小声说：“你怎么还让她留下来。”
永生告诉她：“你们想做什么都行。而且你们的感情也不因此动摇，想必这个白骨精会知难而退。”
至于想做什么，老板娘懂了，他们还没报仇呢。
老板娘感激地道谢。
白骨精疑惑，觉得老板娘在讨好永生，她也跟着道谢，她觉得自己肯定能赢得老板的心，毕竟老板娘现在都是鬼了。
人鬼殊途。
白骨精信心满满。
一妖一鬼都十分满意。
永生去找老板问了点信息，老板的记忆是和老板娘一起恢复的。他们的记忆恢复媒介是老板娘看见白骨精真身，白骨精的法术就会被破解。
老板眼睛虽然是被白骨精弄瞎的，但是他自身还有玄术底子，能够自我修复。
老板翻出一个白色徽章，道：“谢谢你，这个徽章是我在鬼怪学院得到的，或许对你有帮助。”
他不同于老板娘的信息闭塞，他多多少少知道有玩家会来到规则之境的副本里，玩家都是人类。
同是夏国人，他也想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
永生接过，和他们告别，离开了这个副本。
“叮——”
“恭喜您通关【美感照相馆】。”
“您的评分：S。
获得积分：。
达成成就：
【小孩队长】：在您的带队下，四个新手未成年玩家成功过关，您真是一位负责的老玩家！
【真相发现者】：您找到了照相馆的真相！观察事物敏锐力+10。
【黑白老板娘的感激】：您做出的决定，让两位老板娘都很感激。（虽然有一个是假的。）
获得道具：
【不知名白色徽章】：老板的谢礼。似乎出自鬼怪学院的某个老师处，或许有大作用？”
怪不得老玩家都不喜欢初级副本，有一点危险，但是只是有一点难缠，锻炼不了自己，得到的积分和奖励又少。
可以说是费时间费精力了。
不过，这趟对于永生来说，是很值得的。
背后之人居然在副本开始之前就拉了第一千界的人类过来，他是想造就一个新世界？
各种物种混杂着。
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鬼怪，还是人。
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