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焱一听来劲了：“那你最近可是有了一笔大买卖。”
那人道：“你是说顾大善人的棺材啊，他十年前就订好的，早就给了钱的，否则现在做哪来得及啊。”
管焱点头：“话说得很正理啊。他们家的棺材都是提前做的吗？”
“那倒不是，三年前连着要了两副棺材，都只能从铺子里拿样棺，太急了。”
“我听说是死了一个丫鬟和二少爷的夫人。”
“是啊，说来奇怪，这两个人的死法一样呢。”
“怎么说？”
那人抬眼望着管焱：“我们这一行，不能说客人的事，特别是死人的事。”
管焱明白他要什么，手伸到怀里摸出一两碎银子：“你先拿着。”
那人翻着眼睛：“打发叫花子啊。”
管焱一咬牙：“你说，我回头给你十两。”
承琪虎着脸：“他说金喜和顾安夫人的死法一样？”
“是啊，说去搬人的时候，床上都吐了血，后来把人抬走的时候，尸体很轻。”
“很轻？”承琪拧着眉：“想必是血都吐尽了，油脂也流干了。”
管焱缩了下肩：“好恶心。”
承琪又看着阿姝：“那个小丫鬟怎么说呢？”
流苏说，金喜得知顾安要娶陈家小姐的事，哭了好几天。
这几天里，顾老爷常常把金喜叫进房去，等顾安成亲之后，将院子里的一间朝南厢房让金喜住，还给她买了好些家具。
“因为不能嫁给顾安，顾老爷补偿金喜的。”流苏说道，她还讲这期间金喜跟她说起，自己的命苦，但她不想认命。
“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说把海棠花用什么药水浸泡，就可以让人死掉。”流苏的眼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真的这样做了。”
阿姝问道：“你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吗？”
流苏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她没有说，但我问过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她说要毒死二少爷的夫人，开始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结果她真的……害死了二夫人。”
“不对呀，二夫人比金喜死的晚，死人怎么还能下毒害人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到金喜和二夫人死状是一样的，肯定是同一种毒药。”
阿姝讲完，对着管焱挤了下眼睛：“我俩打听的是一样的。”
正说完，玉奴从外面进来，承琪问他顾谰庭怎么讲，玉奴将金喜是石女的事说了。
“对，对，就是石女。”阿姝拍着手道：“流苏也这么说，公子，到底什么样的叫石女？”
承琪张了下嘴想解释，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玉奴道：“等你将来嫁了人就知道了。”
阿姝不服气：“流苏没嫁人怎么知道了？”
管焱道：“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阿姝哼道：“你们都欺负我。”
承琪不接她的话，转眼问玉奴：“有没有一种可能，用海棠花自己浸泡出毒药来？”
玉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她一定是哪里得来的方法，否则自己是想不出来的。”
承琪点头：“是啊，流苏也说金喜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那个别人会是谁？”
“流苏是谁？”玉奴不知道。
承琪说：“是顾府的丫鬟，和金喜比较好。”
阿姝道：“公子，你到底带不带她嘛？你看你们都是男的，就我一个小女子，多带一个嘛，这样我也有个伴。”
管焱道：“你把我当伴不好吗？”
阿姝踢他：“滚一边去。”管焱往旁边跳着。
玉奴想了想道：“如果那个人真是百毒王，也是三年前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如果在呢？”
“我有办法让他现身。”玉奴沉声道：“今晚就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