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更好？”沈谋道：“正好可以嫁祸给齐至贤。”
“怎么嫁祸？”欧谨之没好气地道：“你听我的话，赶紧离开，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钱老三死了，钱老二也死了，知道这件事的王炎死了，钱庄死了，连牢役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就是因为死了这么多人，琪三才会咬住不放。”欧谨之怒道：“你还不明白吗？”
“大人，我是你的谋士，自然要出主意为你摆平这些事。”沈谋不慌不忙地道：“这样吧，我去处理。如果这次不成功，我就立即走。”
欧谨之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都是这个人将自己推进了深渊，如果当初不听他的话，自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如果老鳖将沈谋的相貌说了，凭承琪的本事，一定能查到自己头上来。
“好。”欧谨之咬着牙：“这次一定要成功。否则你赶紧走。”
他盯着沈谋：“如果走不掉，你该知道怎么办的。”
沈谋迎着他的目光，沉声道：“我当然知道。”说完他朝门外走去。
欧谨之在书房中踱步，想来想去不放心，叫来家丁阿保道：“去跟着沈先生，看看他去做什么。”
阿保应声就走，欧谨之叫住他道：“别记沈先生发现。”
沈谋去找龙四。
上次他成功地将王炎杀了，这次一定也可以。
龙四见他来便问：“又有买卖？”
沈谋将善德堂的地址和老鳖的样貌告诉龙四：“你去杀了他，但一定要造成是善德堂掌柜齐至贤将他杀死的假象，另外把齐至贤也干掉。”
龙四恍然：“我明白了，你让我杀掉老鳖和齐至贤，再伪装成他们互殴致死的假象，是吗？”
沈谋点头，龙四伸出了五指：“这回要这个数。”
“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十两。”
“五十？五百才行。”龙四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睨着眼看沈谋。
“如何要这么多？”沈谋愣了，龙四道：“这次的难度大，而且杀两个人，还要布置现场。另外，你们肯定已经被官府盯上了吧？”
沈谋道：“官府的事不用你管，你便宜些，我立即给你钱。否则我去找别人。”
龙四笑道：“金陵城里能把杀人做漂亮的，除了我，只有一人。”
“谁？”
“武墨然。”
沈谋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想半天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名字不熟悉的话，黑燕子你总听说过吧？”
沈谋点头。
说起黑燕子，在金陵的江湖上名头还是挺响的。
她和几个弟兄办事漂亮，但从不接杀人的活。
龙四的话让沈谋怀疑：“她杀人？”
“她杀人，但不杀普通的人，而且她接的活不是普通人能接的。”
“什么意思？”沈谋没明白。
龙四一笑：“这个你还是别明白的好，我只想告诉你，在金陵城做杀人的事，你大概只能找我了。”
沈谋犹豫着，龙四继续说道：“你现在不得不杀那个人，是因为你已经被官府盯上了。”
他一拍掌：“对了，这个官府可不是金陵刺史府，而是京城的大理寺。盯上你的人也不是欧大人，而是琪三公子。”
沈谋哑声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