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百花楼。”玉奴抛着媚眼：“钱大爷可以给我吗？”
“当然。”钱老大再次凑上来：“只要你从了我，立即可以。”
“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我怎么信你？”
钱老大一下子坐了起来：“好说，现在就把百花楼给你。”
他走到门前打开朝外道：“叫妈妈来。”
老鸨以为钱老大要奖赏自己，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钱老大让她把契约拿出来，把所有人的名字改成瑕玉。
老鸨的嘴巴张大了，半天才结巴着问：“钱大爷，这不是开玩笑吧？”
“我像和你开玩笑的吗？”钱老大挥手：“快去拿来。”
老鸨透过钱老大的身子与门的缝隙，望向屋里坐在床上的瑕玉，只见她的嘴角挂着冷淡的笑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小浪蹄子。”老鸨转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心中一百个后悔。
早知道是来夺自己生意的，当时就不该留下她。
真是东郭先生，好心救了白眼狼。
进了房间，刚想关门，一个小厮伸手挡住了门道：“妈妈，我有办法可以保住你的百花楼。”
老鸨一看，这个刚来还不到半个月的小厮她都不记得他的名字，怎么可能有办法保住自己的营生？
她仍是要将门关上，小厮道：“妈妈信我，明天瑕玉就将契约还你。”
老鸨半信半疑：“你如何能做到？”
小厮闪身进屋将门关上：“瑕玉是来查东方白简之死的真相的，所以，我如果能有关于东方白简的消息，可以和她谈判。”
老鸨惊道：“你如何得知？你又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就问妈妈，你想不想要百花楼？”
老鸨眨着眼睛，百花楼是她的身家性命，如果失了百花楼，她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个小厮说的话能信吗？
小厮像是看出老鸨的心思笑道：“反正百花楼都要没了，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医好了呢？”
“你说要用东方白简的事去换？”老鸨记得小厮这么说，小厮点头道：“不错，东方先生如何来此给瑶华和蕊烟画像的？钱老大会同意吗？”
老鸨的眼神蓦地严峻起来：“你到底是谁？”
“你自己想想吧。”
小厮往门上一靠，双手交叉抱胸望着老鸨，一脸淡定，仿佛吃准了她。
老鸨盘算着，对于已经死去的东方白简，和一年赚成千上万两银子的百花楼来讲，后者要重要的多。
“东方白简来找我，说要画两位姑娘，拿了画给我看，当时画上已经有五位姑娘了，所以我就想那几个都在画上，不能没有瑶华和蕊烟。”
小厮问：“于是你就答应了？”
“对呀，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
“当时画上有五位姑娘，加上她们两个就是七位，谁不在画上？”
当时不在画上的，自然是最后一个画的。
“红叶。”环翠的红叶，老鸨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他当时很奇怪，既然画了关玖儿，为何没有红叶？
最后八艳图上的八艳是齐的，说明红叶还是被画上去了。
可是为何红叶会死在末白画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