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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

沐宁渊第一个否定:“可能性极小,毕竟娴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的妃子,这份宠爱从把她带回来一直到现在。验尸,等于是把尸体也毁了。”

他们大理寺有很多很优秀的仵作。

如果请仵作,那就能最直观的知道死因。

沈音笛看向楚琰,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不好说,毕竟父皇的心思别人都猜不透。”

“说得也是,所以咱们现在只能等着。头一次感觉那么被动。”沈音笛拿起自己的茶杯,声音闷闷的。

“没关系,静观其变有时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楚琰安慰道。

“现在娴妃这个线索断了,估计查不到皇后那条线上去。”

“哪怕知道当年是孟世昭安排的一切,到现在也死无对证。”

所以她之前才说,一朝回到解放前。

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这个臭女人,死都不消停!”司祺又恶狠狠的说道。

“祺儿之前跟娴妃娘娘认识?”沐宁渊好奇的问道。很少看到她这么气鼓鼓的样子。

司祺也不隐瞒:“她那就是当年害我的人,恩将仇报。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差点命都没,幸亏本姑娘命大。”想起那些事情,她眼神里就掩饰不住的杀意。

沐宁渊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诧异,原来还有这个。

“咱们只能重新查了。”

皇宫,东宫。

此时皇后也在太子楚恒这边。

楚恒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母后,您说父皇为何到现在还不治那个丑八怪的罪?”

“娴妃可是他最爱的妃子,他还在想什么呢?”

楚恒非常烦躁,他们都等了一天。却迟迟等不来好消息。真的着急上火。

“你坐下,都是当太子的人了为何还如此浮躁?”皇后嗔怪的训斥道。

“可是母后,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楚恒坐过来,不解的问道。

皇后一直非常冷静,悠闲的喝着茶。

“着急有什么用?你着急你父皇就能马上按照你的意思办?”

“咱们本来就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在你父皇心里是怎样的地位!”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次进宫,你父皇都是单独跟她说话,连多福公公都不让在里面伺候。”皇后心里肯定是烦躁的,只是她的情绪管理做得很好,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怎样的地位?再重要肯定也比不上娴妃重要吧?”

“你如何知道比不上?难道你没有察觉到,这段时间你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吗?连气色都不一样了!”说到这里,皇后简直要把手帕撕碎的程度。

“这……”楚恒顿时语塞。

“你以为你父皇会爱别人胜过爱自己?哪个帝王不是更在意自己的身体?”

听着母后说的话,楚恒顿时哑口无言,他竟然无法反驳。

他忽然有些沮丧。

“那按照母妃这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父皇也不会对楚琰夫妇两个怎么样?”

“倒也未必。”

“如果你父皇发现那丫头对他也没安好心呢?”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也太难了吧?刚才您不是说,他们每次都单独见面,身边的人一个都不留。”

“确实很难,不过事在人为。”

“只要用心想,肯定能找到好的办法。”

“这次的事情,你父皇还没有表态。咱们也不必过于悲观。或许你父皇已经对她有间隙了。”皇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最近不是说听音阁阁主的妹妹也在楚琰那边。她与那丑丫头的关系情同姐妹。当初那姑娘可是跟娴妃娘娘有过节的。如果让你父皇知道此事,你猜他会怎么想?”

楚恒闻言,瞬间眼前一亮,他眼里立即划过一抹惊喜。

“还是母后高明。”

皇后笑着喝了一口茶。

翌日清晨,大内侍卫统领全忠就来到楚皇跟前汇报情况。

“皇上,属下查到,沈姑娘跟听音阁阁主的妹妹司祺关系密切。而这位司祺姑娘,当年曾经与娴妃娘娘结过仇,对娴妃娘娘恨之入骨。”

“几次都扬言一定要报仇,不然誓不罢休。”

楚皇的眉眼有些冷。

他如今依旧在娴妃的寝宫,依旧待在她身边,几乎一宿未睡。

娴妃的尸体已经冰冷僵硬。

“你的意思是,那丫头为了替她的小姐妹报仇,才下次毒手?”楚皇的语气很冷,简直要冻死人。

他想起之前那丫头的态度,还要让他写免责状,如今看来,她像是提前设计好,等他上当的!

全忠跪下,低着头:“微臣不知,其中的真相,大概只有沈姑娘自己最清楚。”

现在谁也说不准楚皇是什么想法。

不敢妄自揣测。

“你现在就去,把丫头召进宫来,朕要亲自问。”楚皇低沉的吩咐,或许是一夜没睡,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连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微臣遵旨。”

天色才刚亮,沈音笛的府邸门被敲响的时候,整个府上下都非常安静。

福伯和福婶起得最早。

沈音笛还没起床。

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楚琰去开的门,脸色不太好。

“何事?”

“王爷,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召见王妃进宫。”福婶也是一脸为难。

楚琰闻言,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这时沈音笛也听到声音了,原本也睡得不怎么踏实。

“福婶,你让他等我一盏茶的时间。我收拾一下就跟他进宫。”

“好的。”

楚琰走到床边,握住沈音笛的手:“阿笛,你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沈音笛不禁失笑:“你傻啦?还是没睡醒?你去了不是添乱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放心,我绝对有自保的能力。”

主要还是不知道楚皇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

一切都未知。

许多时候一些恐惧都来自这些未知。

楚琰抿着唇,每次这种时候他心里的一种无力感就油然而生。

沈音笛好好哄了他一会儿,才换好衣服,描了脸上的伤疤。

这才随全忠一起进宫。这次不是魏子过来,但这个人沈音笛也认识,好像是皇上的亲信。

他们直接去了娴妃的寝宫。

沈音笛一个人进去,全忠留在外面把手。

房间里已经点着灯。

沈音笛走进,看到楚皇的状态,她眼里划过一抹诧异。

她轻轻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是宣民女进宫来,治民女的罪吗?”