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锦心有几个常客的。”承琪摇头，倪妈妈道：“她那个是陪客人玩的，不是常人的接客。”
“所以，妈妈你是知道锦心依然是处子？”
倪妈妈点头：“这姑娘不容易。”
玉奴问她：“锦心和红叶经常来往吗？”
“自从一年前的秦淮河表演之后，红叶就经常要找锦心，她们两个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妈妈可知红叶的身世？”
“这姑娘也可怜，听说是和姐姐逃荒到一户人家，结果姐姐和收留他们的人都死了。”
倪妈妈道：“公子，时间不早了，你们歇息吧。”
承琪挥手让倪妈妈走，转眼望着玉奴道：“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玉奴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累了，睡吧。”
承琪一下子扑到软榻上，整个人呈个大字趴着，玉奴趴到他的身上，头靠在他肩上道：“先查钱家的案子，锦心的事放一放。”
承琪反手搭上玉奴的背：“你下来，重死了。”
玉奴滚下身来面朝天花板，闭着眼睛不理承琪。
承琪等半天没听到玉奴的声音，便挪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生气了？”
玉奴侧过身子依然不理他。
承琪扳过他的肩，将他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用手指去掰他的眼睛。
玉奴忍不住睁开眼来瞪着承琪，承琪笑咪咪地：“你最近吃得多睡得多，是胖了嘛。”
“跟了你就知道睡懒觉，还不练功，当然会胖嘛，你嫌弃了呗？”
“不嫌弃，我喜欢。”承琪摸着他的脸：“胖点好，只要不压着我就成。”
玉奴伸手推住承琪的肩：“你也胖了，也不要压着我。”
承琪哈哈地笑着：“小心眼。”说完翻身躺到玉奴身边。
“三十年前钱氏兄弟就有钱买下青楼，他们之前做什么生意？”玉奴轻声地问了一句。
承琪点头道：“欧谨之也不过在金陵三年，而他们肯定不仅仅是最近几年才这样，之前的官员一定与他们有瓜葛。”
他抿住了嘴，如果以三十年算，牵涉到的官员不下十人，有些人都已经在朝堂做高官了。
包括太尉李刚。
承琪一下子竖起身子，玉奴惊道：“怎么了？”
“你说的对，先查一下钱老二的死吧。”承琪重新躺下。
玉奴将头靠到承琪的胸膛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别想了，好好睡吧。”
不一会儿，玉奴就陷入睡梦之中。
承琪听着他的呼吸声，自己却无法入睡。
他替皇上承珞感到忧心，在金陵为官的人如果都被钱氏兄弟买通，他们去到别处，会不会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承琪的额头冒出汗来。
他将玉奴勾住他脖子的手移开， 悄悄坐起来，慢慢地挪下了榻。
玉奴突然哼了一声，承琪紧张地望着他，见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承琪穿好衣服轻轻拉门出去。
侧身背对着承琪的玉奴睁开眼来，他一动不动，任由着眼里滑下一颗颗眼泪。
这是在月茗轩，你承琪悄悄离开我却是为何？
想到这里，玉奴竖起身子，也披上衣服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